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歌驰马八千里
龙木一觉睡到天亮,早上的缕缕晨光照得他昏昏炫炫醒来,身上衣服也早已风干,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外暖和。龙木霍声跃起,伸伸筋骨,来到河边,轻轻洗刷一番,重跃上马背,一拉马缰,奔跑而去。
晌午时分,便进得小城镇,龙木摸摸口袋,盘缠剩余已经不多,随便找了个酒店,要了壶酒和几碟小菜,饭饱喝足,又吩咐小二哥要了些干粮面包,付了钱匆匆骑马而去,龙木渺无目的,心中多少次挣扎着,眼望遥远的终南山,始终没勇气前去。
兜兜转转又来到当日相识徐达的小镇,那时的龙木匆匆从冰火岛而来,人生不熟,却识得徐达如此这般豪爽朋友,想想,心中顿生几分怀念之情。
龙木正想得发呆,谁知天意就如此神奇,想谁谁到,远远便听有人喊叫自己,那声音是那么熟悉,正是徐达不错,但听他喝道:“龙兄弟,果然是你,我听军中弟兄跟我汇报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以为是他们看错,认错了,呵呵,果真不假,可想煞兄弟我了,走走走,到我营中再喝,不醉无归。”
龙木见得徐达也是开心不已,急掏钱欲付酒钱跟随回营,看见龙木与徐达交好,那酒家老板却十分客气,忙忙推手不收,笑道:“既然是徐将军的朋友,小的如何敢收你半分,老朽请客,请了。”
说话间徐达也走了过来,一手拖住龙木边拉着他出去,边说道:“老王的饭钱不用给他了,他敢收,我还跟他急呢,呵呵,走走走。”
这店家老板姓王,听得徐达说话,也是呵呵大笑,随送他们出去。
龙木巧遇兄弟甭提多么兴奋,跟着徐达来到军营.徐达刚入营,立时吩咐下将搬上酒肉来,这头又找常遇春一起过来,常遇春听道是龙木到来,也是喜出望外,赶忙跑来,寒暄之下,三人顿然大吃畅饮起来,一直喝到天昏地暗,纷纷昏醉过去。
天大亮,龙木仍旧酒醉不醒,昏昏沉沉中有人正推动自己,隐隐欲将醒来,又听得有人轻推说道:“龙大侠,龙大侠…。”
龙木缓缓醒来,睁眼开来,但见一身着军装盔甲两鬓微白的老军将笑着言道:“龙大侠醒了么,老朽已帮大侠准备好行装了,里面备有许多干粮,大侠快快上路的好。”说话间,慢慢地心情恍惚起来。
龙木此时已经完全醒来,翻身站起,摇摇仍感沉重的脑头,呵呵说道:“多谢老人家悉心准备,在下确实还有要紧事代办,不能留在此太长时间,本想见过常将军和徐将军,就赶及上路,想不到两位将军早就替在下准备好了,真是有劳他们和老人家了。”说着抱拳当谢。
老军将听得龙木客套,硬生苦笑道:“龙大侠在我教军中,倍受尊重,不必与老朽客气,还…还请赶忙上路吧,再…再晚就……。”
龙木见得他讲话吞吞吐吐,心中不解,伸头张望外面,但见外头稀稀嗦嗦不见几个人影,更是心惑,转身问道:“老人家,常徐两位将军呢,为何今日军中不见大军,大家都去哪了?”龙木问话,老军将不知如何回答,呢呢诺诺回道:“这个…这个,常徐两位主帅不让老朽泄露半句,只是…只是请你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这是我明教义军的事,两位将军不想大侠陷险,请听老朽的吧,快快启程,再晚真来不及了。”
龙木听罢,更觉事情严重,继续追问道:“老人家,请告诉在下吧,是不是大军遇敌偷袭啦?徐常两位将军可是有难?”
老军将听闻龙木猜透,再也忍不住内心着急,脱口回道:“大侠说得不错,我军昨晚遭敌偷袭,两位将军又宿醉不醒,被敌人夺了先机。”说着见龙木神色顿变,又缓话道:“大侠别自责,也不是你害得两位将军大醉,因为此来敌军备战有序,势在必得,我军实难抵抗,常将军吩咐了,龙大侠非我军中之士,不必与众冒险,要老朽速将大侠带离便好。”
此番话一出,龙木岂能一走了之,顿顿首,从旁拿起‘真武剑’喝道:“老人家,你留在营中,待我去助战。”说着见得老军将一脸惧容,轻轻耸肩,笑道:“老人家放心,大战我龙木也遇过,我想此来突袭敌军数量应该不多,不难应付。”说话间,已然飘身出去。
大河江边,蒙军夜间偷袭,分批过江,敌我旗鼓相当,然常徐二人醉酒耽误战机,被敌夺了地利,累的全军陷入苦战,虽然如此,幸得义军上下奋力顽抗,却也不见落败。眼见敌军占领岸滩口,后援部队连连过江补战,形势十分不利,直看得常遇春心中焦急,大声喝起道:“右军我部随我冲杀向前。”声令旗下,众将跟随奔去,徐达心知常遇春心急迫切,生怕他性命有忧,急喊他退回,然常遇春战意正浓,早已冲入敌阵中去,敌中大将如早有所料,挥剑命军扇形分开,待得常遇春率众攻来,急转反将其围阻。
常遇春想不到敌人如此善用兵法,竟在顷刻间困守己员,心中叫遭,但大敌当前不容自己多想,后路被封,唯有狂战向前,吩咐左右开杀,直捣冲杀敌军领头,蒙军领军者正是蒙古大将赫刺尔,此人不但武艺非凡,领军更是厉害,蒙古众将唯他最强,此来突战,更是参读了汝阳王手抄的《武穆遗书》,战意信心十足,见得常遇春攻杀过来,冷冷一笑,言道:“常遇春,老子就怕你不来。”说着又吩咐道:“弓箭手准备。”命令刚下,身后窜出数排箭士,纷纷瞄准待发。
徐达远在军后,看得清楚,心中不禁叫惨,急转挥众支援冲去,但听的嗦嗦声起,弓箭连发而至,前方常遇春部众惨声叫起,顿时伤死过半。
敌人越战越勇,此时更是将义军主帅常遇春围困当中,士气十足,常遇春见得弟兄一个个倒下,敌人纷杀过来,战圈越缩越小,外围徐达知道常遇春部危难在即,急冲过来,无奈得受敌外围抗阻,欲救不及,眼看常遇春等将命丧敌群,敌将赫刺尔脚蹬马背,向前数步,嘴角微露自豪,从旁护卫取来长矛,瞄住常遇春,啸声喝起,用足全力飞矛而至,要知蒙将赫刺尔出名力大无穷,如今卯足飞矛,长矛横空飞射而来,但闻呼呼作响,常遇春欲逃却是不及,酣战抬头间,长矛已然飞至眼前,心中突闪四字:“我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间,常遇春念头刚闪过,长矛近在咫尺,突闪而过,但听一声清脆呛声,敌我全军震撼,均被眼前一切吓呆,只见不知何处飞来一钢盾,硬生接住了赫刺尔打来的长矛,矛头深深扎入盾内,如此一来虽然让常遇春躲过性命之忧,可余力仍足,直打得他人仰马翻。
徐达这边没弄清楚情况,只见常遇春躲过一难,直替他硬捏了把汗,猛的又听旁首众将呼声四起,转眼看去,却是龙木。
龙木赶到战场,见常遇春遇难,随手抢过旁边士兵盾牌,索声抛去,周围众将士看得一清二楚,禁不住惊起欢呼阵阵。
龙木虽然急危救人,可在蒙古第一的赫刺尔眼里,此举无疑就是挑衅,定眼看去,龙木文弱秀气,穿着也是一般布衣白袍,像他如此身形,如此着装,愣想也没多大本事,心中‘碰巧’念头一过,即便大声呼起喊道:“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挡下大爷的长矛,左右众将,来啊,给我取他首级,我今天要叫他身首异处。”
龙木所处位置正离敌人不到十数丈,敌人说杀便杀,听得领军大帅下令,纷纷赶杀过来,常遇春惊吓刚定,见得敌人纷围攻龙木而去,生怕他遭难,喝声叫起道:“龙大侠,快走,敌人太多,你一个人恐应付不来。”这边常遇春刚叫起,徐达也是一惊,‘驾’声赶跑过来襄助。
然而这边的龙木本来就内疚自己好酒,害了义军吃战苦,心下十分不安,如何能就手离开,再听听那敌军大将如此狂妄,眼下也只是区区不到千人之众,想起当年十万大军且能单人一骑进出取敌首领性命而全退,如今更是不放在眼里,见得敌人冲向前来,仍是神情自若,也跟声喝起道:“义军兄弟,一起跟我上,让在下取下敌人狂妄大将首级,给大伙今晚下酒。”
义军众人听见龙木毫无惧意,性命旦夕之间仍有如此魄力,跟声呼道:“好,好,好,我们今晚就拿敌人首级下酒菜,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明教义军的无敌,杀……。”
杀声刚起,龙木遂使‘凌波微步’急冲入敌群,敌人虽众,但龙木‘凌波微步’堪称天下无双之轻功绝学,却不是他们能破解,众人微见有人快速闪跑而来,纷纷刺杀过去。龙木左右开闪,一心只想擒贼先擒王,尽早结束战斗,以免生灵涂炭,纷纷避开闪去,直攻敌人首领赫刺尔。
赫刺尔高高坐于马上,顿见龙木轻易避开众人,方知此人能耐绝强,心中开始忧虑起来,急喊左右护守攻击,又领身后弓箭手射击。
徐达,常遇春想不到龙木如此不畏生死,独自闯攻入敌群,欲助无能,心中急急替他暗生冷汗,龙木虽然行进神速,然敌弓箭齐发,眼见龙木就要避无可避,心中纷纷叫惨。
赫刺尔见状也是心若自信十足,冷冷笑道:“无知小子,奈你万般神勇,看你如何逃过我的箭阵。”
龙木危难当前心中仍是十分冷静,顿运足内力,瞬时使出‘北冥真气剑’,只见背上‘真武剑’应声如是神能般自主飞将而去,龙木一招刚使出,顿首间又使出一招‘遁步逍遥游’此招讲究急速,使来人顿时消失顿隐,来袭弓箭飞闪而过,龙木连连使来两招却还未结束,片刻间,突现龙木身形,此时的龙木已然飞闪来到赫刺尔坐下,正好与飞剑同步而到,空中握剑,横空自下往上劈去,‘遁步逍遥游’后劲威力惊人,只闻一声轰隆响起,接而一声马嘶声,再来又听得一声惨叫,随声未停,惊起一阵粉沙,淹没众人视野,便在此瞬间,‘北冥真气剑’方显威能,远见飞去的弓箭,箭头速转,掉而反转飞将回来,‘北冥真气剑’乃‘破箭式’融合‘北冥神功’而来,既能破解天下万般暗器弓箭,更能发挥‘北冥神功’吸食之力,但见飞箭掉转飞回,此来变故,无人料及,然前方粉沙未散,看不清状况,只见的飞箭嗦嗦飞入尘区,但闻连连惨声纷纷喊起。
此等剧战,众人敌我均呆住不再恋战,纷等粉沙过后的变故,徐达常遇春更是心急龙木性命有忧。粉沙过后,地上倒死一大片,血肉模糊,混成一片,众人缓缓不由自主间跑前查探状况,细看之下,但见赫刺尔连人带马被砍成两半,这一严重伤害自是龙木‘遁步逍遥游’的威力,往后看去,身后弓箭手死伤一大片,再看之下,均伤死在反杀回来的弓箭之下。
首领将军已经战死,蒙军人人无心再战,任由徐达和常遇春等人奔跑而来,大家一心关心龙木安危,却也无心杀敌,然敌人早围将过去,义军众人不敢再进,远远均替龙木担心。
顿间又听敌众惊声叫起,纷纷让开道去,许久缓缓走出一人,义军部众定眼看去,喝声叫起,纷喊道:“龙大侠,好啊,是龙大侠,龙大侠最强,无敌,无敌……。”徐达和常遇春见得龙木安然无恙,心中稍宽,忙迎将过去,只见他一身血红,身上早前的白袍,现今已被鲜血染得红焰,直叫人看得心寒起栗,震慑全场。
蒙军主帅战亡,又见龙木神能,纷纷不敢再战,收拾残兵,陆续过江逃命而去,义军方见龙木一人立杀全场,无不大声呼喝,千来人叫声直震大江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