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将风悠悠写的对联互相传阅了好几次,转来转去地反复看了好几遍,看得满头大汗都没看懂她究竟在写什么。
众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位大人,连皇帝、皇后和席贵妃也很是不解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最后两位大人都皱眉看着风悠悠,只听礼部尚书一脸疑惑地问道:“九王妃,你确定你写的这是大陆通用文字?”
风悠悠很挑眉说道:“是啊。怎么?看不懂啊?”
她那表情明显就是在说:“不是说只要写的是字你们都看得懂吗?”
这让两位大人感到非常的难堪和憋屈,都不禁在心里哀嚎道:你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也能称之为字?
当然,他们不能这样说,于是礼部尚书只好无奈道:“九王妃,在下不才,不知是否能请您亲自念一下你所写的这幅对联?”
看到那两人一副泪奔的样子,风悠悠只好点头道:“可以。”
然后她便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对着众人吟道:“上联:儿子出题太难;下联:孙子监考甚严;横批:老娘不会!”
这对联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紧接着,有人忍不住噗嗤地笑了,有人连连摇头。有人对风悠悠投去不屑的目光,也有人对风悠悠投去佩服的眼神。
赫连枭的笑容更深了。
皇帝和席贵妃看风悠悠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皇后和太子的脸黑了。
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脸色直接黑了个透。
谁都没想到,风悠悠会用这么直白,这么粗俗,又这么高明的方式,表达出自己对两位尚书的不满。而且她对于自己的不足,表现得特别的坦荡,丝毫不以为耻,也毫不做作,直率得令人欣赏。
“九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户部尚书的性子比礼部尚书要急,首先开了口。
风悠悠用这么简单的一幅对联,就让他们一个成了她的儿子,一个成了她的孙子,换了谁都不干。
“什么意思?……”风悠悠满是疑惑地看了户部尚书良久,随后忽然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这对联写得不对。本王妃好歹是皇家的人,这么写岂不是让你白占了皇家的便宜吗?真是糊涂!”
两位听到这话差点没当场晕倒,其他人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风悠悠。
第一次见人占了别人的便宜,还反过来说别人占了她的便宜。而且还说得很有道理,谁都无法反驳。
皇帝十分震惊地发现,赫连枭娶的这个王妃,简直跟他如出一辙,都腹黑到极点了。
“呃……我看还是赶快进入下一个环节吧。皇上,您怎么看?”黄公公见气氛越来越糟糕,主持文比的两位大人都快被气晕过去了,只好开口圆场。
皇帝对黄公公的反应力十分满意,因此很配合地说道:“对!赶快进入下个环节吧!”
后面的比试,风悠悠自然不会参加,赫连枭也没兴趣。因此,他们一直都只是在旁观而已。
文比到最后,表现最为出色的男子当属太子,而女子这边则是太子妃樊落然和冯纤丝。
别人可能会有所保留,不敢抢太子妃的风头,可冯纤丝向来自傲,根本不懂得谦让为何物。因此,两人在使出了浑身解数之后,算是打了个平手。
风悠悠发现,太子特别卖力地表现着自己,突然很为他感到悲哀。身为太子,权势不如自己的弟弟也就算了,还得拼命地刷存在感。可即便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自己的弟弟。
赫连枭只是坐在那里,无需言语,无需任何的举动,却永远都是焦点所在。他甚至不屑于表现自己,因为他的名声已经够响亮,地位已经够高了。
整个文比最让风悠悠不爽的,不是两位尚书的刁难,也不是某些人的鄙视眼神。而是冯纤丝和樊落然看赫连枭的眼神,那种缠绵而恋慕的目光太过露骨,太过诱人。
冯纤丝也就罢了,好歹她没嫁人。可樊落然算怎么回事?身为太子妃,身为赫连枭的大嫂,这样也太不知廉耻了?
风悠悠坐在那生闷气,赫连枭倒是很开心。不是因为自己几乎吸引了全场女性的目光,只是因为风悠悠明显在吃醋。
文比结束之后,自然就是武比了。
风悠悠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人为难自己了,不料之前的平静,不过只是因为找不到折腾她的借口罢了。
“九王妃,你文不行,武应该还可以吧?听说你的身手还不错,不知道今天的武比你打算参加哪一个项目?”黄公公刚刚宣布武比开始,皇后又开始针对风悠悠了。
“启禀皇后,臣妾没打算参加任何项目。”风悠悠没好气地回道。
皇后像扫描仪似的,上下打量着风悠悠,嗤笑道:“哦?难道九王妃文不成武不就?那本宫就不明白了,九王爷究竟看上你哪一点?”
风悠悠闻言,不怒反笑道:“皇后娘娘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可惜这个问题,臣妾也弄不明白。”
一直沉默不语的赫连枭,此时却开口了:“母后,儿臣这是娶妻,并非招艺妓,也不是请护卫。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儿臣以为并不重要。至于武比……儿臣的爱妃既不需要考武状元,也不需要升官发财什么的,更不用找如意郎君,比不比又有什么所谓?”
这番话一出,几乎在场的所有女子都心碎了。赫连枭的意思很明确,他要娶的就是风悠悠,哪怕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也无所谓。
有时候,挑选另一半这种事情,如果有明确的条件和标准倒还没什么,怕就怕赫连枭这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这根本就是直接扼杀了其他所有女子的希望,毕竟技能可以学,感觉却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