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吃喝,一边叙些别后的事情。林遥喝了杯酒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有一个惊天天大消息你们知不知道?”
凌然白了她一眼道:“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林遥眨了眨眼晴再次压低声音道:“听说真命凤女降世了,朝庭里好多官员都上书要凤主陛下让位,把她气得不行。据说都好几天没有上朝了。而且各地义军四起,居然没有人愿意带兵平叛,你们说这凤主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凌然俏脸微沉,与齐眉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想到这位凤主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从这更能看出两大家族的势力,确实不同凡响。
常三看了神色微妙的二人一眼,垂眸看着青花瓷杯中荡漾的酒水,眼中幽深莫测。
过了片刻,她向林遥使了个眼色。
正侃侃而谈的林遥怔了怔,魔魅一笑起身来到凌然身旁,揽住了她的肩,“是不是有事瞒着咱们?嗯?”
凌然摇头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
“什么?你真的有事瞒着我们,亏我们还把你当成生死好友!”林遥捶了她一下,不满道。
齐眉征寻的看向凌然,她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齐眉这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林遥与常三听了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天命凤女竟然是她们的好友。而且如今还躲在这么一个小地方!
常三稳了稳心神疑惑道:“你不去京城,怎么躲在这里?”
凌然俏脸蒙上一层阴翳,皱眉道:“没想到两大世家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我答应此事才没几天,就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本来还想着如今的凤主能坐上那个位置,怎么着手段应该不弱,不成想竟如此没用!”
林遥摇头失笑,“那是你不知道国师一门的巨大作用和影响力,如果你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
“国师一门?”
林遥点点头,“如今的国师就是你方才说的两大世家中的周家人,据说下一任国师也是位周家公子。在世人的眼中,国师就是天神的使者,国师的话代表的就是天神的旨意,如今国师站出来说天命凤女临世,试想有谁还敢反抗?那不是与天神过不去嘛!”
“照你这么说,凤主的地位岂不是还不如国师?”
“也不能这么说,国师的最大作用体现在朝代的更替上,一般时候国师是不怎么理事的,更不会干预朝政,所以历代的凤主对国师都是十分礼遇的。”
“那这么说凌然很快就要去京都了?”齐眉皱眉道,她经常行走江湖,对朝廷中的事不太熟悉,计划好的事情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
林遥点点头,“估计比你们计划的要快上许多。”
齐眉看向凌然,见她秀眉深锁,不禁心中愧疚,都是自己考虑不周,害她如此被动,“抱歉!都怪我......”
凌然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是我小看了两大世家,也忽略了国师这一茬。”
常三抿了口酒道:“你们也不必如此,国师虽然厉害,但那凤主在位这么多年,想必也留有后手。咱们不要自乱阵脚,先看看情况再说。”
凌然点点头,“三姐言之有理,如今咱们只有先静观其变了。”
林遥拍拍她的肩道:“不必太过忧心,你还有我们呢,我们都会帮你的,是吧三姐?”
常三白了她一眼,“这还用说?你以为就你一个是好人哪?”
林遥跑到她身后,一边捏肩捶背一边讨好道:”我算什么好人,三姐才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好人,而且讲义气,你看,我一说有困难,您就亲自率人保护我了。够朋友,够义气!对吧凌然?”
凌然与齐眉不禁失笑,这林遥就是个活宝,总是能逗人发笑,两人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被她这一搅合,顿时好了起来。
同一时间,凌然暂居的小院后门处,一个纤长的身影悄悄打开后门闪了出去。那人来到一处树林停了下来,片刻,一个带斗笠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
“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展?公子都等得不耐烦了。”
“她都不让我近身,我也没有办法。”
“哼!真是笨死了,没有办法不会想办法吗?公子教你那么多都教到猪脑子里去了吗?”
“你...你有本事你想个法子试试。”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她爱喝酒,你不会在这方面下功夫?诺,这是幻情,你让她喝下去,不管她碰不碰你,都会产生与人欢好的幻像。”说着戴斗笠的人递给那人一个小纸包。
那人接过放好嘀咕道:“怎么不早些拿出来?不然我早成功了。”
“哼!真是不知好歹,这幻情得之不易,能不用当然是尽量不用了,谁知道你那么没用。”
“你...算了,没什么事我要回去,免得出来久了被人发现。”
戴斗笠的人冷哼一声,飘然离去。
那人摸摸怀中的幻情,转身快速的往回走,很快来到后门处,他左右看了看,快速打开闪了进去。
凌然与常三、林遥、齐眉四人一直喝到了二更天才散了,常三与林遥相互搀扶着回了林家铺子后的小院。
凌然经常喝酒,酒量也练出来了,虽然喝了几个时辰,倒是没醉。而齐眉向来节制,也没喝醉。两人一边散步一边往回走,银色的月辉洒向两人,映出两个纤纤身影并着肩,缓缓晃动。
“你那两个侧夫真的交给周公子去找?”齐眉打破了沉默。
凌然伸了个懒腰,淡淡道:“如果这么个小事儿都办不好,那我真怀疑他的能力,他不会给我这个把柄的。”
齐眉点点头,“也是。不过...”她侧头调笑道:“你真的没对他动心?要知道人家可是栖凤第一美男子呢。”
凌然白了她一眼,“你放心去追吧,我绝对没对他动心。”
“喂,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要追他了?”
“行了,解释就是掩饰,那晚我都听见了。”凌然不在意的摆摆手。
齐眉黑了脸,“什么那晚?你听见什么了?”
凌然挠挠头,“就是那晚你在破庙刚找到我的时候啊,你还很关心人家呢,我都听见了哦。”
齐眉握拳,她那只是礼节上的关心好不好!“我没有关心他,那么说只是出于好心。”
“哦。”凌然敷衍的语气明显不相信。
齐眉再次握了握拳,却不再解释,这明显的是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