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了2个小时,旅队停下休息就餐,艾拓和莎儿也下了马,黄毛青年帕尔卡赶紧迎了上来,正要带着莎儿远离艾拓,而兰娜也下了马车走到艾拓身边。
艾拓拿出准备好的午餐,取出其中一份塞给了兰娜.
“我可没有要求你哦,”虽然嘴上要强,不过兰娜的手倒是已经打开了食盒。
靠!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挺老实的!
心理如此吐槽着,不过艾拓嘴上却调戏道:“嗯嗯,是我自愿,话说你上次来帮我做菜时那个馋样子,难道不记得了?”
兰娜没有回答,只是埋头就餐,尽量掩饰微微泛红的俏脸。
“拉着我干嘛,跟着你又没好吃的!”一边莎儿甩了甩手,挣脱了帕尔卡,随后睁着大眼盯着艾拓。
艾拓无奈,交出了自己那份食盒,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午餐,便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帕尔卡。
“既然我妹妹吃了你的,这些你拿去,咱们互不相欠好吧。”帕尔卡丢过来一袋撒了魔尘的面包,艾拓此时戴着寻魔指环,所以能看到面包上一层淡淡的浅紫色,样子如同涂了香芋一般。
“等等,你手上的这杯我也要了。”艾拓指了指帕尔卡手上的木杯。
见帕尔卡有些迟疑,莎儿甩了个眼色,帕尔卡才不情愿的把手上的红色木杯递了过去。
浓郁清香的苹果酒,配上魔尘面包对于艾拓来说别有一番风味。
四人吃完午餐休息,艾拓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精神力活跃异常,心跳也开始加速,不把这些魔尘引起的精神力发泄出来,有些难受,便站起身走到偏僻处,开始凝聚胸前宝石的魔力施法起来。
首先是在左手调整出一团小火苗,然后双手轮流凝聚出微弱的气流,让火苗在两股气流间来回弹跳,如同双手运篮球一般,最后直到火团熄灭为止。
这个魔法练习是屈塔罗斯帮艾拓设计的,既不太消耗魔力宝石,又非常考验艾拓的施法精准度,当然练习者也能自行增加难度。
全神贯注的练习完毕,艾拓也发泄完体内魔尘激发出的精神力,着才发现帕尔卡在一边看着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看了多久。
帕尔卡开口道:“哎呦,没想到你这庶民还会玩点小把戏。”
艾拓倒不是不想反驳,只是魔尘在使用完后会产生一段时间的脱力感,倒是和兴奋剂很像,这股脱力感让艾拓懒得理帕尔卡。
兰娜和莎儿在马车边聊天,见两人回来,以为解决需要去了,便没多问。
帕尔卡却绘声绘色的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个平民刚才居然发了个这么大的火球。”顺便把两只手的手指相连,比划出一个圆,来表示艾拓的火苗大小,说话间伴着眉毛的跳动,期待两人的反应。
兰娜和莎儿听完却没理他,收拾了下便往马车走去,旅队已经准备妥当,正要继续启程。
她们当然知道艾拓的魔法学习进度。
帕尔卡当然不知道这些,用手肘顶了顶艾拓的肩:“诶,他们好像还真不信。”说完便笑着回道自己的马车上。
旅队人马整装完毕,重新上路,莎儿又坐上了艾拓的马车。
艾拓暂时没有要把自己所想到的困难和阻碍都说出来的意思,主要考虑到不想在起步阶段就先泼冷水,于是开始询问起莎儿。
“那咱们先清点下您所拥有的的优势资源吧。”艾拓首先开口道。
“只要不涉及莱茵策家族的根本,大部分商业资源我都可以调动,资金的话大概3500里格吧”
“那莱茵策家族大概占整个莱茵城生产力的多少?”艾拓没有丝毫做作,一句话直接切入话题要害。
“百分之二十吧。”莎儿大概估算出这个比例,实际上可能稍低于这个数字。
“百分之二十?”艾拓对封建中世纪的了解并不多,在他的印象中,既然莱茵城家族是整个城市的领主,应该控制了至少一半的资源才对。
看出了艾拓的不解,莎儿悻悻然补充道:“你是不是嫌这个比例太低?”
两人现在已经推心置腹,艾拓也没掩饰,点了点头。
“莱茵城是连通东南首都圈和西北边陲的交通枢纽,王室当然不会把所有经营权交给单独的家族,莱茵策家族只是掌控了运输、储备以及提供场所这些苦差环节,其他产业职能分布在各个贵族手中。”莎儿把家族在莱茵城的职能大致讲了一遍。
“职能如此分散不是会产生很多内耗和扯皮,王室也太没眼光了吧。”艾拓以现代商业的眼光评价道。
“就你聪明?就你知道?”莎儿白了一眼:“只有莱茵城内各个贵族间互相牵制,才能更有利于王室的掌控!”莎儿不禁露出一副毕竟还太年轻的眼神鄙视艾拓。
艾拓只是以一个现代人的商业眼光分析问题,却忘了这个世界中王室在整个商业体系中扮演了大老板的位置。
莎儿继续说道:“而且商业不同于其他方面的,西玛王国的自由市场的形成已经有三百多年了,在商业方面一旦失利,随时有可能被取代。所以和其他地方相比,莱茵城的领主家族是最没存在感的。”
艾拓点了点头,如同在聆听前辈长者教导一般。
莎儿继续补充道:“比如军事重镇裂脊要塞,当然是不可能分权的,城中洛亚家族的地位说一不二,王室也不敢轻易惹恼,否则一旦发生……”
莎儿自知失言,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而斯韦尔庄园内魔法师盛行,提供了大部分的魔尘供应,与赫根教会合作了数百年,加上斯韦尔家还承担了王国过半的魔法药剂生产,所以地位也是很高。”
“等会,斯韦尔家有魔尘的利益相关,为什么还会支持你进行改革呢,这不是自砸饭碗么?”
“斯韦尔家的确承担了几乎整个魔尘的生产环节,但是全国的魔尘经营权由王室全权交给了赫根教会,所以教会占去了几乎全部利益,而只让凡尔莎奶奶做到了收支平衡而已。”
听到这里,不由的让艾拓想到自己原来所处时代的农民也是如此境况,从地里出来的产品以几毛的价格供应给批发商,随着层层分销,最终到达零售终端时,价格增加了几十倍。
“就算抛开利益问题,斯韦尔家是站在极光城堡魔法一派的家族,向来看不惯赫根教会的横行专断。”
马车突然停下,只见帕尔卡和兰娜站在马车车篷外说道:“要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