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语裳受伤了?这比让墨言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还容易些,这庞然大物的确恐怖,不过南宫语裳、离殇那两个家伙,对玄天很多人来说,更恐怖。
那两个家伙的天赋,飞禽百兽,见二人即使不朝拜,也会掉头鼠窜,怎么可能被这只大家伙干掉?
即使墨甲卫证实二人的确有受伤的传闻,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可是这家伙竟然扬言说要救人,这比相信南宫语裳受伤还伤的很重,更难使他接受。
“捋清楚了吗?”
墨言的思绪被莫逸风拉回现实。
“的确,南宫语裳受伤,而且很重。只是离宫,昆仑宗,神都,可以救她的人多如牛毛,甚至我墨家都排不上号,你哪来这么大的勇气,说你救南宫语裳?”
“就算是星辰阁主,洛璃,不说我跟她有没有交情,就算是一般的交情,我愿意去看看,就当是献殷情,估计连门都不让进!”
“你这人嚣张点,也有些手段,就你刚露的这一手,我墨言佩服的五体投地,十几年来,玄天无数贤能都解不开的秘密,竟然被你一颗聚灵珠解开了,的确令人惊叹。”
“可是你说南宫语裳需要你去救,这比你如何解开灵陨异兽的秘密,还要令人难以想象!”
墨言一番话,莫逸风有些尴尬,笑道:“好像是,不太可能,说实话我也只是想救人,并未想这么清楚,当然如果都没事,皆大欢喜,就当无聊,打发些光景,你说呢?”
墨言吁气道:“这么说我还平衡了点,但是我还是好奇,天下灵丹妙药,在珍贵的,不说天谕宫,就算是离家,南宫家,都可能有,更何况天凤血脉独特,为什么你觉得这一颗兽魂珠,能救她?”
莫逸风道:“南宫语裳的伤势如果真的需要用到兽魂珠,当然不是这一颗,这一颗给她用了,即使能救,那也是凤非凤,所以需要用这一颗去换另外一颗!”
“换?”
“更确切的说,是取!这颗魂珠因为有走兽的血统,已经不在纯净,所以需要更纯净的魂珠!”
“什么魂珠?”
“天凤血脉,如果血脉尽毁,你说该如何医治?”
“霓凰血珠????”
墨言脱口而出,自己却是吓得不小,圣兽墨麒麟世代的守护者,他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很好,不愧是麒麟血脉的继承者,既然你知道,那就有了谈下去的必要,如果你一无所知,我倒是觉得,白白浪费这半天的光景!”
墨言嘴角微扬,侃侃言道:“霓凰血珠,上古霓凰血影兽的魂丹,是觉醒凤魄天脉必不可少之物,据墨家籍典所载,天下仅有一颗,或者说已经没有了,当年天凤五岁时,圣后就是用独一无二的霓凰血珠,为她觉醒的天脉!”
莫逸风倏然问道:“听说过,霓凰谷吗?”
墨言道:“霓凰谷座落在灵隐山脉第七重山中,但是不是真有霓凰,没人见过,连古书残典都没有记载,直到十六年前,灵隐山脉一夕灵陨,恐怕早已不复存在了。”
莫逸风笑道:“的确,几千年来,既无记载,已无实证,不过陨灵,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证明,霓凰是真正存在的!”
“怎么证明?”
“应该是在三年前,妖域有人见过一只荒兽,翼有五彩,形似天凤,弱冠,虽然单凭当年肆掠后的幸存者所描述,不是很肯定,但是我觉得值得一试!”
“莫非你想要去灵陨山脉,一探究竟?”
“有何不可,但是不需要进入灵陨山脉,只需要用这颗魂珠,作为诱饵,就能引其他的荒兽出来!”
“万一引来的是一群如这一只一般变态恐怖的荒兽,你想过没有?”
“没想过,但是我猜测一群的可能性不大,我打听过,十几年来,边境出没过三只荒兽,五年前,一只荒兽鹰狮应该是被妖域猎杀,时隔两年才出现那只形似霓凰的荒兽,而这三年时有出没的就是这只荒兽飞熊。”
“我明白了,鹰狮兽,飞熊都只是替霓凰兽捕食,而真正的霓凰兽还在灵陨山脉?”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不去一试,又怎么知道真相是怎样的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些兴趣!”
“南宫语裳,洛璃猎杀飞熊,或许说算不得叫猎杀,因为她们没有准备好,便鲁莽行事,才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前车之鉴,我们应该做些准备!”
“我突然觉得,表面上你是找兽魂珠,实际上是找我做帮手的吧,我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但是好像被算计了,还不想拒绝!”
“你当成碰到你是个意外,大家会不会合作的更惬意一些呢?”
“合作?合作你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
“如你所见到的,莫逸风,炼体境圆满,山野之人,身无长物,不过既然是合作,这枚魂珠交由你保管。”
莫逸风将魂珠递给墨言,墨言也没客气,欣然接下,笑道:“现在魂珠在我手上,你不怕我反悔?”
莫逸风没有回答,而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天空豆大的雨点,自二人头上时自行绕道而滴落泥土之中。
除了两人站的位置依然干涸,其他的泥土已经湿润成一片,好多地方起了水洼,继而戏谑道:“这伞不错!”
墨言旋即一个冷眼,收了那无形的麒麟伞,雨水顿时淋湿二人的衣衫,莫逸风冷声道:“真小气,我先走,你知道怎么找我!”
墨言冷哼一句:“算你识相,不送!”
莫逸风带着大白消失在雨夜中。
三日后,黔州城,全城戒严的异常森严,似乎喘一声粗气都可能随时失去生命。
城主府的大堂里,玄天最有实力的家族重要人物都聚集在这里,离宫的二公子离殇,大公子离苒。
南宫神将府,天谕三品神将南宫剑。天谕一品神侯南宫傲,秋水宫神都准行走,明月郡主秋碧月.....
以及神将府一众亲随家将,昆仑宗一众首席弟子,蓬莱宗掌教郯郯怜花。
精英神将齐聚一堂,气势壮观非常。
只是整间大堂里的气氛,无比沉重和压抑,诸多医官圣手都亲自诊断,连有玄天大陆“神医”之名的洛画都束手无策,语裳伤势之重,无力回天。
南宫傲一脸的沧桑,三日未眠,忧心如焚,往日雄风不在,看起来有些垂垂老矣:“语裳三日未醒,老夫仅此一女,怜花仙子,请务必救救小女,老夫虽死无憾!”
怜花仙子一阵为难。
对南宫傲说道:“裳儿乃我门徒,蓬莱宗自当倾尽全力,侯爷且请保重身体,只是本尊突然想到一事,但不知当不当讲!”
离殇急急起身:“离殇见过师叔,师叔如有法子可救师妹,无论有多困难,有多凶险,弟子都甘愿一试!请师叔明示!”
郯郯怜花忙扶起离殇,南宫父子等人也都如获救命稻草,南宫剑一脸泪痕,显然是哭过,悲声道:“怜花前辈,您请说,只要能救治语裳,要我南宫剑的命来换,南宫剑也绝不会犹疑半分!”
郯郯怜花叹息道:“事情本是这样的,此来的路上,偶遇一年轻人,他说他有法子能救裳儿,本尊当时并不在意,气那小子不过是借本尊带他进城,后来他又苦苦相求,见他好像很着急进城的样子,本尊一时心善便带了他前来!”
“本尊之所以说,不当说,是因为听起来有些荒唐,然本尊觉得说得,乃因仔细想来,城中戒严,裳儿伤重的消息,一个小子是何处听来,而且口出荒唐之言!”
“进而查探裳儿的伤势,乃是精魄尽毁,灵脉枯竭,非药石可灵,且诸多高贤聚此,一筹莫展,倒不如,且听那小子,可有何说法,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南宫傲一听,恼怒异常:“黄口小子,何德何能,我看还是不必荒废功夫,还是将裳儿带回神都,老夫舔着老脸不要再去求圣后!兴许圣后会有办法。”
南宫剑听南宫傲一言便绝了怜花仙子的意思,心急如焚,竟是再次泪崩,凄声道:“爹,裳妹她等不了到神都,前日洛神医已经来过,她断言,裳妹难撑七日,如今已经过了三日,若在没法子,裳妹就只有....”
越说越是难受,一个往日的豪贵公子,三品神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是泣不成声。
很多人都很惊异:南宫剑真的变了?
南宫傲倒是像不太在意,一听洛神医?
猛然惊道:“洛神医何时来过,为何没人通知老夫,剑儿,洛神医可有说有何法子了吗?”
南宫剑强忍心中难过,简扼的将洛画来的经过说了一遍:“....洛神医,前日,夜里倏然而来,探过妹妹,便倏然而去,临走前,说这天下除非霓凰再生,否则天凤难撑七日,绝无一丝生机,呜呜呜!”
离殇剑眉紧锁:“霓凰如果能再生,又哪来今日师妹遭这些罪过!这该如何是好?我还是觉得神侯说得在理,我们速速将语裳带回神都,圣后或许能有别的办法。”
怜花仙子叹道:“实不相瞒,我已将语裳的伤势通过玄光镜,圣后已经诊断过,也是毫无办法。”
离殇,南宫傲,等人顿时脸上都是绝望之色,其他众人也都是一脸的惋惜,哀叹。
南宫剑突然跟发了疯似的,突然跪倒在怜花面前。哀求道:“怜花前辈,南宫剑求求你,你告诉我那人在何处?我亲自去请!”
郯郯怜花一阵为难,其实她也只是把人带进城,身在何处,她如何得知。坦言道:“那小子......”
话音未落,此时大堂外,倏然传来一声:“小子在此!”
继而洛璃拖着病体在一个少年的搀扶下,偶尔幸福的余光,偷瞥那少年。
所有人惊讶的奇道:“是你?”
来人竟是墨言。
陡听墨言笑道:“你们没看错,就是我,墨九九!”
转而对极为恭敬对郯郯怜花施礼道:“怜花前辈,墨言再次多谢进城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