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一道先祖对峨眉宗弟子的考验,通过考验从而开启峨眉其他秘境的方法。
然而这样的试炼,在峨眉宗定然还有很多,在真正探查峨眉宗诸多秘境的这条路上,大家要走的路已然很长,大家也都心有灵犀。
倏而似乎连墨言都对峨眉宗有了一种责任感,甚至有了归属感,这是中很奇妙的感觉,来不及想清楚。
自己已然在期间,众人回到栖霞峰,似乎峨眉宗的天空也都变得不一样了,好像不在有天黑的感觉。
当然这一点细心的人,早已有所发现,自伏魔谷连续一日之间冲天而起三柱光芒,栖霞峰,乃至峨眉宗之上的阴霾便已然冲散。
此时按时辰计算,应该是月上柳梢,华灯明亮的时刻,天边的云霞却如是凝结了一样,不在西沉。
当然这样的异象,有人欢欣鼓舞,有人惶惶不安,天空清明,月色如水,峨眉宗夜如白昼,栖霞峰陷入狂欢中。
当然楚靖等人,还有蓝若诗、墨言、莫逸风归来的心境已然不同,自那些狂欢的弟子脸上,看到了他们对扬眉吐气的渴望。
也感受到他们为众人呐喊,赞扬的好意,可是心间却隐隐觉得,不是欢畅,而是修炼之道的顿悟,原始即无始的领悟。
心无挂碍,方见道心,道境清明,真理自明,修炼之途,本无捷径,人心一时的欢愉,不过瞬息,相比千年万年的长生,漫漫修真路,心智不坚如何能成?
栖霞峰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发生了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情,栖霞峰所有的弟子的身影,总是出没在云海雾深的山峦之间,负重而行。
不分白昼,一百余人,一分为十,按各自的修为分开,赤身裸体,负重奔跑在云隐之下的山脉之间,每日规定只有休息一个时辰,不少弟子苦不堪言,叫苦连天。
蓝若诗却下令,坚持不了的弟子,可自行选择放弃,离开栖霞峰,遣返原籍,一百余人最终只剩下八十余人。
消息一经传出,引起其他三峰的奇怪,就连凝眸倩、汐若颜、落之影都有些坐不住了,可是蓝若诗态度异常坚硬,栖霞峰之事,不希望别人多加干预。
着令汐若颜、凝眸倩碰了一鼻子灰,姐妹之情,不过担心她如此胡闹,乃是自暴自弃,好心制止,然蓝若诗也明白,虽然其中不乏姐妹情分,但是她在众姐妹心中,乃是峨眉宗其他内门弟子心中,早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蓝若诗,对她的能力更是没有丝毫的看重。
栖霞弟子本来人数已经很少,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少,传出去不是令其他宗门更加笑话?
蓝若诗一脸无谓,正因为如此,振兴栖霞峰,只有孤注一掷,一鸣惊人,才会重拾天下人对栖霞峰,峨眉宗的信心。
振兴峨眉宗的路,当然漫长,就当前的八十弟子中,还有不少不明就里的弟子,依然还在嘟嘟囔囔,怨声载道。
半月的时间,除去十几人,其余的弟子也都在不知不觉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灵剑,只是都被统一收了起来,蓝若诗、莫逸风也没有告诉他们其中的真想。
虽然只有半月,经过精密的计划训练,今日一反平常的没有再出去训练,而是向他们证明,如此训练的好处。
按照平日练剑的对决,各自成对,解除困缚于腰腿手臂之上或重于百斤,千斤的陨铁,一声令下,对决展开。
不时,惊异的声音,响彻栖霞峰的天空,手眼身法步,明显比之前敏捷,速度力量也大了不少。
只有展示试炼的成果,才真正令所有人心服口服,只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十几个没有找寻到灵剑的人的去留。
一成为峨眉宗真正打杂的弟子,连外门都算不上,二离开峨眉宗,自谋出路!
之前埋怨不已,此番却跪地求情的弟子,蓝若诗有些不忍:“要不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莫逸风却一脸冷漠:“规矩就是规矩,机会已经给过他们,是他们不知道珍惜,即使留在峨眉宗,将来也不会有多大作为,所以趁早把话说明,由他们自行选择!”
有几个弟子看莫逸风态度坚决,心中很是不忿,加上本来家境本就殷实,欲求无望,索性起身愤然离去。
而留下的还有五六人,心甘情愿留下,哪怕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峨眉宗打杂弟子,蓝若诗朗声问道:“你们几人可否说出留下的理由?”
几人的理由虽有不仅相同,但大致的意思,也都觉得今日的峨眉宗,已然今非昔比,曙光在望,当然真正的意思却是即使到了别的宗门,或许还不如峨眉宗。
不管怎么样,蓝若诗最终还是留下了六人,本来八十余人的栖霞峰,此时只剩下七十六人,可是对于莫逸风来说,着已经是很出人意料的结果了。
峨眉宗这些年弟子流失的确,匪夷所思,着留下的也不都是什么经世之才,但是一百三十多人里,能选出七十六人,也算是不错了。
接下来的训练,那六人继续着负重奔跑,直到能从山峰之中拔出剑为止,而余下的七十人,除了负重奔跑,还要练习无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难的试炼,不过那是对于莫逸风而言,第一项便令很多人,即使墨言都打了退堂鼓。
就是熬鹰。
熬鹰就是与鹰凝视,不能闭目休息,直到把鹰熬到倒下为止。
这是炼心之法。
不少弟子能坚持一日,两日,便坚持不了,不过也有不少弟子,决不放弃的精神,坚持到底,墨言本来只是觉得有趣。
不曾想即使灵境的修为定力,也不过坚持了三日,便要放弃,不过见楚靖、萧楚,秦武,甚至还有其他几个弟子一直没有放弃。
才继续坚持下去,可是也都在坚持到七日之后,鹰没有熬倒,倒是所有人都倒了,不过七日之功,七日之苦收获颇丰。
熬鹰最大的功效,首先是鉴定意志,其次则是于敌对阵,考验起到先发制人,或后发先至的效用。
自然莫逸风的这番说辞,有人能顿悟体会,也有人不解,当楚靖等人再次对练,一共经历熬鹰七日之后的八人,明显剑道精进。
别人出招之前,洞悉先机,便可先发制人,而已然出招的敌人,却能因为看清对手的剑招而后发先至。
因为不能动用灵力,只是仅凭炼体的力量对决,公平公正,然而此时纳兰星儿、甄月还有几个弟子,正在如雷鸣的飞瀑之中,已经七日。
此时大家赶来,陡见飞瀑之中,不少鱼虾直射而来,莫逸风一挥手,众人纷纷一跃而起,纷纷接下,进而放生到溪流山涧之中。
蓝若诗、纳兰、甄月等人虽然在飞瀑之中,却已然能洞悉飞瀑外山崖上的境况,激射而出的水中生物,越来越多,且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