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恶官
杨过骑在马上,仰望天空,走了许久,缓缓回首,转头看着龙木,言道:“世上的事真是无奇不有,你说,那大汉如此对待妻妾,她们为何还如此肯以命抵命呢?”龙木听罢,见他许久不出声,原来却在思考这个问题,哈哈说道:“杨兄,世上的事本来就是这样,**的事情更是这般不可思议,就如你跟龙大嫂一般,两人分开十余载,生死不知,杨兄你却仍然不离不弃,几百年过去了,到了我的时代,你们的爱情故事仍然流传在世,你不觉更让人不解吗?”
杨过听罢,也是哈哈大笑,快马前进,龙木见状急追而上,但听杨过笑道:“我对龙儿此情不变,至死不渝。”龙木猛得想起默娘,想起岳灵珊,想起阿柯…蓦然不语。
杨过似乎感觉得到龙木的心想,问道:“龙兄弟,你难道没有思念的情人吗?不知她现在在….。”杨过说到这里突想起龙木是穿梭时空而来,如真有情人思念,却是永远见之不到,而自己更是了解相思之苦,如真龙木有想念的人,这种苦,这种痛,龙木岂不更是煎熬,话到嘴边却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龙木见杨过欲言又止,转转伤感之情,笑道:“杨大哥,你忘了,你们所说的独孤老前辈正是我和默娘的儿子,我又如何不会有思念的人啊?但天难随人意,兄弟我屡经时空,一切….这一切都看透了,不想了,真的不想了。我来到这个时空,什么困难我都也不怕了,最怕…最怕。”
杨过听言也笑接道:“最怕再遇到相爱的人,是吧?”龙木正想说的就是这个,想不到话还没说,杨过却早早心意相知,苦苦一笑作以回应。
说话间,时候已经慢慢渐晚,两人快马加鞭,日落时分才抵达另一城镇,龙木并不累,也没想再住店的意思,反是心急寻得小龙女的杨过却是停住了脚步,言道:“兄弟,我们今晚就在这镇上休息吧,如何?”龙木明白杨过是觉得赶路让兄弟辛苦,自己过意不去,想着言道:“不用啊,杨兄,兄弟我不累,今晚我们就继续赶路吧,你思念嫂子之心,我很能理解,不累。”
杨过听罢很是感激,也道:“兄弟为我已经牺牲很多了时间,这会还要兄弟跟我一起劳累,我真的过意不去,听我的罢,我们休息打尖,我一路来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和龙儿分别十余年,今日从你处知道了其下落,已感万幸,十余年都等了,也就不急这时,你说是不是?”
龙木见杨过心意已决,点头默许,杨过笑言回应,转看四周,又道:“但目下我们盘缠已经将要用尽,哈哈,兄弟,今晚我们找人借借,如何?”龙木不解,问道:“找人借,杨大哥,难道在这个镇上有你认识的人吗?”
杨过又是一阵大笑,说道:“认识的人当然有,就是他不认识我而已,我早听闻这镇的县令肖仁才,平日恶意剥削百姓,说是战时征税,但这里老嫩男女,有谁不知他是在中饱私囊,早已有民怨,大家在背后都将他名字改了,写成‘削人财’呵呵,今晚我们也来中饱一下我们的私囊,随便饱一饱百姓们的众囊,如何?”
龙木听罢,也呵呵大笑,接道:“呵呵,原来大哥不是非要在这里留宿的,是有意要在这里过夜的,兄弟奉陪。”
有了打算,两人找了个落脚处,等待二三更响起,两人一跃进了官府,龙木和杨过都是轻功顶高之人,官邸内虽然守卫森密,却一点也发现不到他俩人,两人如入无人之地,一夜间,两人三进三出,将官邸财库取了个净空,回到客栈处,待听杨过仍然怨气不止,骂道:“这些该死的贪官,还真离谱啊,兄弟,你留意到没?镇上不下千户,算了算,我们将钱纷纷发了出去,每户竟还都分的百余两,加上我们现在身上还有数十张千两银票。”
龙木边听也边算着,跟道:“是啊,足足十余万有多,想不到如此战乱时期,如此穷困之镇,一个小小县令竟然可以苛刮如此巨额。”
杨过呵呵又道:“兄弟,这还只是小贪罢了,反正我们现在钱又有了,天就要亮了,好好休息一会,明天还要上路呢。”
天大亮,龙木和杨过仍然还在大睡,突然被外面传来的吵闹之声吵醒,两人纷纷透窗望去,但见外头密密麻麻围了许多人,人群中被官兵围出一个大圈,圈内站着一珠光宝气的肥胖大汉,地上一女子正抱着奄奄一息的老人不住哭泣着。
两人知道又是一些欺压弱小的霸事,急忙收拾行装,走了出来看详细,只听得那肥胖大汉正张口大骂着说道:“哼,好你个陈老头,竟敢进官府盗窃,说,有没此事,不说是不是,来人啊,继续打。”
那老头已经被打得有气无力,其身边得女子更是只有哭,见官兵又要上来毒打,不知所措,紧紧抱住大喊,不住喊冤。
此时人群中不断有人议论着说道:“这个该死的,挨千刀的削人财,昨晚不见钱财,今天就将事情推在陈大爷身上。”“那还不是看上人家的小女,自己都已经娶了几个妻妾了,连人家的女儿现在又不放过,该死啊。”“你们小声点啦,人家是官你是民,怎么斗啊,何况,官府昨晚当真是丢了钱,而且好像还不少呢,他现在正要找人出气呢,你们可不要大声啊。”说到这里,旁边一小孩听到丢钱,很是好奇,拉着身边妈妈的手叫道:“妈妈,怎么那么奇怪啊,这些官丢钱,咱们早上却拣到钱。”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此话正好给肖仁才听得,将那小孩一拉进圈,阴阴一笑,问道:“小朋友,你说,你家昨天拣了多少钱啊?”那小孩实在天真,听得一问,答道:“很多,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不止我家拣了,小宝,小群他们也都说他们家也拣了许多。”
大家本着事不关己的心看热闹,听这小孩这么一说,立刻骚动起来,因为谁都明白,早晨起来,谁家不拣到银两,纷纷有人想偷偷离开。
那肖县令也不是傻瓜,一听即刻明白,见众人想走,喝道:“众侍卫听令,谁敢离开,立杀不赦。”众人听罢谁还敢跑,那县令继续说道:“官家之财你们也敢偷,死罪一条,如果你们知罪,主动将银两交出,可饶不死。不然…,侍卫听好,各家仔细搜查,查出银两,立杀不饶。”
人群众纷纷喊道:“我交,我交,请老爷高抬贵手。”那肖县令听罢,呵呵又转低头笑着对地上少女说道:“陈小妹,你爹也拿了官钱,要我饶他不死,可以啊,只要你今晚从了我,我就免你爹的罪,钱嘛,也不用你们交出,送你们了,如何。”
杨过听得如此不耻之人,说道:“龙兄弟,这事我们可要理上一理了。”龙木也是看得不爽,答道:“嗯,我们昨天为民做了件善事,如果大家都将钱交了出来,我们昨晚岂不是白忙活了一晚。”说着想了想,笑着又道:“杨兄,这件事,让小弟来出马,你就一边看热闹吧。”杨过见官兵虽多,但也很清楚龙木的实力,解决他们不费吹灰,欣然答应了下来,让走一旁。
龙木缓缓前行数步,喊道:“此事跟大家无关,更不关陈老伯的事,是我,是我昨天向你们官府借的银两。”听得喊话,官兵们纷纷围了过来,肖县令定眼一看龙木,文质彬彬,很好欺负的样子,哈哈说道:“小子,口气不小,跟我官府借钱,你何德何能啊。哈哈哈哈…。”
龙木不予他啰唆,闪身运步‘凌波微步’立时人凭空闪过官兵围圈,瞬时来到肖仁才面前,一手扣住他的喉咙,轻笑道:“就凭这点能耐,行嘛?”
肖仁才此时笑声还未止就硬生被龙木扣住,口痰磕住喉咙,脸色被憋得铁青,竟答不上话来。身后一兵见状,挺枪攻来,龙木早有防备,闪身躲开,枪头插不到龙木,却捅进了肥胖的肖县令的肚子,好在这县令肥胖非凡,一枪插入近寸,竟还不见流血,只是疼痛不已,欲叫却还被龙木扣住喉咙,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憋的红黑红黑,几欲断气。
官兵们均想攻来,见县令受伤,顿时停住不敢杀来,龙木生怕这无能县令死去,撤去扣手,笑问道:“肖老爷,现在我还有没有能力给你借钱啊?”被憋坏吓坏的老爷此时见鬼还能不怕邪吗?断断续续答道:“有,有,有,大侠要借多少?”
“好,老爷果然爽快。”龙木转身又道:“可有人愿借张纸笔?”话刚出,一摆摊术士急将笔纸备来,龙木呵呵说道:“兄台,麻烦你写上:‘今与县令借钱,钱数总额,昨晚被盗总数。’写好了没有?”那术士点头将借据奉上,龙木稍稍看了一遍,拿过笔签名画押,递给肖县令,说道:“肖老爷,借据收好了。”肖仁才这等投钱入海的借法,那肯接收,许久不与接过。
站在一旁的杨过走了过来,龙木转身问道:“杨兄,这县令好像不愿意借钱,如何是好?”杨过,短袖一挥,劲力打在那县令身旁的守门石狮上,那石狮乃大理岗石所作,坚固无比,一下竟被杨过打了成石碎,那县令直吓得牙齿打架,抖动双手接过借条。
龙木见事情渐成,喊道:“大伙,你们的钱是你们县令借我的,现在就是我的了,我呢,就都送你们了,不用还我了,放心拿去用吧,至于我欠你们县令的,我过些时候就来还他,如果我走后他敢向你们讨还,我就这般对付他。”说完出剑转身砍去,顿时就削去了那县令一只耳朵。肖仁才顿觉耳朵一凉,跟着疼痛不已,大声痛叫。
龙木喝住道:“你听好了,你欺压百姓,我本要了你狗命,今且放你狗命,如让我知道你再欺压百姓,我立时来取你命,听到没有?”
那县令哪还敢放肆,点头连忙答应,杨过见得可笑,也道:“我说县令大人,你耳朵是不会致命的,相反你手下**那枪,再不去医治,你就真的要没命了。”那县令被吓傻了,经杨过提起,方觉肚子更是疼痛难忍,摇摇欲倒,士兵们急忙扶过来,带着急忙回府去了。
见那县令走远,众人纷纷谢过龙杨二人,缓缓间也走开了,杨过牵来马儿,递给龙木一马绳,边自行走去,边笑说道:“想不到兄弟你竟也知道用割耳的方法对待坏人啊,哈哈。”龙木也缓缓跟上,自言般接道:“我以前也出于侠义救过人,但我走后坏人寻回,将气出在被救之人身上,害人身首异处,有时救人不得法是会反受其害,我怕我们走后,百姓会遭殃,所以一定要给他点颜色,让他惧怕。”
“所以你说要来还他钱,正是说给那肖县令听的罢,让他担心你还会回来,是吗?”杨过好奇问道。
“对啊,这么一来,这县令就有所顾忌,不敢再胡作非为了嘛。呵呵,我们快走吧,今天又耽搁了很多时间。驾…驾”龙木边说着边快马奔去。
杨过紧随跟着,接连数日,竟找不到落脚休息之所,两人只能**露宿,好在出城时,粮食带得足够,看看时日,杨过指着前方说道:“前面就是倒马坪,倒马坪过去不远就又有城镇了,过两天就到月尽了,我们暂不进城,现在粮食还有,我们既然约了西山一窟鬼,就先按约而去吧。”龙木险些将此事忘了,应道:“嗯,好,我们就先去会会那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