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保举关安基、李世力两人担任副香主,两人自然千恩万谢,厅中各自的支撑者也是万分满意。
易木见火候已到,当下便将和陈近南的一番计划和当下去东北发掘满清宝藏的事讲了出来,厅中众人虽然有喜有忧,却都眼放光芒。
十数年来,天地会虽然渐渐壮大,但满清壮大的速度何止是它的千倍万倍,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众人心中对反清复明的期望是越来越小,如今形势明朗,有了明确的目的和方向,自然如在黑夜中看见了黎明的曙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当下众人一番对答,青木堂众人固然知道了当下面对的情况,易木也知道自己对青木堂属下力量理解有点误差,不过这“误差”有利于接下发掘满清宝藏。
青木堂作为残明势力在敌方老巢打下的钉子,虽然人数较少,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仅有一应江湖好手,尚有伪装成镖局谋生的精锐骑兵一部(每部五队,每队12人,共60人,在明朝,精锐骑兵还会配备两名带马辅兵,也就是120名带马辅兵),伪装成码头水手帮派的精锐水兵一营(每营三部,水兵不配备辅兵)。
且青木堂自香主到中层在到麾下精锐士兵,都是家有老小在台湾,且用军法约束忠诚有较高的保障,风际中叛变只是小概率事件。
关、李二人话毕,各自从怀里掏出半边铜制令牌,半跪在地上,两人将令牌举到易木面前,道:“殿下,此乃军中虎符,分别能调动骑兵和水兵,另一半分别在骑兵和水兵统领手中,此前由尹香主保管,现在交由殿下。”
易木将两半令牌拿到手上,见上面分别有半个“水”、“骑”字,暗纹众多,花样繁杂,且断面上有类似现在防盗钥匙上面的凹凸矩阵,短时间内绝难仿制,不由赞叹古人智慧。
将令牌还给两人,示意两人起来,微微一笑道:“两位大哥,前事艰难,还劳烦两位大哥多辛苦一些,替我指挥这精锐兵将。算算时间,满清小皇帝已经给我这帝师准备好了学费,事不宜迟请两位大哥立即安排属下兵将化整为零伪装成商队出关等我,多备大车大船,清庭当年从我们手上抢走的的金山银海就靠我们运到南边了。”
关安基犹疑到:“化整为零到关外不难,但是听殿下话中意思,那如山一般的满清宝藏要想运到南边确是千难万难。无论陆上海上,只要一遇到关卡检察必然露馅。”
“这个无妨,身为帝师,我稍后去找小皇帝要两份通关文书。”易木自信满满,请两人落座,对厅中众人环身作揖,朗声道:“发掘满清宝藏一事,不仅关系我等生死,更决定华夏存亡,只限厅中众人知晓。为防淸庭尚有暗探潜伏,今日起决不能有一人落单,两人一组,就是如厕也要有人监督作证。得罪之处,还请诸位兄长多多担当。”
“殿下言重了!理应如此!”众人纷纷起身回礼,赌咒发誓如何如何的赴汤蹈火。
易木和关、李两人商议,要来关、李的心腹玄贞道人、徐天川作为联系人。将茅十八、王大鹏、王潭三人留给他们,即是让关、李培养他们,又是让三人监督青木堂众人,免得他们马虎大意走漏了消息。
关、李两人自去安排潜伏出关的事情不提,易木玄贞道人和徐天川,带着两人来到皇宫脚下,亮出康熙的腰牌,一路通行无阻,径直进了尚书房。小皇帝正在翻看一本经书,书函正黄,正是正黄旗的四十二章经。
易木和康熙一番问候,简单介绍玄贞道人和徐天川是新收的随从。言到需要两份通关文书,小皇帝和易木正是蜜月期,易木又是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难得有施恩与人的机会,也不问缘由,亲自伏案书写。
易木自顾自的拿起放在旁便桌上的黑色衣服和一把鲨鱼皮外套的黑色短剑把玩,正是从鳌拜府中搜出的宝衣和宝剑。宝衣刀枪不入,类似轻薄版的防弹衣,尚在理解范畴。
那宝剑是易木日思夜想的“黑科技”,当下忍不住好奇,拔出鞘来,顿觉一股寒气扑面,身上毛孔瞬时竖了起来。剑身黑沉沉的,异常沉重,约莫有十五六斤,是同体积钢铁铁的五六倍重。刃长而二十厘米左右,连握把吞口大概在三十厘米到三十五厘米之间。
看上去毫不起眼,易木心中隐隐觉得是宝物自晦的原因。当下正是“见证奇迹的时候”,易木提住剑柄让剑刃竖直向下,轻轻一放,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如原著所诉一般插入地面,直到吞口卡在地砖上,仿佛上书房精工制作的地砖和其下秘法夯实的地基是豆腐一般。
“咦!”将心神一大半放在“弟弟”身上的九难惊疑不定。闯荡江湖数十载,如此锋利异常的宝剑,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包括康熙、吴大鹏、王潭、上书房一干太监侍卫均瞪大了双眼,易木轻轻提出宝剑,忍住心中惊喜,对康熙道:“还请皇帝命御前侍卫配合。”
让侍卫抽出腰刀横持,易木持剑用力一斩,只觉手上微微一顿。只听“噌!”的一声,侍卫腰刀应声而断,断口光滑整齐。
“不愧是师门遗宝!”易木赞叹一声,编造一番师门宝物遗落尘世的故事,敷衍过去。
不一会,康熙通关文书写完,易木拿来一看,上面用满汉两种文字写着,帝师易木奉旨巡查全国,各地官员全力协同。
易木满意点点头,说实话他心中对康熙这小皇帝其实很有好感,不过可选任务5涉及到让九难成为追随者,易木只能在心里对康熙说抱歉了。
午时,站在午门城楼上,午门外空地上,大内侍卫一下一下的把鳌拜杖毙。那鳌拜失势后,也不过是一个悲惨的老人,虽然他罪恶滔天,非死不能赎其罪,但易木认为之所以明正典刑是为了昭告天下公礼和正义的胜利,是为了引起活着的人去反思和自我警惕。
看着身边一脸兴奋的小皇帝、大臣、太监、侍卫,从他们眼睛里面看不到反思和怜悯,反而充满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意,易木突然觉得这权利斗争让他感到恶心,更莫名的对自己有一点失望。
易木暗暗告诫自己,为了复活妻儿势必要经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甚至不择手段巧取豪夺,但是万万不能迷失了本心,为了杀戮而杀戮,为了堕落而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