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灾,林家的粮食生意格外的好,运来没几天就卖得所剩无几。林家粮铺的后院凉亭里,林遥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萧洒的摇着画有美人的折扇,得意道:“还是咱家祖宗有先见之明,不管是灾荒还是乱世,这粮食生意都照常赚钱。就那卖布的陈小胖,听说最近这几个月,赚的钱都不够上潇湘馆的。”
凌然坐在紧挨着护栏的长椅上,拿起酒葫芦喝了口酒,看向她道:“是啊!你是赚钱了,倒把三姐的功劳忘到一边去了。”
“冤枉啊!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三姐呀,凌然你可别给我上眼药啊。”林遥不满的朝她挥了挥拳。
凌然斜靠在小亭的圆柱上,一条腿在地上,一条腿蜷曲着放在长椅上,看到林遥的动作,她轻笑一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想打架?”
林遥撇撇嘴,“你不就是会几下吗,朝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耍什么威风,有本事和三姐单挑去。”
“瞧瞧,又被你成功转移了话题,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请客就是了。”
林遥“啪”的一下合上了折扇,“请就请,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晚上白玉楼,我请客,如果你再像上次那样临阵脱逃,以后请客的事就都包在你身上了,怎么样?”
“怎么回事?什么临阵脱逃?”齐眉好奇道。
林遥嘿嘿一笑,“上次我请她去潇湘馆,刚好遇到了她的老相好,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没多大会儿就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们说过不过分。”
“喂,你说的白玉楼不会是**吧?”凌然有点疑惑。
林遥挑眉道:“就是**,怎么?不敢去了?”
看着林瑶那得瑟的表情,凌然冷哼一声,“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
常三一直微笑着听她们说话,这时开口道:“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晚上大家一起开心一下也好,只是不知凌然妹子的事,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如果有,尽管吱声就是。”
听了常三的话,大家都收了嬉笑,露出认真的表情。
看着几人关切的眼神,凌然心中感动,“你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妹子我干的是掉脑袋的事,不敢拖累大家,三姐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林瑶一拍桌子,气道:“我们是不是好朋友?好姐妹?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要是这样说,今天请客没你的事儿,以后也没你的事儿。”
常三开口道:“是啊凌然妹子,咱们姐妹何必说那些外道话,你是天神指定的凤女,我们帮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凌然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常三社会经验丰富,交友广阔,而且手中也有不少人手,倒是能帮不少忙。出于对她们及她们家人的保护,而目前情况又不太明朗,凌然便让她们先帮忙做些打探消息之类的事,静待事情的发展。
到了晚上,几人一起去了白玉楼。白玉楼的风格与潇湘馆不同,整体感觉,温雅简约大方舒适。光看门面装饰,倒不像是**。林遥告诉她们,这白玉楼的特点就一个字:雅。
凌然自从进门起,就充分体会到了这个字。接待的侍童温雅有礼的带她们来到一个房间,林遥掏出几张银票拍到桌上,“把你们楼里最好的美人儿都给本小姐叫过来。”
侍童抿唇一笑,拿起银票行了一礼道:“好的,请贵客稍等片刻。”说完款款离去。
齐眉笑道:“看样子林遥对这里倒是熟悉的很,莫不是这里的常客?”
凌然斜了她一眼调笑道:“但凡是**,没有她不熟悉的,关于这方面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只管问她就是。”
林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这是见多识广好不好,这白玉楼是栖凤第二大**,各大城市都有其分号,我只是在其它城市见识过而已,这里倒没来过。”
常三也开口道:“这白玉楼的装修风格都是统一的,哪里都是一样。”
说话间,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领着七八个衣着淡雅的美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侍端着茶水点心。
茶水点心摆放好,几个小侍行礼退去。那年轻男子行了一礼,微笑着朝凌然她们道:“某家玉宁,这些俱是咱们楼里的一等美人,几位贵客看有没有中意的。”
林遥用扇柄指了指不满道:“怎么就这么几个?再多叫些来。”
那叫玉宁的男子笑道:“这样,贵客您先挑着,不够的话某家再叫下一组来,您看可好?”
“既然这样,三姐,凌然,齐眉你们先挑吧,这白玉楼就这点不好,还要一组一组的来,麻烦!”林遥“刷”的打开折扇抱怨道。
常三看了看点了个十七八岁长相娇美的男孩,凌然看着一排未成年的男孩,实在难以下手,便让齐眉先挑。齐眉倒是干脆,直接点了个长相清秀的男孩。
“怎么没看上的?”林遥看着凌然笑道。“要不换下一组来?”
凌然看向那个叫玉宁的男子,“下一组是不是也是这般年纪?”
玉宁勾唇一笑温声道:“是的,一等的全是这种,只有三等的年纪大些。”
“算了,那就你吧。”凌然不想麻烦,看这个玉宁倒也顺眼。
玉宁的表情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有的客人喜欢年纪大一点的,不过很少就是了,大部分还是喜欢年轻些的。
林遥知道她不喜欢年纪小的,对她选了玉宁倒是不太意外。齐眉和常三有点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爱好。
剩下的林遥都没看上,玉宁令人再叫一组过来后便坐到了凌然的身边。
林遥从新来的一组中挑了一个长相媚人的男孩,又点了些酒菜。
酒菜上桌,林遥道:“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说着朝常三眨了眨眼睛。
常三看了凌然一眼,“什么游戏?”
“就是大家常玩的击鼓传花,传到谁那里停,谁就要喝两杯酒。”
“好啊。”
凌然见两人一唱一和的,就知道有古怪,她也不阻止,看她俩耍什么花招。
林遥见凌然没反对,侧头朝她搂着的男孩低声说了几句。那男孩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他手中拿着朵花回来了,身后跟着个拿鼓的侍儿。
一切准备妥当,鼓声响起,花从常三手传给她身边的男孩,男孩传给凌然;凌然传给玉宁,玉宁传给齐眉身边的男孩,那男孩传给齐眉,齐眉传给林遥,林遥传给她身旁的男孩,那男孩又传给常三。
如此传了两圈,最后在齐眉那里停下。齐眉喝了两杯酒,又继续往下传。再次停下时轮到了凌然,她看了林遥一眼,连喝了两杯酒。又开始继续传。
不长时间,凌然已经喝了十几杯酒,虽然林遥和常三也喝过一两次,比起凌然来就差远了,不知怎么回事,那花总是传到她那里时鼓声停。反复几次后,凌然已经明白,林遥是想灌醉自己。
不过能不能灌醉她就两说了。在又喝了几杯后,凌然佯装不胜酒力,靠在了玉宁的身上。
下面再喝酒就借着玉宁衣袖的遮挡吐掉一半,就算这样,到最后凌然也有了五分醉意。她装成喝醉的样子完全的倒在玉宁的怀里,游戏这才结束。
而林遥为了不太过明显,她也喝了不少,两人此时已是半斤八两。
常三见两人俱已喝醉,便让人把她们搀回房间,她与齐眉也搂着各自的人回了房间。
玉宁扶着醉酒的凌然跌跌撞撞的来到自己的房间,费力的把她弄到床上,又仔细脱掉鞋子和外衣,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
其时凌然还是有点儿清醒的,不过懒得睁眼,便一动不动的随他摆弄。见他略作收拾自己,又坐在床边看了自己一会儿,便脱衣上床睡了,便放心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