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昂从宿醉中醒来,揉了揉沉重的眼皮,首先看到的是衣衫半裸像章鱼一样搂着自己的艾莉丝。
“我的老天爷啊.........”昂当时冷汗就下来了,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昂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断片了。
“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莉亚的事情吧........”昂颤巍巍想到,他想擦擦冷汗,一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对方某个柔软的部位上,从露出在外的部位上的青痕来看,似乎自己还有狠狠地揉搓过。
“我.........”昂腿肚子都软了,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慌忙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裤子还在身上,应该没干进一步出格的事情。
他放眼向四周望去,周围除了同样醉倒的尤利乌斯他们,并没有其他人,现在还是天刚破晓的时刻,酒馆还没有开始营业,万幸店老板昨晚没把己方这几个醉汉扔出门外去,不然早上应该就可以听到一波大新闻了。
昂想多了,店老板还没这个胆子,也幸好他没这个胆子。
尤利乌斯他们还没醒,昂准备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打扫一下现场,但他刚准备抽出手来,艾莉丝便突然一把抓住了他。
“不要离开我.......”她似乎还没醒,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但昂也只能无奈的抽出手,艾莉丝也在他抽出手那一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似乎又睡着了。
昂没有看到的是,背对着他的艾莉丝,眼角处有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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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艾莉丝。
我是个亚人,是被排挤的存在,这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经由众多残酷的事实所知晓了。
“亚人都是污秽的存在!”
“哼!亚人战争才结束多久,可别以为我们会忘记那份仇恨!”
在卢格尼卡,这样的声音比比皆是,我很困惑,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出生就会被这样敌视?
“妈妈,他们为什么都不和我玩?”我跑去问妈妈,但她也只是面露忧伤,叹了口气。
“孩子,妈妈只恨自己是个异种,如果妈妈是个人类,你就不会这样了”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噙满了泪水,我不明白,妈妈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我不会让妈妈再哭泣的”从那时起,我就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当有人再用那样刀削般的目光盯着我时,我就会用这双拳头狠狠地镶进他的脸中,直到他再也不敢为止。
他们真弱,不是看不起我们亚人么?究竟有什么优越感?我看到的只有他们的弱小和那份可笑的优越。
“菲利斯,又被他们欺负了么?”菲利斯是和我一样的猫人族亚人,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我这样强的战斗能力,因此就成为了他们欺负的对象,呵,不敢来找我的麻烦,却跑去欺负菲利斯,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啊。
“我没事”他慌忙转过脸去,不想让我看见他脸上的淤青,但那遍体的伤痕又怎能掩藏的住,那是作为亚人被蹂躏的结果,亚人战争,我们输了,高高在上的剑圣大人摧枯拉朽的摧毁了我们的军队,我们只能认输,接受战败者的屈辱,接受蹂躏,接受一直以来被人看不起的命运。
“呜呜,艾莉丝,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不知道”
“我从书上看到了,四百年前的时候,有个叫弗琉盖尔的大贤者一直庇护着我们,那时候我们可以和人类一样上学交朋友,可是后来贤者大人牺牲了,为了从嫉妒魔女手中保护我们牺牲了,为什么啊,他那么伟大的人”
我沉默了,关于弗琉盖尔的传说,在卢格尼卡一直有所流传,但那似乎也只是个传说了,真正活在人们认知中的贤者,是常年守护在贤者塔的贤者夏乌拉,弗琉盖尔似乎只是个有着贤者之名的传说了。
“我相信,终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弗琉盖尔那样的英雄,带领我们亚人走出这份屈辱的!”我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个人不出现的话,就由我成为那个人。
但那个人终究是出现了。
那是一个有着墨绿色长发的精干丽人,她自称克鲁修·卡尔斯滕,那是个遥远而又伟大的姓氏,而她则是从那个姓氏中脱颖而出的伟人。
她将菲利斯从幽暗的地窖住所中拉了出来,并发掘出了他在另一个方面的恐怖潜能——卢格尼卡最强的治疗师诞生了。
她带他走进了骑士团,并最终藉由他自身的努力获得了骑士长之位,过去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总是笑着,一直陪在她身边,他知道他永远只能在身后望着她,但他乐此不疲,并以此为自己的幸福。
我一直默默地看着,她自然也拉拢了我,凭借父母赐予的战斗天赋和后天的努力,我成功凭借恐怖的战斗力跻身于骑士长之列,和他并肩而立,卢格尼卡之内,除了剑圣莱茵哈鲁特,无人敢与我缨锋。
但是却无法像菲利斯那样笑着,也许是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人,甚至连像他那样看着所爱之人背影的机会也没有。
那有什么关系?我是艾莉丝,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凭自己的努力可以得到一切!
这一切都在那个白发的男人出现时被打破了。
他很厉害。
这是我见到他时所下的判断,站在他面前,我甚至在动手之前就有了落败的觉悟,但我还是上了,无论再强的敌人,我从来不曾后退过。
比速度,我很自然的落败了,但我相信,他不可能敌得过我的力量。
我败了。
败的很彻底,他只用一只手就接下了我的绝技。
“不甘心啊”
那之后我开始了疯狂的训练,心中却已明白,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我们之间那深不见底的鸿沟都是不可跨越的,他是和剑圣一样的人,注定无敌。
该死,怎么又在想那个混蛋。
多日的苦练终究是有成果的,虽然仍旧不可能及的上他,却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艾莉丝,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的力量”
主人找上了我,她将要去讨伐霍乱了大陆四百年的魔兽白鲸,为此需要将力量集中起来,我自然没理由拒绝。
打败了白鲸,他应该也会对我另眼相看吧。
嘁,关心他怎么看我干嘛?
但是,战斗却失利了,白鲸竟然有三头?
血盆大嘴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已经到此为止了么?
将死之际,我眼前所浮现的却还是那个混蛋。
该死,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但是,在眼前浮现的身影却并未消失,而是单手接住了白鲸袭来的血盆大口。
“你挡住我的去路了”
只一剑,令我们束手无策的怪物便被剖成了两半,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便匆匆离开,向梅瑟斯领的位置跑去。
混蛋
莱月昂,如果我说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会不会很惊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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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沾湿了地毯,艾莉丝默默地将泪水擦去,接着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故作惊讶的对他叫道:“啊啊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请听我解释。”
看着这个男人手忙脚乱的样子真是好笑,昨晚明明........
菲利斯,我明白了,一直在背后默默望着就好,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必要去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