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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梅林再遇

众人目呲欲裂,打心眼里想问问六皇子,他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这个锦玉颜是什么出身啊?”他负手而立脸色灰暗不明,像是并未完全对她失去兴趣。

听到六皇子问起那小蹄子的出身,将军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瑞国一向重农轻商,商人便是社会的底层,一个商人之女即使是做个皇子侧妃,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话已经出口,只要这六皇子看上了锦玉颜,就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回殿下,是商贾之女。”

“混账!我的侧妃怎么能是这种低贱出身!夫人,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这被父皇不喜的皇子?“桌上的酒菜被推洒一地,连带着屋中的贵女都跟着心惊肉跳,阴郁的声音充斥着煞意,大屋里的气氛冰到了极点。

只有锦玉颜和汴淑媛心中暗暗窃喜,总算是逃过了一劫难。

“臣妇不敢!”见他是真的发怒了,将军夫人赶紧跪了下来,朝丫鬟使了个颜色,让她去请将军过来。

一点小动作尽收眼底,白玉楼来不来对他而言没有区别,就让那将军夫人在那跪着吧。

良久他脸上寒意尽散,换上那副色眯眯的笑容,看着杜如伶嘴馋似的舔了舔唇瓣:“我到是觉得这杜尚书之女圆润丰满,是本皇子喜欢的类型,就选杜姑娘好了!”

“求求殿下,放过臣女吧........!”杜如伶刹那间落了泪,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她要嫁给白瞻而,不是这个喜怒无常的六皇子。

“哼!真是不识抬举!回去告诉杜尚书,等着接赐婚的懿旨吧!”

直到最后一抹白衣消失在大门口,众人才清醒过来,仿佛劫后重生般的长舒了一口气。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宴会再也进行不下去,很快便散了。

出了将军府看着蔚蓝的天空,她心中的阴霾也散了,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只要以后和白瞻再无瓜葛,这将军夫人应该就不会再计较了。

汴淑媛见锦玉颜牵马准备离开,赶忙让丫鬟叫住她,去附近的茶楼小坐了一会。

两人聊了几句很快熟络起来,并以姐妹相称。

她从小在相府长大,睁眼闭眼都是那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虽然有第一才女的虚名,却更向往锦玉颜这样洒脱自在的女子,会纵马、饮酒,不受世俗眼光的羁绊。

锦玉颜在她的言语之间,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童年与各种书籍琴谱作伴,后来和萧凛成了婚,每日都活在诡谋算计之中,从未有一天洒脱自在的活着。

“玉颜妹妹,改日我们去游湖吧!”汴淑媛脱掉了端庄稳重的假面具,表现的十分活泼。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一起说话就会十分轻松,做回最本真的自己。

她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汴淑媛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而锦玉颜也骑上惊鸿,直奔着飞云城最豪华的妓院——倚红楼。

锦玉颜生前最爱这里的梅花酒,常常来这里买醉,便有了这酗酒成性,夜宿青楼的恶名。

这段日子大姐好像对自己有所怀疑,大醉一场,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刚一进门,伙计便将她人带入了后花园之中,照惯例端上了几壶梅花酒。园里的红梅开的正好,冷风一吹,花瓣随风而飞好似一场红雪飘过。

她斜靠红梅树,大口大口的灌着酒。前世她是最爱这红梅的,没想到这副身体的主人也是一样。

凤霞宫后面有一片很大的红梅园子,是萧凛特意为他布置的。

现在的凤霞宫应该易主了吧,也不知那些红梅还在不在。

前世她不喜欢饮酒,可是现在却发现它真是个好东西。

酒入愁肠,周围的时间仿佛一下子慢了起来,可以无顾忌地透视自己的脆弱,可以清楚看到思念的颜色,顽强地咀嚼藏在心底深处的苦涩。

她的逸儿,她的润儿,过去二十年的时光,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怀念的,眷恋的,放不开的,都像刀刻在脑海中一般,一下下的敲打的她的心。

那痛,那恨,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来。

尖尖的指甲死死的扣入皮肉里,殷红的血珠从指间溢了出来,这尖锐的疼痛能稍微让她觉得舒服些。

为什么仇人还在逍遥快活,而自己却只能在这借酒消愁,这种恨,这种无力感让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女人还真是放肆,居然醉成这样。”看到这烂醉在梅树下的她,身边还倒了好几个酒壶,明轩冷哼了一声。

白杜两家的亲事已毁,她还要在这里买醉,简直是不可理喻。

“逸儿!我的逸儿!不要走......”烈酒让她觉的自己正处于旋转之中,眼前出现了逸儿模糊的身影。

孩子,要保护好孩子!不能让他离开,不能让他随军出征,不可以!

头痛欲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离开自己。

“就算想引起我的注意,也不用抱大腿吧!“明轩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对她的荒唐行径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心里又充满了好奇,不是该叫白瞻的名字吗?这逸儿又是哪一个?

“逸儿是你什么人?”明轩掀起大氅,俯身问了问。

“逸儿是我的.........”话还未说完就彻底的睡了过去。

原本整齐的云鬓散落开来,一只青玉簪子落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又仔细看看了她,目光触到两腮旁未干的泪痕和手腕上的血迹,心上突兀的痛了一下。

拾起地上的簪子,鬼使神差的放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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