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幽晓回来了。
许诺正在后院练千手观音掌,幽晓看到后,对蔳儿问道:“娘,这掌法,在许诺使来,跟您的有些不同啊?”蔳儿道:“当然,她练的是你爹爹的内功心法。我练的是阴符经。效果自然不同。”幽晓笑道:“娘,您是想到时候,让许诺来赌一局吗?”蔳儿笑道:“真是我的好孩子,能明娘的心。事情如何了?”幽晓道:“娘放心,府院,已经有了。谣言,也散播出去了。”幽焃笑道:“黄泉山庄的银两,来的可真快。”许诺这时停了下来,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幽晓,开心问道:“晓哥哥,你回来了。”幽晓笑道:“嗯。两三个月不见,许诺,你这么快就学会这掌法了。”许诺听到幽晓称赞,无比开心。幽焃和蔳儿相视一笑。
而琴棋书画往南方而去。两兄弟,再一次往南方办事。琴棋道:“老兄弟啊,前一次,已经是十多年前了。”书画道:“是啊,这江湖,总是被蔳儿弄的不清不白的。”琴棋道:“这话可不对,倘若你我有这等本事,不也被咱们弄的浑浊不清吗?”书画笑道:“不说这个。老兄弟,你到底会不会赌啊?”琴棋摸着自己的额头,呀的一声,说道:“完了完了,倒是忘记,让蔳儿教几招了。”书画笑道:“你怎么知道,蔳儿一定懂赌?”琴棋道:“你可别忘了,当年,她跟我下棋时说过的话。她可会帝王之术,这小小的赌局,她自然是会的。”书画一想,笑道:“那倒也对。不过,即便咱们赌输了,耍赖又如何,只要银两到手就行了。”琴棋笑道:“我发现,我们当年是白过了,只知道替人消灾,却没想过,还能如此赚银子。既不伤人命,又好玩。”书画道:“这赌场不缺乏好手,还是小心为上。”琴棋道:“嗯。咱们,先从哪里开始呢?”书画想了想说道:“从广州开始吧。咱们一路从南而北。”琴棋道:“好,就听老兄弟的。”
两人不日来到广州城。琴棋道:“咱们,是先从小赌场起,还是大赌场?”书画想了想说道:“小。”琴棋道:“这是为何?”书画道:“倘若我们先从大的起,万一,我们赢了大的,小的,对我们敬而远之,这可如何是好,蔳儿吩咐过了,要全部,全部。先小后大。”琴棋道:“好。”
两人先在街边小摊子开始玩。跟小赌坊赌,自然是赌小钱,都是玩大小,每次都是买小,次次赢。那些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会是琴棋书画的对手。
几天后,广州城,只剩下一间赌坊没有去过了,名为知人者赌坊。
那知人者赌坊占据广州城西郊,可与一座府邸相比。此时的琴棋书画,已经小有名气。两人相视一笑,走到知人者赌坊。
各种各样的赌法,都有。书画笑道:“兄弟,还是大小。”琴棋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这一次。”书画道:“大。”异常默契的两胞胎。
两人来到赌大小的桌子上,挤了进去。由于琴棋书画,小有名气,他们俩的到来,已经引起了那掌柜的注意。所以,所有的小喽啰,都瞧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这只,只见那庄家先把三颗骰子放在有盖的器皿内摇晃,一边摇晃一边叫道:“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了哈。”琴棋书画,买了大,下了一百两银票。那些客人看到两人似乎财大气粗,也跟着买大。
那庄家叫道:“好,好,好。”再摇晃了同下,琴棋书画相视一笑,那庄家揭开一看,三个六,果然为大。随后连续四局,都是买大,果然都赢了。第一次下了一百两,第二次下了一千两,第三次下了一万两。转眼,已经赢了近一百万两。
其实,三个那庄家都是摇到了一二三,只是琴棋内力通过桌子传到那器皿内,顿时翻转成三个六。
可见那庄家,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也知道,琴棋书画不是等闲之辈,所以,重要的角色,出来了。
是一个接近中年的男人,身材高大,眼睛有神如电,可见其内力充沛。那中年男子恭敬道:“王某人,管事。不知两位客人,高姓大名?”琴棋也客气道:“王老板,不敢当。在下琴棋。我兄弟,书画。”王老板一听,微微一笑道:“两位,名字高雅,不知可否进内堂,与王某人一赌?”书画道:“好,正在此意,王老板,请带路。”
王老板把琴棋书画带进内堂,命人把桌子摆好。拿出一副上好的骰子,共六颗。王老板道:“我看两位,似乎是江湖中人,王某人在赌场也混了三十多年,看到两位运气不错,技痒。两位,请。”
琴棋书画坐下,那王老板板坐在他们对面。王老板道:“如若两位赢了,银两,王某人出。如若两位输了,王某人也不为难两位,只需要告知王某人,两位的当家是谁?”琴棋跟书画相视,好家伙,对方一看,就知道是来闹事,于是一笑道:“即便王老板不说,到最后,我们自然也会告诉我们当家人姓名。王老板,请。”
王老板道:“王某人做庄家,不知两位,买大还是小?下多少?”琴棋道:“王老板有王老板的规矩,我们当家自然也有自己的规矩。如若我们赢,知人者赌坊,我们要了。如若我们输了,不不不,我们不会输的,对不对,老兄弟?”书画笑道:“那是自然,若是输了,回去被当家骂,那可不得了,会出人命的。”此时,两兄弟,竟然开起了玩笑。那王老板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人?”
琴棋道:“开始吧,王老板。是三局,还是一局定输赢?”王老板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说道:“三局。”书画道:“那麻烦,王老板,把这知人者赌坊的红契,拿出来吧,若是我们赢了,可要拿走了。”
王老板示意手下人去办事。不一会儿,便拿着红契而来,放在桌子上。说道:“好,两位有胆识,王某人倒要看看,两位的本事。”拿起器皿摇晃起来。琴棋书画丝毫不敢松懈,紧张的盯着。
这会,那王老板一边摇晃,书画道:“不如我们来猜,王老板,摇到的是哪几个点,如何?”王老板微微一笑,道:“好。”一放,手松开。说道:“请。”琴棋书画两人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异口同声道:“厉害,一二三四五六点。”那王老板一怔,自己也是个能手,明明摇晃的是六个六,他们怎么说是一二三四五六点。他不相信,揭开一看,果然如此。
琴棋书画开心道:“果然是这样。”两个人,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此时开心的像小孩一样,相互抱了起来。那些小喽啰看了都暗暗偷笑。王老板咳的一下。两人才反应过来。
王老板心里,紧张起来了,凭借自己在赌场混的三十多年,从未失过手,今日,竟然第一局,就输在了两个名不经传的人手中,可耻。
他叫道:“两们,厉害,是王某人运气不好。再来。”琴棋书画再看了一眼王老板,那王老板再摇晃起来。这一些,他摇了半柱香的时间。放下,叫道:“两位,请猜。”琴棋书画还是异口同声道:“厉害,六五四三二一点。”那王老板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一揭开一看,果然又是如何,他明明自信的摇出来是六个一,可却如琴棋书画所猜的一样。他,已经额头出汗了。
只剩下最后一次了。王老板手中拿过那六颗骰子,慢慢的放进器皿里,动作异常缓慢,一边看着琴棋书画,一边摇晃。这一次,他只摇晃了三下,便放下了,说道:“不知,这一次,两位猜的,还是一样吗?”
书画笑道:“这一次,是零点,没有点。”琴棋拿过那红契,说道:“这个,咱们收下了。”那王老板揭开一看,大惊,明明自己留下了一点,怎么会?
书画道:“麻烦你,王老板,把所有的银两变换成银票,咱们,要回家了。”顿时,一帮人围起了两人。书画笑道:“洛阳,幽冥府,许家,许大小姐,便是我们当家。七夕,王老板,您会有机会赢回属于您的东西。”琴棋道:“麻烦王老板,把银两换成银票,我们一路回去,可不要带着。”王老板不曾明白,自己为何三次,所摇晃结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可那琴棋书画,明明没有机会下手。
而,幽晓,早已把谣言散布出去,天下人,都知道,洛阳幽冥府。这个突然出现的府院,不知有何涌动。既然书画已经道明了身份,他还是有机会的。所以命人换了银票,交给琴棋。两人便离开。总共有五百万两银票。
那些小喽啰问道:“为何不杀了他们?”王老板道:“恐怕,单是其中一个,就不好对付了。”心里一直在想,为何摇晃不出自己要的点?
而琴棋书画已经离开广州城。书画笑道:“恐怕,他都不知道,为何自己摇晃的点,都不对。”琴棋道:“还好咱们还有这一招摄魂术。”书画道:“准备下一个地方了。”琴棋点头。
两人花费了三个月,把南方所有的赌场,都玩过一遍,赚了整整九千万两银票。顿时,两人成了赌场赶杀的猎物。可,又哪里找的到他们呢。当然,只能在七夕洛阳,幽冥府许家。
而西北地区,焦尾,绿绮两人负责。
绿绮道:“我们还未去过西北呢。”焦尾道:“那我们先从哪里开始?”绿绮想了想说道:“长安,自然是长安,长安富足,”焦尾笑道:“怎样,等赚了银两,给你买下整个长安的针线。”绿绮笑道:“好啊,我也把整个长安的扫把买下给你。”两人哈哈大笑。
焦尾道:“咱们,没赌过吧?”绿绮道:“做了几十年的针线活,哪里有空赌。”焦尾道:“要不,你到时候,跟赌场的老爷们,赌穿线得了。反正你一次能穿五根,一根针,总能穿二十多条线,没有能赢你的,即便是姑娘家。”绿绮笑道:“只怕,没一个大老爷们会穿针线。要不你跟他们赌扫落叶,反正长安城那么大,看看谁扫的多。”焦尾道:“我们俩在瞎说,这又赢不了银票。”绿绮笑道:“赶紧走吧,办完事,回去见蔳儿。”焦尾问道:“兄弟,你说,如果没有公子,蔳儿会喜欢我们当中哪一个?”绿绮道:“估计,谁都不喜欢。”焦尾好奇问道:“那是为何?”绿绮若有所思道:“你想啊,黄泉山庄,那么令人害怕,蔳儿来的时候,见到的只是我们八个,可我们合力,也打不过她,她还会来第二次吗?”焦尾一听,说道:“那倒也是,不过,也只有公子配的上蔳儿。”绿绮笑道:“她确实比以前的那个蔳儿要好不知多少倍。”焦尾道:“嗯,以前那个,公子是喜欢,只是,我不喜欢。总是一副怀疑的眼神。蔳儿就不同了。呀,如是蔳儿也有一个同胞姐妹,那该有多好,肯定被我们八个抢。”绿绮道:“好了,可惜那个是同胞兄弟。别做白日梦了。赶紧去长安。”
两人加快脚步,几天后,便来到长安。晚上眼睛发红,不宜行动,所以白天才开始。
焦尾道:“咱们,去最大的那个吧。”绿绮道:“也好,剩下的,直接抢得了。”焦尾笑道:“要不,你去抢,我一个人去最大的那间赌坊。”绿绮道:“那怎么行,你天天扫地,把人家给扫干净,才是你的强项,我一个人去那才差不多。”焦尾笑道:“好啊。那我去解决小的,你一个人解决大的。”绿绮道:“好,你可得快点。”焦尾点头。两人分头行动。
焦尾,一个人,从街头到街尾,看到赌坊就进去,二话不说,就直接抢桌子上的银两。一堆人围着他追赶,要打要杀的。四对双胞胎,焦尾的轻功最好。那些赌坊,多数是寻常百姓,还没等到那些人赶上,焦尾又到了下一家。一天下来,整体长安城热闹热闹的。
而绿绮一个人来到一家名为知事者赌坊。他微微一笑,便进去了。来赌坊的人,多数都是想一夜暴富,可却漫不经心地挥霍掉了所有,有些还输掉了妻儿。绿绮,不管是输还是赢了,他都要把这水,搅浑浊,正如现在已经外面,闹的天翻地覆慨的焦尾一样。
绿绮仔细看了赌坊内,客人络绎不绝,看起来,有些甚至好些天未回家的,整个赌坊,臭气熏天。
绿绮的出来,给赌坊添加了一点韵味。特别是,一双眼睛,已经在紧紧的盯着他。到底会是谁呢。
绿绮来到赌大小的桌子,他先是拿出一两来买大。三局下来,都赢了。大家看到他运气不错,都跟着他买。结果,所有的客人都买了大,揭局,果然是大。赌了二十多次大,都赢。这一桌子热闹非凡。那双眼睛,若隐若现。绿绮,感觉到了,那是一双女人的眼睛。
此时的绿绮,已经赢了一千两。他满意的离开赌大小的桌子,到处走走看看。突然,一位女子,丫环打扮,来到绿绮的面前,恭敬道:“这位爷,我们掌柜有请。”绿绮一怔,问道:“掌柜?你们掌柜请我做什么?”丫环道:“爷去了便知,还请爷给三分薄面。请。”说完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绿绮微笑道:“请带路。丫环带绿绮来到另外一间房间,那里,全是女人在赌。绿绮吃惊至极。
只见一个跟蔳儿年纪相仿的女人出现在绿绮的面前,那女人,看起来,很是精明,却,有一身好功夫,神色间,落落大方,豪气。但,为何绿绮没找上她,她却找上绿绮了呢?
绿绮,静观其变。那女人道:“妾身是知事者赌坊的掌柜,此间赌坊,是妾身官人所留,大家给妾身面子,都称妾身为臣姐。不知爷高姓大名?”绿绮道:“绿绮。”那臣姐道:“刚看爷运气不错。这间赌坊,妾身已经营十多年,五年前,妾身建立女子赌坊,以针线女工为赌注。”绿绮一听,微微一笑道:“这倒是有意思,只不知臣姐,请在下来,有何指教?”那臣姐听到绿绮叫唤她一声:“臣姐。”顿时,整个身心都融化了。原来,这臣姐,看上了绿绮。这让在外面的焦尾知道了,还不得哈哈大笑。
绿绮多年都是做针线活,黄泉山庄所有人的衣裳,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而且,当年蔳儿教会他阴符相胜阵,他运用到极致,已经可以用此阵法,做出衣裳来。
那臣姐道:“妾身阅人无数,看爷双手,定然是多年做女工。不知爷,可否与妾身赌一把。”绿绮微笑道:“不知臣姐想要跟在下,如何赌?”臣姐道:“这天下,做女工的男人不多,想必,在这里的女子都想大开眼界,妾身想跟爷赌,做一件衣裳,做一件霞帔,如何?让在这里的所有女子做判断。”
绿绮想起了给蔳儿所做的那件,暗暗开心偷笑。他答道:“可以。只是不知,若在下输了,如何?若臣姐输了,如何?”
臣姐道:“倘若妾身输了,爷想从知事者赌坊得到什么,妾身无二话。倘若是爷输了,妾身只有一个要求。”绿绮道:“请讲。”臣姐走到绿绮的身边靠近他耳朵小声说道:“妾身要与爷,共结连理。”绿绮微微一颤,看着臣姐,心想:“这女人,在想什么?这样下来,不管自己是输是赢,这知事者赌坊,都是自己的了。”但马上恢复,微笑道:“好。在下,就跟臣姐赌。不过,针呢,在下自己带有,只需要臣姐为在下提供线与布。”臣姐开心道:“这没问题。”那些丫环马上准备,那房间,那些女子顿时停下,站在两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毕竟,这天下,男子做女工,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