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李潇问。
她看着带着甜美笑容的睡颜,没有回答。
“不会有事的!”李潇步步靠近,拥住她,他知道心脏畸形意味着什么,也许默默每一天都在接受死神的宣判,而活着的人更是受到无尽的煎熬。
“谢谢!”控制不住泪水,她埋进他的怀里,她是如此坚强,却扛不住他此时此刻的温柔,在他面前脆弱起来。有人说,爱是双面的,一旦陷入,就有了坚强的盾和致命的弱点,对默默、对李潇她都是如此。
“你相信奇迹吗?”李潇开口。
她点头,眼前的他不就是奇迹,从各种层面上来说。
他握起她的手附着自己的心口之处,“这就是奇迹,支撑我活下来的奇迹。所以,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欣然感受着有节奏的跳动之声,她知道他这样的安慰是为了让她安心,但内心深处,比起奇迹她更相信平凡。
“那时候我也觉得我一定活不了了,我的情况或许比默默现在还要差,可我还是奇迹般地遇到了他,活了下来,甚至,遇到了你……”
“真的没有任何排斥反应吗?”欣然抚过他心口之处,仿佛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道深深的疤痕。
“你知道?”李潇愣了下,转瞬了然,既然这几年李复一直在跟欣然保持着联络,多多少少他的情况李复肯定会提及些,“不是没有,只是没有不良影响。”
她微颔首,眼底闪过几丝奢望,“感谢上苍,感谢那个救了你的人……”在她的人生有这样地绽放过,精彩过……
“那个人你也认识。”他顿了顿,“李成轩!这里跳动的曾是他的心脏,只是现在已经属于我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李复是曾告诉过她李潇在小时候做过换心手术,可成轩?为什么是他?她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痴痴地回想着有关成轩的记忆,却怎么也记不清记忆里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他……你……”欣然语塞,大脑快速的运转着,一阵疼痛自太阳穴处传来,她紧皱着眉头压抑着这种熟悉而又钻心的疼痛感,“李潇,抱着我,就这样抱着我,别松手。”她再次埋进他的怀里,娇小身躯的重心全依在他的身上。
李潇以为这个事实吓到了她,轻抚着她的后背,略有愧意,他不知道在当时为什么要提及他,他只是一心想要告诉她,她的身边充满了奇迹,他以为这可以安慰到她,可事实上似乎不是这样。
半晌,欣然才恢复如常,“谢谢,知道成轩以这样的方式活着,我很高兴,李潇,如果命中注定我们可以是我们,那真的很感谢命运。”
“说什么胡话呢?”听到她的话,他轻笑,牵着她在桌边坐下,“是不是昨天酒喝多了,怎么觉得你今天的脸色不好?”
“大概是吧,宿醉后有点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笑着说,“默默她……真的很喜欢你!”
李潇转头看了眼榻上的默默,他又何尝不是,连眼角都爬满了笑意。
“要是默默她……”她握紧他的手,略带严肃的开口,“你真的不介意默默她……”
“不介意!”他在她的身边坐下,一把把她揽进怀里,笑意丝毫未减,“有这么乖的一个女儿,我求之不得!”
“真的?”
“比99真金还真!这小家伙,我也喜欢得不得了!”
她一再的确认,他一再的肯定,让她放心,让她安心,她有太多他看不懂的忐忑,所以,他只能反复地去做去说那些能让她释然一些的事与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