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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往事

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浑天成,那时的浑天成很浑,每天搞对象,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人和他结婚,因为他没房子,他和父母住五六十平米的房子,农村的他又不想找。一直没说,其实苏曼长的不能说国色天香吧但是也有七分姿色,一米六五的个子,头发乌黑,脸型发圆,五官纤秀,看的挺瘦,其实她是属于那种骨架小肉瓷实的类型,直溜溜的两条腿,就是没什么胸、屁股,但是皮肤白皙光滑。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这人要是长得白了,本身就招人喜欢。

两人认识后并没有怎么交往,浑天成那会在饭店打工,下班的时间经常在附近转悠,苏曼后来正好在那附近找了个工作,当然还是专卖店的导购员。浑天成发现了她,他们原本认识了一段时间,在这里碰见当然觉得惊奇,后来一问才知道,他在附近饭店,她在附近服装专卖店。由于离的近,浑天成又是个爱交往的人,浑天成有事没事就找苏曼聊天,他总觉得这个姑娘有点与众不同,当然,漂亮也是一方面。苏曼慢慢的也发现这个傻傻的家伙有点可爱,所以两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近了。这个人呀,到了结婚的年龄,思想总是要有变化的,苏曼当然也不例外,村里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有就是这个缘分实在是很难说,该着两个人走到一起是怎么拦都拦不住的。不该你走到一起你就是费死劲也是白搭,到头来还是各奔东西。

浑天成在学校也谈过恋爱,那只是青葱岁月的美好记忆不作数的,何况是高中恋爱。高中毕业之后他就四处打工,后来来到这个酒店,刚开始在这里当传菜员,那个辛苦呀,厨房在三楼,端着托盘噔噔噔一会跑到一楼,一会跑到二楼,就是那会年轻身体好,再累睡上一晚就休息过来了。最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是,那会还得擦地板,擦楼梯,端着盆水蹲在地上撅起屁股吭哧吭哧的擦,明明能用墩布墩偏不让,就让你用手擦。那家酒楼倒是挺正规的,一家国企的三产,工资准时发,就是涨的慢。浑天成上了一个星期班就在酒楼混熟了,所有的女服务员都和他关系好,男服务员也一样,就是经理不对付。哦,后厨也不行,那会的后厨全是广东人,动不动就刁难服务员,有的小姑娘都能哭了。这个时候浑天成就路见不平了,他也刁难后厨,炒好的菜转一圈又端回去了,客人觉得味不对,或者有杂物了,例如苍蝇、头发。折腾了几天,酒楼大老总受不了了,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和他都熟,经常说饭菜有问题哪还得了。找来主厨就是一顿乱训,主厨叫阿昌,他带着老家的十几个人过来赚大钱,当然不敢反驳大老总。完了阿昌一分析,觉得得罪了这些送菜的他也没好果子吃,广东人非常会来事,晚上收工了,老总们都走了,摆了几大桌子的好菜请所有的服务员吃饭喝酒,从那以后大家就冰释前嫌又能好好玩耍了。(那会的饭菜都不值钱,主厨随便用,没有了就让保管进,除了名贵的随意折腾,还是国企有钱呀。那么小的一个酒楼四个老总,三个经理。)

好了,浑天成这下理所应当地成了大家的好朋友,每天有女服务员截留下好酒给他喝,弄上好烟给他抽,什么茅台、五粮液、剑南春根本喝不完,还有人头马、XO,人头马最多,每天都有,那会是九十年代呀,一瓶几月工资,抽烟只抽软中华。每天一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就是一天最美的时光,吃着王八肉,喝着王八血胆,美酒香烟顶着,折腾的混混成成的了去宿舍一睡。那会酒楼的宿舍比较乱,不是打架斗殴那种乱,大家相处的可好了根本没有这些东西,这个乱就是男女混居,女宿舍睡得男员工,当然,男员工和女员工在一张床上。浑天成专门使坏,每张床都有布帘,布帘晃得厉害的时候,浑天成“唰”一下就给拉开了,床上的男女吓得直叫唤,尤其是女的,房间里的其他人顿时哄堂大笑,有的床上同时伸出两脑袋来。那时候大家都还小,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能干啥,只是好奇玩玩。后来浑天成也有了自己的伴,晚上俩人吭哧吭哧折腾半天,无非是亲亲嘴、摸一摸。这个伴比浑天成小一岁,胖乎乎的,脸上时常挂着两个小酒窝,特别亲。浑天成的快乐生活终于开始了,后来他还去她家玩了好几次,她有两个姐姐,父母都是毛纺厂的工人。她的父母慢慢的了解了浑天成的情况后就不让小酒窝和他来往了,最后还让小酒窝辞了工作,浑天成还和小酒窝抱着痛哭了几次,最后,哦,就没有最后了。

浑天成的岁数也到结婚年龄了,有意无意的就约一约苏曼,苏曼是受了惊的小鸟根本不敢和他约会,但是又很想和他说话。一年之后,浑天成邀请苏曼到他家玩,这时浑天成已经不在酒楼了找了现在的工作,离得远了所以和苏曼见面的机会也少了,苏曼也想去他家看看,就和他去了。人就是这,老在一起觉得没关系经常能见上,离的远了心就想了,看来还是距离产生美呀。

浑天成家里非常的朴素,都是老式的家具、家电。一个过道两间房,一个厕所,厨房在阳台上。浑天成的父母很宽厚,虽然话不多但是一看就是那种淳朴的工人家庭。苏曼在他家吃了顿饭,完了还帮他妈洗了碗筷,两个人在浑天成的屋子里聊了一下午,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苏曼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好几年,第一次有了温馨的感觉,这让她感到很舒服,坐下去就不想走了。既然来了家了,就该谈婚论嫁了,当时龙城的风气不是很好,龙城的工人虽然穷但是还看不上村里来的人,自己老有一种自豪感。所以浑天成的母亲不是很愿意,但是他老爸挺支持,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能找个什么样的?再说了苏曼真是不错,人又漂亮,也老实,心地还善良。最后,老两口还是同意了,浑天成有个姐姐,已经出嫁了,嫁了个教师,他们也挺同意的。浑天成和苏曼商量结婚的事,苏曼说给上她家五千块钱彩礼就行,其他的都不用了。浑天成怕老妈说和姐姐借了五千给了苏曼的父母,他这是第一次去苏曼家,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老两口看着女儿嫁到龙城非常高兴,对这个姑爷也非常满意。婚礼在一个简单仪式后就算举行了,一家四口挤在一间小房房里过了九年,包括后来有了小苏青。苏曼一直对浑天成有一种愧疚,她在新婚之夜已经不是处女了,所以老是担心浑天成心里不舒服,浑天成倒是从来都提过,不过苏曼心里总是有个结。(唉,那个时代的人还是把这个东西看的重要,这在现在算个屁。)

小苏青已经睡了,明天七点就得往学校走了,他家离学校比较远,得走三十多分钟,所以每天六点半就得起。浑天成和苏曼洗完床单被罩已经十点半了,幸亏昨晚洗了澡了,今天简单洗洗就行,要不这时间根本不够用。收拾妥当了两人上床睡觉,电视都没时间看。浑天成一如既往地裸睡,苏曼关灯之后浑天成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苏曼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享受这甜蜜的时光。“明天我们单位算提成了,我估计这个月一起下来能拿六千块。”“这么多了?你们的业务不是越来越难跑吗?”“我跑下了一间大超市,这个月这个超市出了力了,光那里就能提一千。”“哦,要是多有几家这超市就好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没事,以后再好好的跑几家,还了贷款咱们就省心了。”“嗯,是了,还了贷款就剩下供儿子上学了,等儿子大学毕业了咱们就没负担了。”“大学毕业?那可早了,我可不愿意到那时候,到时候咱两都老了。”“唉,谁都要老的。”浑天成没再说话,低下头亲吻苏曼的额头、脸庞,苏曼感觉到他的变化了,轻轻的将身体平躺过来,十几分钟后苏曼下地穿上睡衣去卫生间了。浑天成觉得没有尽兴,每次苏曼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受罪而不是在享受,所以浑天成老是觉得遗憾多多。苏曼在卫生间仔细的清洗,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性冷淡,但是为了不让浑天成扫兴,她每次只能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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