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计划初定

走了一天，深深体会到了灾害的严重性，同时也了解了灾民的基本情况。傍晚回到大内紫禁城，天启皇帝和灾害调查小组几个人来到乾清宫商议具体救灾事情。这个时间本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但是我们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吃不下任何东西。我对王承恩说：“吩咐御膳房做一些清粥小菜即可，随便吃一点我们再商议。”王承恩领命而去不一会十几种小菜摆了上来。我看看王承恩道：“不是要简单一些吗，为何还如此复杂？”“陛下，这是最简单的御膳了。”我有些惊讶，也难怪，后世的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脑肥肚油的官员，自然体会不到奢华的概念，何况这是皇家。“如果这些是简单，那平时不简单的是怎样安排的？”我向王承恩问道。“回皇上，您忘记了？平时陛下用膳要四十道菜上下，还要时常赏赐菜品给各位大臣。”太他妈奢华了，我心里想到，真是皇家，四十道菜，每个菜吃一口估计就饱了，实在浪费，这得浪费多少白银啊。得了，我天生就不是富贵命，还是省一些保住江山社稷更好，实在不行跑路也有银子啊。想到这里，我对王承恩板起脸来说道：“传朕旨意，从今天开始，我的御膳标准是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后宫标准也照此办理。另外宫女，太监全吃食堂。”王承恩傻在了那里，他可从来没听到过食堂的名词，太新鲜了！其实我也是不由自主说出来的，我还得和他解释，既然已经说了食堂这个名词，干脆就在更进一步：“叫御膳房腾出可以供300人吃饭的地方，每天集中最多5样菜和各种主食，在准备一些汤品和水果摆在长条桌子上，在一头放上餐具，另一头放上几只大木桶就好了。宫女和太监们轮流去吃饭，只要不浪费可以随意吃桌子上的饭菜，用完餐后餐具放入木桶内即可。桌子上的饭菜少了要御膳房随时补上。”“啊？啊？”王承恩晕了，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全晕了。这是如何吃法。“别啊了，照朕的意思去办，明天实行。”“遵旨！”说着王承恩跑了出去直奔御膳房。叶向高、朱国桢、刘一景留下陪皇帝吃饭，看得出他们很不习惯，我笑了笑说：“爱卿放松，吃个饭而已，大家随便，我们边吃边聊，看看这次救灾如何处理？”我的话果然有效，提到救灾打破了僵局的气氛。刘一景抢先说道：“臣看首当其冲的是皇上说的粮食问题，先要解决粮食，灾民吃饱了就不会闹事，市面上就会太平。”“没错，刘爱卿说得甚是，今天我们罚了5万辆银子，朕也说了再从内库拨出30万两应该没问题了，此事就交予刘爱卿办理，不够在和朕说。朕建议所购粮食在灾区建立50个粥场，一个要求，每天两次，筷子插立粥碗不到为标准，朕说了筷子倒，人头落！”刘一景跪下说道，“臣遵旨！”我连忙扶起他道：“爱卿吃饭，不要多礼了。”我又对朱国桢说道：“你这个户部尚书一定合理调配银两，尽快修缮受损房屋，恢复市面经济，可以给受灾百姓减免税收，让他们尽快恢复生产。”“臣不知道说什么好，陛下减免税收这句话臣从来没听到过来，大明百姓有福啊，遇到了陛下如此明君，臣替百姓给陛下磕头。”“哈哈。不用了，你替百姓吃饭就好了，吃饭吃饭，不谈了，大家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我笑笑说道。吃完晚饭，王承恩送来了香茶，我喝了一口问他：“传孙承宗、袁崇焕和卢象升的旨意发出没有？”“回皇上，早发出了，让他们即刻进京。袁崇焕在辽东要耽搁几日，卢象升河北任职，估计很快就到，孙承宗大人也在河北老家，估计不日也到了。”“好的，我喜欢你办事干脆，你看看如果你能接替东厂提督如何？”我笑对王承恩道，也没避讳在座所有人。此言一出，众人吓得丢掉手中茶杯齐齐的跪了下来。尤其王承恩，结巴道：“奴才不敢，魏公公德高望重，奴才怎敢抢魏公公职位，请皇上三思。”其他三人低头不语只是跪在那里，估计脑后长了眼睛在观察天启脸色。“各位，你们全是朝廷重臣，起来说话，今天我和大家说说心里话。”我一一扶起他们说道。“今天我郑重告诉各位，你们是朝廷重臣，是大明中流砥柱！一个王朝需要一个开明的君主，更需要一群能够辅佐君主的忠臣，你们就是大明的忠臣。朕检讨以前的所作所为，前期朕沉迷于木匠技工制作，重用听信魏忠贤以至于出现了大明超纲不稳的局面，经过此次大灾，朕清醒了，朕乃真龙天子，上天眷顾明示于朕。此后，希望众位协助朕改变以往过错，中兴大明！”四人听后再次跪倒，全是泪流满面。看得出他们对于天启皇帝的改变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还是惊喜。“皇上万岁!大明万岁！”众人齐声高呼。等众人再次起身，我看着他们说道：“朕首要任务建立新军，等卢象升到来由他统领，其次要建立内厂从而制约东厂，这样孤立魏忠贤后在做打算，你们以为如何？”刚刚说到这里，外面太监来报说卢象升已到大殿外候旨，我听到大喜，没想到此人如此之快，忙传旨意召见卢象升。随着太监挑开门帘，一个侠客式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年龄也就26、7，一张国字脸上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身典型的明朝白衣颇具侠客风范，像极了金庸笔下的白衣大侠。这里我个人看法，明朝的建秀白衣真的招人喜欢，干净利落，很有英气。卢大侠看起来他妈帅的掉渣了！“臣卢象升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爱卿平身，这里不是朝堂，这是朕的家里，不要拘束，一路辛苦快来喝茶。”“臣遵旨！”卢象升觉得奇怪，天启皇帝好像换了一个人，他有些不认识了，看出他的迷惑，一旁的王承恩给他说明了原委，卢象升脸上现出惊奇之色，随即就是惊喜。我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卢象升脸色一红惶恐的说道：“微臣万万不敢与皇上平坐，请皇上见谅微臣恕难从命。”明朝礼数我也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卢象升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和皇帝平起平坐啊。“建斗你是不拘小节之人，何必婆婆妈妈，朕不把你当外人，坐下吧，朕命令你坐下。”卢象升只好坐下，感叹有明君如此，这才是臣子的福气也！而后他又与叶向高、朱国桢和刘一景等人一一见礼。“建斗，刚刚泡好的茶，你远路而来，朕这杯你先喝。”“感谢陛下赐茶，臣万分感谢！皇上招微臣回京必有要事，臣不敢耽搁，请陛下明示。”“好！建斗果然爽快，朕知道建斗虽然进士出身，但是自小熟读兵法，是不是儿时用青红蟋蟀演示过战法啊？”卢象升有些吃惊，自己儿时事情皇上如何知道的！我记得卢象升转里记录：儿时卢象升把蟋蟀分成青红两队，以小旗子指挥，那些蟋蟀居然可以听从命令，进退自如，好似两军厮杀。厮杀结束，还可以各归本队，非常的神奇。“微臣儿时是喜欢读兵书战策，希望有照一日可以为国家出力。”“建斗啊，本朝正好是文官挂帅，你在大明前途远大，将来建斗出将入相指日可待！”我充满信心的拍拍卢象升的肩膀。历史上要不是杨嗣昌的掣肘陷害，卢象升也不会战死沙场，历史既然已经被我改写，那就给卢象升一个好的结局。卢象升听完我的话心潮澎湃，他知道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个道理，古时读书人就是为了博得个功名进而报效国家，他卢象升能遇到天启这样明君是可欲而不求的，在此之前，我估计卢象升从来没想过他会能得到皇帝如此重用和礼遇，而且他虽然进士出身，但是他更喜欢带兵打仗，他有极高的军事天赋，能有这样机会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他有些猛住了，随即才反应过来。“皇上，建斗不善言辞，但是知道效忠大明，效忠皇上是做臣子的职责，微臣跟随皇上左右，任皇上驱使至死不渝！请下命令，我为大明，为皇上义不容辞！”。我端起桌上茶水对卢象升说道：“朕深知建斗心意，以茶代酒，祝愿我们君臣携手共进。你们三个也端起茶碗，我们君臣共饮此杯。”其他三人也为我与卢象升发自肺腑的豪言壮语所感染，个个脸上面带豪气，也许历史上还真没有一个帝王能如此和大臣这样亲近，我这做法也真是空前绝后了，他们能不感动，能不为我效命！看来后世的心理学没白学，以人为本到哪里全对啊！大明现在就是一个超级公司，我这个做懂事长的对下面高级经理们就要使用以人为本政策。叶向高举杯说道：“我等能遇到皇上这样的明君是我等之福，尽心尽力辅佐皇上中兴大明是我们的责任！”“好！”我拉起卢象升的手说：“建斗，朕知道你是大明忠臣，朕想建斗很会带兵，我们利用这次大灾机会，建斗到灾民中招募新军重新建立京畿人马，以前人马全部调往陕西，山西整军戍边。这次我要建斗招募2至5万人马，我要的是一支可以以一当十，绝对终于朝廷的亲军。”卢象升没想到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是如此之重，要知道掌握京畿部队那可是要皇帝绝对信任的，因为整个京城防卫全在京畿部队手中，也就是说皇帝的身家性命今后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这份信任那可是以性命相托，皇帝这样信任自己，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死心塌地为皇上卖命。想到这里，卢象升又跪倒对天启说道：“我大明军队前期以李成良的关宁铁骑和戚继光的戚家军最为勇猛善战，两支军队打的关外蒙古人和沿海倭寇望风而逃，可是自从万历先皇时期，军备就废弛了，尤其是南方军队对就更加不行，人人胆怯，致使辽东女贞骚扰我边境。所以臣以为皇上招募的新军要用新方法操练，从内到外为皇上打造一支能征善战的劲旅，保卫国家，保卫皇上!”我没想到卢象升如此坚定，高兴的对他说道：“建斗，朕就是需要这样的一支部队，有了这支部队，朕才能进行朝廷上的改革，才能铲除奸佞，中兴大明。另外招募新军需要银两，朕从内库拨出白银100万两作为费用，这支军队待遇提高，要做到一人当兵全家吃饱的程度你看如何?”“太好了皇上，那样微臣更好建立军队，给臣半年时间，臣一定建好一支只为皇命是从的铁军。”卢象升一口干掉杯中茶水，脸上充满坚毅。“建斗，我们明天就开始募兵，这个时期火器已经比较先进了，我们要打造一支冷热兵器全可以熟练使用的军队，这样冷热兵器配合不同的战法在作战中刚柔并济就会无往不利。”卢象升听完我的话有些糊涂的问道：“皇上，什么叫冷兵器和热兵器？微臣没有听说过，请皇上明示。”我听后有些尴尬，一高兴说走嘴了，这种名词还不适应这个时代于是笑道：“这个啊，是朕自己想到的名称，你不知道也正常，今后有时间我的想法全告诉你。哈哈哈哈。”我扭过头又对王承恩说道：“现在说说你，说说你的内厂事情。”“***厂”王承恩有些结巴道：“皇上，老奴真不敢当，建立内厂和东厂并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魏公公能放任不管吗？皇上一定要考虑清楚啊。”我又笑道：“这个朕自然知道，我建立内厂就是为了对付东厂，但是只有你为朕打头阵了，朕身为皇帝不能直接领导内厂不是，就有你作为内厂厂督出面管理，具体事情朕会教你如何办理。”“皇上如此一说，那奴才就有底了，”王承恩知道，要是内厂真的建立了，那他就不在是一个小小的总管，内厂厂督这是一个多么有权利的高位，要是弄得好了，皇上除掉魏忠贤，也许今后的秉笔太监就是他王承恩了。我看到王承恩在那若有所思，心里明白他在考虑今后他将如何改换身份的问题不禁笑道：“王承恩，不要想得太多，内厂就是临时机构，一旦彻底消灭魏忠贤，朕要把什么内厂。东厂。锦衣卫，镇抚司全部裁撤，成立一个综合部门，但是秉笔太监这个职位朕会给你留着。”“老奴惶恐，一定听命于陛下。皇上组建内厂现在我们缺地盘，缺人手，缺钱，可以说我们没有不缺的。这个怎嘛是好？”我看着王承恩说道：“这个还是事吗？缺人手可以把要调往陕西，山西的京营人马留下三千并入内厂，但是如何选人你要亲自挑选，这些人不但要精明强干，还要和魏忠贤的阉党不能有瓜葛，军官一个不要，从士兵入手，就地提升整编。这样以前京营这部分的军饷，兵营就自然归到内厂所有了。”我的话刚一说完，叶向高，刘一景就拍手叫好道：“皇上真是睿智，这样一来马上解决了地盘，人手和军饷问题，低层士兵善战，还不会和阉党有瓜葛，实在妙计！”“什吗善战？你们想打仗吗？内厂和东厂的斗争是拿不到台面上的，那是一种暗战，潜伏。东厂只敢搞搞小动作，下个黑绊子，他们不会光明正大出手的。”不知怎吗了，一提到建立类似内厂这样的特务机关我就不由得想起了后世的谍战剧，看来我又可以过一把谍战的瘾了。“王承恩你要注意，初建内厂，我们切记不能先挑起事端，授人以口实。”“哦，是是。”王承恩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我搜刮后世看到过的东厂资料接着说道：“这厂卫的职责就是监视各部和各级官员情况，锦衣卫是依靠散布在各地密探来实施，而东厂的番子就成分复杂了，以太监为主又吸收了江湖人物，同时利用地方黑势力来打探消息。我们也要建立自己的情报渠道，我有个方法可以把收集情报，筹措资金和传递消息融为一体，让全国驿站的车马行归于内厂名下如何？”一直没说话的朱国桢一拍大腿叫道：“皇上英明，此方法甚好，这样一来问题全部解决。”他是户部尚书，自然明白目前大明的车马行全国通行。客人，商货全是由车马行负责运输，这些车马行人员精明能干，只要派人员入住车马行进行管理，一个系统网络马上建成。另外车马行南来北往消息灵通，在搭上内厂势力，可以又成为一个生财机器，一举四得。我哈哈大笑。拍了拍朱国桢的肩膀道：“你也很聪明啊，深的朕意。好了，现在新军和内厂事情敲定，我们再说说这朝堂之上的问题，杨涟，左光斗等人一定要重用，但是叶阁老你要和他们聊聊，不要总以东林书院门人自成体系，要心里时刻想着大明帝国的利益，你告诉他们，朕会重用他们，体谅他们，他们是人才。朕愿意和他们一起感受大明的辉煌。”叶向高急忙跪下道：“老臣明白皇上意思，今天的谈话老臣一定一字不差的转达，我想他们也会深感皇恩浩荡，忠心于大明社稷，忠心于陛下。”“叶阁老请起。”扶起叶向高我又问道：“现在魏忠贤势力到底到了什吗程度，全是朕的错啊，没想到养出了一只饿狼。”听了我认错的话，这帮人又跪下，弄得我又要去扶，规矩太大了，皇帝认个错也要下跪表示惶恐，真让人受不了，我还真要适应皇帝的威严。我记得明史上记载魏忠贤党羽甚多，什吗“五虎、五彪、十狗，”太多了，铲除还这不容易。五虎为文职是指：兵部侍郎兼左都御史崔呈秀、原兵部尚书田吉、原工部尚书吴淳夫、左副都御使李変龙、太常卿倪文焕五人，五彪为武职是指：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使许显纯、锦衣卫指挥使崔应元、东厂理刑官孙云鹤、田尔耕心腹密探杨衰。至于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数量太多数不过来。魏忠贤这个死人妖脸皮还真厚，笼络着这多党羽让我记不住，实在该杀。月上梢头，君臣一直商议到二更才散去，初步定下了招募新军，建立内厂和重用朝臣的计划我踏实多了，明天太阳升起，就是大明新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