“切,一开始就遇到这么大的麻烦吗。”数百的死尸居然在爱德华·威廉斯举手投足之间全部复活了,我单枪匹马怎么可能干的过人海战术,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脱离这个狭窄的地方,和爱德华·威廉斯保持距离才能有点优势。
我暗自窥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身后不远处就是上楼的楼道,可是我没办法同时带着莉莉娅丝菲尔一起逃脱,难不成真的要先暂时放弃她?
“还打算继续嘴硬吗?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本来就是愚蠢的呢?”爱德华·威廉斯托着手,不急不躁的样子仿佛在看一只瓮中之鳖。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会对死亡感到害怕?”我将一旁的莉莉娅丝菲尔扶起来,然后拿出我的Zippo打火机,这还是卫宫切嗣送给我的礼物呢,我从来都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用上。
嚓!
火石磨擦打出来的小小的火星被我的拇指接住,旋即立刻蔓延整个手掌,碳钢的打火机迅速被火焰融化成液体。
“Fehu ūruz turisaz。”
我燃着的手掌在空中书写出一个类似于大写ζ的符号。突然,在我面前的地面上搽出一条狭长的蓝绿色火焰形成一道火墙将我们和爱德华·威廉斯隔离开来。
我立刻趁着这个机会带着莉莉娅丝菲尔迅速逃离这里,一直跑到顶楼阳台,我用一根闲置在地上的废弃钢管将门顶住,莉莉娅丝菲尔终于也从恍惚状态中缓过了神,她看着我不停地在楼顶绕圈子,不禁试探着将头从阳台上伸了出去,楼下的那些丧尸还没有全部进来,一小部分还在外面拥挤着往这栋教学楼内涌入。
“可恶,这下真的得把Saber召过来了。”我摇了摇头,可Caster似乎对Saber有针对心理,这样只会更危险,这个楼顶不是久留之地,但想要从这里下去又没有足够的工具,更何况还会面对众多丧尸的袭击。
“阿襄,我们可以从这里飞出去。”莉莉娅丝菲尔一句话让我燃起了一丝希望,我有些好奇,“你有什么办法?”
“阿襄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在伊莉雅前辈那里学过一些皮毛。”莉莉娅丝菲尔一头如瀑银丝之中分离出一根,像一根无尽的银色霞光一般在莉莉娅丝菲尔手中自行编织成形。
“Shape ist Leben,Hühnerhabicht Ritter。”一声鹰啼伴随着那个巨大使魔的成型而响起,一只由头发做出使魔的术式的苍鹰生动地站在莉莉娅丝菲尔身边展翅欲飞。
“阿襄快上来。”正当我惊讶莉莉娅丝菲尔的能力时她已经骑在了那只苍鹰的后背,我立刻跟了上去骑在那只苍鹰的后背上,随着莉莉娅丝菲尔一声令下,这只苍鹰骑士双翼一振展翅而飞。
“Ich kann fliegen!”莉莉娅丝菲尔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过我却暂时放不下心,在我们刚刚双脚离地的那一刻那些丧尸就破门而入,只可惜他们晚了一步。
我朝丧尸群最密集的地方扔下两枚手雷,爱德华·威廉斯正在丧尸群的保护中,只可惜他没有料想到这一点,这些丧尸们没有智慧,在狭窄密集的地方更难迅速散开,两发手雷的威力几乎完美释放。
废墟中,爱德华·威廉斯一脚踹开压在他身上的丧尸,他几乎没有受到手雷的直接伤害,但却被一时难以散开的丧尸群踩的不成样子。
“这个混蛋居然敢用这种玩意侮辱我!”爱德华·威廉斯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污血,朝地上啐了一口血痰然后推开丧尸群独自下楼,他没有再继续利用这群丧尸,这群没有脑子的东西很难有大作用,他要用自己的东西将我撕碎。
......
“这里怎么有种走不完的感觉?”Lancer率先发问了,Saber和他在地上前行,Rider在空中巡游,可是已经走了一个小时的路不仅没有见到敌人而且周围的建筑物几乎没有发生变化。
“是啊,感觉有些不对。”Saber通过令咒没有感受到我有十分严峻的危险,暂且放心,但自己这边却越来越玄乎Caster不知道搞什么鬼。
“Rider,有什么现象吗?”Saber向空中叫了一声,随即撒旦呼啸而下,但并未落地,在距离地面三米的空中悬浮。
“没有,这里应该不会这么大,可飞了一个来回也没有见到一个建筑。”
“呜哈哈,啊哈哈,范海辛你总算来了!你总算来了...”突然四周传来一声怪叫,Saber,Lancer,Rider三人立即紧张了起来,四周的气温在升高,这是三大Servant起初的感觉,人在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下会暂时忘记所处的环境和周围的人和事,Saber三人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可视范围越来越小,无名的白雾将自己的视野遮挡,不知不觉Saber居然发现自己看不到Lancer和Rider了,无论怎么呼喊都得不到回应。
“Caster是打算分而破之吗?”Saber眼底蒙上一层阴翳,这家伙还真是狡猾,可他仍然不知道那声怪叫中所说的范海辛是何人,但也和自己扯不上干系,要是Caster第一个敢找自己那他就等死吧。
Saber毫无顾忌地在迷雾中继续前进,他倒要看看Caster在搞什么鬼。
不知走了多久,Saber周围的雾气渐渐淡了,脚底的血迹也减少了很多,抬头看天,由于术式所造成的血色天空已经变成黑色,皎洁的银月悬挂在天边,满天繁星都能清晰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Saber有些奇怪地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山丘,脚下鲜花和野草的芳香涌入鼻腔令人陶醉,自己这一身铠甲和手中的剑与这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幻术吗?”Saber用脚踩了踩被青草覆盖的柔软地面,泥土的清香与真的无异,Saber都有些感慨Caster这些无聊的能力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搞什么鬼。”Saber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木屋,不知道为什么,Saber的心脏有些缩紧,莫名的紧张涌上心头。
Saber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木屋,推开残破的木门进去,木屋里点着一盏明黄色的烛火,豆粒大小的烛光温柔地将木屋铺满,里面没有人。
Saber的呼吸紧张了,自己下意识要立刻离开这里,自己的身体也这么做了,立刻推开木门向外走,可惜一个人在门外堵住了他。
“呦,兄弟,刚来怎么就想走啊。”一个蓝色长发蓝色甲胄的男子肩上扛着一只野猪走了进来,男子没有带任何利器,野猪和他的拳面上满是血迹,他徒手将这只野猪杀死了。
“怎么会。”Saber咧嘴干笑着,退回了木屋内,蓝发男子将野猪放在地上,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说好的今天有事要谈不准带刀的,你这人怎么不守信啊。”
“忘了,忘了。”Saber干笑着打哈哈,他的手指在抖,心也在抖。
“什么把你吓成这样了,我又不会吃了你。”蓝发男子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说道“刚好,你把这猪给宰了,我去找点柴火,今天咱哥俩好好聊聊。”
说着,蓝发男子起身朝木屋外走去,Saber立刻起身抓住他的肩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谁?”
“你傻了吧,连我都忘了,故意的?”蓝发男子有些鄙夷地看了Saber一眼,然后用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老子乃爱尔兰光之子斯卡哈之徒库丘林是也,别再忘喽。”
“那,我是谁?”Saber有些呆滞地指了指自己。
“神经病,女巫梅芙是不是给你下了药了,你自己慢慢想去,在我回来之前不宰掉这只猪我就宰了你。”库丘林像看傻子一样走出木屋,只留下Saber一人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