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吞吞的爬起来吃了饭,然后翻开即墨的课堂札记,唔,字倒是写的挺不错。只是内容太过枯燥和乏味,不够精彩,要是能够更新奇、独特、引人入胜一点就好了。
我思绪漫天飞着,恍然回过神来,唉声叹气的拍着脑袋痛苦的**着,“子衿啊,你以为你还和从前一样在看戏文么?!”
即墨这次似乎下定决心要督促好我,下午便没有去课堂,带着小黑来到了我屋里。
按理说我已经睡了一上午了,下午应该精神抖擞才对,奈何我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就像看天书一样,只感觉一阵阵头昏脑涨,我向即墨抱怨着,“师兄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密集恐惧症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产生视觉疲劳么?”
即墨一脸疑惑的望着我,“怎么?你不会又想睡觉了吧!”
我顿时无言以对,翻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埋着头看书。
然而不过一个时辰,我便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着头,最终手没能支得住,一下子窝在胳膊弯里睡着了。
“嗷嗷”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声直冲着我的耳朵一路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吓的浑身一个颤栗,顿时睡意全无。
我抬起头来,看到即墨怀里抱着小黑一脸得意的样子,“嘿嘿,小黑好样儿的!这招果然管用!你看师妹她一下子就醒了!”
即墨说着又顺了顺小黑的毛发,小黑温顺的窝在他怀里舔了舔他的手。
我心中不禁哇凉哇凉的一片啊,养了这么久的小黑竟然联合着外人来欺负它的主人!着实令人寒心啊!
即墨的这招却是屡试不爽,我稍一犯困瞌睡,即墨便抱着小黑凑到我耳朵边,于是一下午,断苍崖不断的回荡着小黑荡气回肠的嚎叫声。
厨房烧火的弟子跑过来好几趟,望着小黑关心的问道,“你们家小黑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来饭堂给它点吃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连忙摆摆手,和即墨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开口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这样在即墨和小黑的别出心裁的督促方式下艰难的度过了两日,明日就要开始考核了,我苦着一张脸不停的唉声叹气。
心里埋怨着三哥不该向师父夸下海口,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的煎熬了。
“哎呀,不看了!不看了!”我烦躁的把札记扔到了一边,一溜烟的跑出去,想去找小黑陪我一起去后山逛逛。
我去即墨房里的时候他正好不在,小黑独自在房里不亦乐乎的玩着一个藤球,藤球被小黑**的逃也似的滚到了我的脚边,我弯下腰捡起来又递给了小黑。
然而小黑却很有骨气的扭过头不看我,径自走到桌子底下趴在地上睡觉。唔,它死于因前两次被我遗弃的事伤的很深,决计不再原谅我了。
我蹲下身子凑到它跟前很遗憾的说,“哎,本来还想叫你一起去后山去烤鸡来吃的呢,既然你要睡觉那我就一个人吃咯!”
我站起身来,抖了抖压的有些褶皱了的衣摆,装作不经意的瞄了它一眼,见它瞬间抬起头瞪着眼睛望着我。
我装作没看见似得径自跨出屋子,嘴里吆喝着,“吃烤鸡去咯!”
果不其然,紧接着身后传来小黑“嗷嗷”的叫声,它正兴奋的摇着尾巴看着我。
我内心暗自嘲笑着它,“小黑啊,你的尊严和骨气就这么的廉价啊!”,我折过身进了房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藤球,对小黑说,“正好吃过烤鸡可以玩会儿藤球运动一下好消化!”
此时断苍崖的弟子应该都在课堂上课呢,我悄悄的去了厨房顺了只鸡出来,又顺带拿了两个地瓜。
此时已经入秋了,林子里萧瑟的很,枝头上几乎已经光秃秃的了,枯黄的叶子铺了厚厚的一地,踩上去软软的。
小黑似乎很久没有出来玩过了,欢快的踩着落叶飞快的在林子里跑着,地上的叶子都被他带起来扬在了小半空。
“好了,小黑,还想不想吃烤鸡了啊!赶紧去干正事!”我挑了处干燥柔软的地方坐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小黑开始在林子里到处转悠着拾柴火。
待小黑拾了堆成小山似的柴火后,我便扒开厚厚的落叶在地上刨了个坑,将地瓜放了进去埋了起来,然后在上面生了火,架起鸡烤起来。
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的火候掌握的非常之好,鸡烤的外焦里嫩,表面的油脂渗出来滴到火堆里兹兹的响,小黑趴在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脸虔诚的望着烤鸡。
我和小黑风卷残云般瞬间将烤鸡解决完毕,着实有点撑,稍微休息了会我便捡起藤球和小黑找了块稍微空旷点的地方玩起了藤球。
游戏规则是我来踢球小黑去接,只是它没有一次能接的到的,只看见它时而一跃跳起来却扑了个空而后又重重的摔下来,时而又抬起两只前爪连连后退几步想要接到球,奈何两只脚站着重心不稳竟径直的向后倒下去了。
我望着小黑笑的前仰后合,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小黑却丝毫不介意,玩的十分的尽兴,叼着球屁颠屁颠儿的跑到我跟前。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黑啊,你怎么总是这么不长进呢,好吧,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要接住了啊!”
我拿着藤球攒足力气猛地一下踢了出去,只见藤球在半空直接越过了小黑飞也似的直直的砸向了一个走过来的人。
“啊!小心啊!”我吓得捂着嘴巴。
却见藤球被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然后飘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雅兴啊,看来这两日你已经把书本看的很透彻了,你三哥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是聪明伶俐的很!”
师父!
我足足愣了三秒,才缓缓开口道,“嘿嘿,劳逸结合,劳逸结合嘛!”
正说着,却看到师父身后还有一个人。
“三哥!”我兴奋的快要跳了起来,撒欢儿似得跑过去,心里欢喜着,三哥你这时候来真是救我于水火啊!明日的考核我便可以借口陪陪三哥而不用参加了。
三哥不明所以的一脸欣慰和感动的神情,揉了揉我的头发道,“不枉三哥平日对你这么好,这才多久竟想我想成这样子了!”
“是啊,是啊,三哥我可想你了,你难得来一次明日我带你四处逛逛如何?!”我终于切入了正题。
三哥却一本正经的拒绝了我,“听说你们明日要进行考核,我和你师父一起四处走走便好了,你就专心的去考试吧!”
“师父不是要监考的嘛!”,我仍然不死心。
却见师父笑意盈盈的望着我道,“子衿啊,你第一次参加考核恐怕还不是很清楚,素来考核都是由即砚和即儒来监考的!”
“呃”我一脸的沮丧,注定是难逃参加考核的噩运了,内心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为什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