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流星划过群山,此起彼伏,直透云霄,继而落在峨眉四峰之外的,一片山峦之中,进而七个人影,出现在一片山谷之外。
连夜探查伏魔谷,每个人都很意外,却每个人都没有疑义,经历了这么多事,楚靖等人对莫逸风早已心悦诚服。
所以莫逸风说什么,他们开始习惯不用多问,尽管执行便好,然则莫逸风不是独断专行的人,连夜赶到伏魔谷。
其一,夜间飞行,不会引起别人的察觉,
其二,都是未曾到过伏魔谷的弟子,先行查探地形,有利于布阵。
其三,在峨眉四峰之外,练习剑阵和飞剑,不会惊动其他人。
空旷的野地里,有些山雨欲来的气势,宁静,因为此地距离伏魔谷较近,周围的环境看的比较清楚,各自继续修炼飞剑,或是修为,或是剑阵的领悟。
其实说到底,莫逸风对于打山魈,最大的杀手锏,便是飞剑,虽然楚靖等人的修为并不算高,身法也不够快,但是有了御剑飞行。
便可以足有弥补身份不够快的不足,五人御剑为阵,困住山魈,莫逸风、墨言负责击杀,即使剑阵难以困住,有了御剑飞行的速度,即使击杀不了山魈,也足可以保证无人的生命安全。
所以修为乃是次要,首要的是五人之间御剑之术的娴熟,还有配合的默契,不过五人之间,除了秦武稍微欠缺,楚靖四人平日本就相熟。
加上经常一起练习剑阵,配合起来也是相当默契,然秦武的好处就是他的性子,经历诸多事情,他对众人之间的信任已然没有问题。
在产生不适的时刻,他便把所有人都想象成莫逸风,加上楚靖、纳兰星儿几人从旁指点他的剑诀和剑阵,很快已然熟练。
而直到此刻,所有人先前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不少,天色渐明,朦胧中休息片刻的众人,纷纷醒来。
磨拳擦掌,战意拳拳,伏魔谷口,莫逸风对楚靖等人说道:“你们五个切记,你们的任务除了控制剑阵,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可逞强,虽然今日你们的修为也算是玄天不错的高手之流,但是依然缺乏实战的经验!”
楚靖等人恭声应是。
莫逸风继而又道:“我们此行的最大的目的,不是击杀山魈,而是训练你们的实战能力,实战才是提升剑道的最好方法,只有实战才会激发出你们最大的潜能,而实战最忌讳心浮气躁,尤其是伏魔谷中,捩气甚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静,只有冷静才会有战胜的可能,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吼,声震山谷,莫逸风挥手道:“进谷!!”
进而便首先一跃进入伏魔谷,恍然穿过一道光墙,便已经隐入其中,而谷外之人却完全看不见谷内的形势。
墨言随后,楚靖等人相继鱼贯而行,伏魔谷之中,乃是另一番景象,完全没有了外间灵山秀水的气象。
一片荒芜,均是穷山恶土,空旷无银,地面像是干涸了几百年,处处裂开巨缝,而地底似乎有灼灼的热气,扑腾而来。
越是靠近谷中,一股烧焦的泥土山石的气息越是浓烈,而灼热的感觉也越发强烈,倏然见得一座碎裂的山石,矗立谷中,生的甚是怪异。
一阵似乎轻颤,那座山石,像是一阵异动,进而卷席一阵烟尘,滚滚而来,其中嘈杂这丝丝的厮杀的声响。
“山石怪?”
莫逸风轻吟一句:“应该是山魈老巢的前哨,不过不足为虑,当是练剑,杀!”
话音落地,楚靖等人已然冲杀过去,峨眉青钢剑捆缚身上,手中的灵剑,上下翻飞,见影重重,五人默契的配合,剑气漫卷烟尘。
墨言看的有些手痒道:“要不要一起帮忙啊,早些打完,收功回家?”
莫逸风笑笑道:“别急,十二个时辰,还早着呢,让他们练手就好,都是些不曾经历实战的弟子,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墨言点头道:“他们能认识你,真是幸运,看你如此淡定,想必你对山魈也是相当了解的吧?”
莫逸风想想道:“关于伏魔谷有个传说,传说数万年前西域幽泉魔君东犯,玄天数万修真弟子,奋力相抗,虽然战胜幽泉,将幽泉消灭于此,所有宗门几乎也一夜消陨,残留的捩气、怨气几乎将整座山谷毁灭。”
墨言听的兴起,不免对先贤的崇敬油然而生,感叹而来:“这魔族与人族的战争,竟然延续了千万年,真是天地不幸,所谓正邪不两立,便是由此而来吧!!”
莫逸风接道:“天地间何为正邪,皆由心生,三清三浊本就共存天地,衍生万物,亦能毁灭万物,就拿这山魈而言,本也是天地星辰精华而造就,更是玄门的守山之神,现在却令玄门闻风丧胆,是正?是邪?”
墨言虽不解其中的真相,的确难以回答,似有所悟道:“正邪之说,的确难分,魔族犯境,世人只说魔族凶残为邪,玄天人族正义为正,可是长乐郡一役,牵扯天下,难道只是怪罪于一枚魔果吗?”
莫逸风不禁赞道:“说的好,天下能有此悟之人,真是不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墨言兄有进步!!”
墨言坦然道:“的确境界提升,心智更加豁然,但真正悟透还得多谢蓬莱天凤,蓬莱炼心之道,的确不凡,数日前洛水河畔,听天凤于同门论道,墨言有幸在侧,当时未入灵境,难以领悟,此番灵智初悟,顿感受益良多!”
莫逸风赞同道:“蓬莱修习的长生天,乃是方外化境,玄门剑宗,修习天道强力,两者并无相驰,更应相辅相成,才是天道本源,无奈心有所隙,各自为道,如此简明的事实和道理,却少有人能看透!”
墨言笑道:“宗门之间争名逐利,由来已久,天道重修自先帝之后,时光迁移,早就只是一句口号,这才是重修天道最难的一步,我大概猜到你的所忧,不过那并非一日之功,且不烦恼,方才你说山魈乃是守山之神,可有来由?”
莫逸风心中甚喜,墨言几日之智慧,道境渐佳,能知道自己所想,若是志同道合,倒也省去其中诸多言语。
而墨言深知,这诸多来由,定是白素素提点,莫逸风早已开窍,所以此来只淡然,莫逸风身只变化,无从解释。
莫逸风没有娓娓而言,而是顾眼前众人而言道:“这谷中真正惧怕的乃是捩气,怨气,因为进来之人,本就心怀恐惧,惴惴不安,受此影响,斗志早无,看着满地的残骸还有残剑无数,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情景,有多狼狈,而楚靖等人心无所惧,这等山魈小怪,尚且轻松除之,且山魈本是灵生之物,生儿不灭,所散的灵气之源,将谷中的荒芜景色,除却不少,可有发现?”
墨言豁然开朗,眼前的伏魔谷的确是有些变化的,只是不经意却忽略了,细而感受,沉闷的气息,的确轻了丝许。
楚靖等人,一路铲除山石小怪,剑气所到之处,碎石分裂,而偌大的一座石山,不断的分裂,席卷的山石小怪,源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