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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见一面呗

“试炼!“

“又一哥!”雪灵颦蹙的眉头与惊鄂的面容下,不能理解龙又一的做法,喃喃道。

除琰琈外,众人无一不流露出不解的惊愕,顿时凝固的氛围,令所有焦点都落在了不以为然的龙又一身上。

高台上的龙显闻声不由得眉头紧锁几分,轻叹一口气,似乎在思索什么?

六殿入门弟子有一年进修,进修一年完成后,才能成为正式弟子,进入外殿,而试炼,则是外殿弟子两年进修后对外殿弟子的一种历练,通俗的讲就是体味一下世间的酸甜苦辣,而龙又一外门一年的试修改试炼,倒不如说请假自修,如此要求,又怎能不让众人吃惊呢?

琰琈嫣然一笑,显得并没有太多犹豫与反对,思索小会,露出一抹迷死人的微笑,说道:“要求合理,本殿满足你的要求,不过到时的评文,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写。”

龙又一笑了笑,他既然知道试炼也自然知道试炼后的评文,又怎么可能事先没想好呢?

“这是自然,那,多谢琰殿……”龙又一抱拳躬身道。

话音未了,琰琈便加了要求打断道:“不过,你毕竟还未成为正式弟子,因此提前试炼六殿必须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所以我会让人随你一同试炼,并增加一项,除评文外由随行人判分是否合格,否则你可以离开了,有问题吗?”

“随行人?”龙又一听罢,眉头有些皱了皱,喃喃道。

话音虽小,但还是落进了琰琈耳中,琰琈闻声淡然道:“呵,是为了防止你历练时以六殿的名义瞎搞,万一败坏了六殿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龙又一先是一愣,苦笑一声,沉默几秒,对于这种情况,又怎么可能发生呢?不过转念一想,这些提防倒也不是没有。

躬身回答道:“没问题,谢琰殿主关心成全。”

说完,琰琈淡然一笑,转身离去,笑道:“那,九宿会落幕仪式就此结束。”

“这……”

众长老对视一眼,不解这莫明其妙的状况,只由得让其沉默下去,开始不到半时辰就结束,后面安排的完全不用上了,换做以往的九宿会,也没这般草率,又怎么不令人吃惊不解呢?

“这应该由我来说吧?”龙显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将目光投去远处的身影,喃喃道。

数分钟后。

“又一哥,你,为什么要将试炼改成试修?难道你不想和我们一起进修了吗?”雪灵皱眉问出来之前的不解,令一抹诧异的目光投向一旁玩弄着玄叶的龙又一,忍不住问了出来。

龙又一回过神,看着一旁不觉得雪灵,笑道:“呵,我只是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龙家身为第一家族,生活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养尊处优,生活在温室的花朵,如果把人间比作一个蒸笼,那么最顶层的便是有权势,金钱,实力的一种,因此也更少,而最低层的则是人山人海的无金钱,实力,势力的普通人,所以……”

话音未了,雪灵便打断道:“所以你才想去体会一下这底层的酸甜苦辣?”

“不错,这不也是一种锻炼吗?”龙又一颔首笑道。

雪灵挽起一抹不起眼却十分迷人的弧度,说道:“体会一下下层的酸甜苦辣,弄得好像微服私访似的,这体会似乎不是你该体会的,这应该是六殿及附属国该干的事,你未免有些多事呢,到时可不要又伸张正义惹出什么事来。”

“呵,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就不会欺上瞒下了,雪灵,你生活在顶层不知道底层的痛苦。”龙又一冷然一笑,有些失望的说道。

雪灵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见龙又一的神情有些反常,淡然道:“懂得不少嘛!是在扯开话题吗?”

“哪有,表哥他不是同意了吗?也赞成了我的意见,再说,正是不知道,所以才要去体验一下。”龙又一尴尬一笑,明显的表情显然在掩饰什么,不用说,有点头脑的人,也知道在扯开话题,龙又一自然没想好如何回答,因次,才用这种显眼的方式,而雪灵,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雪灵宝石般的眼睛转了转,一个想法从脑中闪现出,笑了笑,说道:“那,我陪又一哥一起去好了。”

说完,二人止住步,已经到了龙又一的住处,龙又一见雪灵提出如此要求,并没有着急回答,先是推开门,回首笑道:“我还是自己去好了,雪灵就不陪你去进修了!拜拜,下次再聊。”

话音刚落。

“咚”

龙又一迅速进屋,以最快的速度合上门,令得原本的氛围,瞬间冷却下去。

雪灵惊愣小会,回过神,下一秒,原本的笑颜渐渐浮上一层阴云,怒道:“又一哥,你又这样,哼,不理你了。”

说完,雪灵嘟着诱人的红唇,带着怒火,转身离去。

“呼,幸好没再纠缠下去,否则历练有的玩了。”龙又一倚着门,长吁一口气,喃喃道,说完,一丝丝紫气从龙又一体内漫了出来,古辰淡淡显出真身,笑道:“不错,五百元气重伤一重天,徒儿,有点潜力。”

“师父,想死你了!”龙又一回过神,扑了过去,将古辰压在地上,娇滴滴的说道。

古辰反应过来,先是大吃一惊,摇身淡化,挣开了龙又一,显回真身,不满的嫌弃道:“喂喂喂,才两日不见,你还卖起萌了还!”

“师父最好了,要不是师父,徒弟,早死在龙悔手中了,我代龙家感谢你八辈祖宗,一生都不会忘记您的大恩,生生世世铭记您,感恩您,你……”正说着,古辰见龙又一还插香点炷拜了起来,赶忙打断道:“停,回到重点,我还没死呢。”

原本的喜悦这么一说一下子散去,布上一丝冷漠,说道:“师父,喝茶。”

下一秒,弥漫的茶香将古辰的目光引向桌旁倒茶的龙又一,令后者无奈的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喃喃道:“呃,变换得有点快。”

“终于正常点了,好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古辰摇首问道,龙又一摆了摆手,淡然道:“有师父在,断只手都能愈合!”

“别拍马屁,这次侥幸过了,并不代表龙悔他们不会再对你下手,虽然不知道龙家这些恩怨哪来的?不过,如此不合,第一家族恐怕会很危险啊!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叫谨慎。”

“这是自然,不过话说回来,师父,之前那个冥儿给了你一个红盒子,里面是什么?”龙又一颔首回答道。

音幕落下,古辰先是一愣,反问道:“你知道?”

“当然,虽说当时正在练髓,但,房间里的动静,到听到了八九。”龙又一淡然一笑,显得格外得意与兴奋,一脸期待地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古辰,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红盒里的是什么?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让我找找。”古辰听龙又一这么一提醒,思索几秒,说道。

从身上搜索着,仿佛自身是一个无尽的袋子般,令人好奇,一个大盒子,古辰是怎么放在身上,且找了这么久?

原本兴奋的面容垮了下去,龙又一问道:“师父,你身上有多少东西?这么大个盒子,你怎么放的。”

“找到了。”

话音刚落,古辰张开手,令龙又一目光拉向手中不大的盒子,骰子般立在掌心。

“你是在逗我吗?有这么小!”龙又一瞥向古辰,质疑道。

说完,古辰轻拍龙又一的头,说道:“笨蛋,缩小的,我施法变回原样不就行了吗?”古辰掌心一合,张开的下一秒,不小的红盒显于掌心,一条条图纹装饰在盒子上,显得十分高贵,没有一处开口,显然是需要元气才能打开。

龙又一抱头忍痛,刚散去的兴奋又一次布上面容。

“就是这个?”龙又一夺去红盒子,置于桌上,显得十分迫不及待,好奇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古辰凑了过去,微怒道:“喂!小心点,很贵重的,把你卖了都不及一块皮。”

“知道了!”话音刚落,龙又一小心翼翼的令一丝元气注入进去。

“滋滋滋。”

下一秒,反弹的雷电令龙又一收回了麻痹的手臂。

“啊!好痛,怎么会这样。”龙又一忍痛吹着发烫的食指,不解道。

“禁咒,看来只能我打开。”古辰挽起一丝微笑,颔首说道,话音刚落,龙又一便闪到古辰身旁,捶起背来,笑道:“师父,快点哦,徒儿等不及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古辰对于后者这一举动,白了龙又一一眼,不满道:“喂!你的尊严去哪?”

“关尊严什么事啊?师父快点,徒儿等不及了。”

“好好好,满足你的欲望。”说完,一丝紫气经食指注入盒子中,下一秒,开盒的刹那,耀眼的白光从盒子中散了出来,充斥着龙又一的眼球,数秒后,充斥的白光,徐徐消散,显出真身。

“叮”

柔和独有的寒气散了开来,在折射进的一缕阳光中闪耀着一道凄美独有的光芒,仿佛一块随时破裂的寒冰一般,令人痴迷,令人惊讶,月牙形的玉石上独有的图案点缀出玉石原本的魅力,令人赞叹玉石独有的材质。

“好,好漂亮!”龙又一兴奋的喜悦布上面容,失声道,与一旁瞬间惊恐的古辰形成鲜明对比,似乎是一种诅咒一般,令古辰惊恐神色引到了极致。

“览月泠牙。”

话音刚落,头猛的一颤,下一秒,淡淡消失。

“咦?师父,你怎么了?”龙又一见古辰淡淡消失,感到十分诧异,不解问道。

“既然看过了,出来见一面呗。”

随随即传进的丁泉般音色落下,一柄长刀破窗而入,划过龙又一惊愕的面容,一刀落在了墙上,还未等龙又一回过神,琰琈从窗口跃了进来,落在一旁的桌上,落座而饮,将桌上泡好的浓茶送入口中,龙又一回过神,惊愕的目光中流露出强烈的不解投向桌旁很快平静下的琰琈,不知这突如起来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琰,琰殿主,不知琰殿主冒然进入有何贵干?”龙又一反应过来,有些慌了神,抱拳说道,琰琈瞥了龙又一一眼,细细尝上一口浓茶,问道:“不介意吧?”

龙又一先是一愣,说道:“还望琰殿主莫嫌弃。”

“很好,小辰,千年了,难得相逢,不出来见一面吗?”琰琈挽起一抹悲凉的弧度,说道,然而,那一丝笑容下确是忍不住的泪花,伴着一丝忧伤落在了地上,令原本疑惑不解地龙又一彻底懵住了。

“什么情况?小辰?师父吗?”龙又一喃喃道,努力思索,试图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琰琈落下的音幕后古辰依然没有动静,一切都与原来一样,静的令人害怕。

琰琈冷然一笑,将手中的浓茶一笑置之,刹那间强大的元气在不大的房间内漫开来,无形的元气将龙又一挤压在墙上,仿佛下一秒就能将龙又一送往极乐世界一般,令人紧绷心弦,通红的面容下龙又一几乎喘不过气咬牙说道:“咳,师父,救命啊。”

“千年了,你当初一走便再也没回来了,我等了千年了。难道你忘记了对我的承诺吗?还是说你不敢出来见我是因为内疚吗?”琰琈轻咬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这千年的孤独,说道,“那,我便拿你徒弟的命抵我千年来的悲伤与孤独,你可不要后悔。”

“咚。”

震桌的下一刻,墙上的长刀挣开了墙的怀抱,划开一道凄美的寒光,直线挥向龙又一,令惊恐的目光紧绷到了前所未有的惊讶……

就,这样死了吗?开什么玩笑,外面的世界我还没去看呢!

……

“咻”

下一秒,无形的紫气令飞来的长刀反弹回去,几个圆月落在地上,龙又一紧弦的心绷到了极限,渐渐的,呼出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惊恐的内心。

苍白的面容与不小的呼吸声证明着龙又一吓得不轻,换做谁,在这种稀里糊涂来不及反抗的情况下被杀都少不了一丝不甘与害怕。

将目光投向淡淡显出真魂的古辰,紧锁的墨眉下,流露出的愧疚投向终于挽起一丝微笑的琰琈,复杂的情绪下欲言又止,任由着凝固的氛围维持下去。

“见一面,挺难的。”琰琈淡然道,看到古辰现出真身,略微抖动的双手将桌上的茶水,又一次送入口中,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像潮水一般涌出来。

“千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你,还好吗?”古辰轻叹一口气,问道。

琰琈笑了笑,说道:“若不是你当初留下的览月泠牙,恐怕那场天劫么早就寿终正寝。”

“十重天顶级的修为存在,每五百年,一场天劫,一千年了,话说回来,离你下一场天劫还有三年,所以……”古辰思索道,话音未了,龙又一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声音打断道:“所以,能不能先放开我。”

嘶哑的声喉令二人的目光引向被元气压住无法动弹的龙又一,咬牙强忍元气的挤压,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一般,令人紧绷心弦。

琰琈轻手一挥,强大的元气渐渐散去。

“咳咳咳,终于松开了。”龙又一捂住胸口,咳嗽着,说道。

“你倒是又收了个不错的弟子。”琰琈笑道,古辰瞥了龙又一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也是。”

龙又一见二人随即陷入沉默之中,沉思几秒,倒也明白了十之八九。

因此,从谈话来看,二人关系可不一般。

“这次来,除了看望一下你,顺便,物归原主,览月泠牙还给你。”琰琈瞥了一旁的览月泠牙,说道。

话音刚落,古辰激动的情绪下失声道:“不!你需要它。”“我不需要,一个天劫,三年时间我能应付。”琰琈激动下支身拒绝道。

“一千年天劫,你应付不了的,你会死的!”古辰几乎是喊了出来,颤抖的声喉令眼中早已忍不住的泪花送了下去。

“这是师姐走前留给你的,你更有能力守它,我,只是它的看守者。”琰琈挽起一丝带着忧伤的微笑,说道。

“可这终归到底也是入影殿的圣物,并不属于我,我现在还是一个封印体,一道剑魂。”古辰嘶哑着声吼,说道。

琰琈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笑道:“你真的在意吗?”说完,将深情的目光投向皱眉的古辰,并没有一丝伤心,反而却是十分的满意。

“当然,一千年来,我无时不在意你,当初我也是一时糊涂。”古辰垂下头,低沉一句。

“知道这些,我便满足了,难得见一面,没想到是在过去中怀念,有些失态,很高兴聊了这么多,也算是安慰了一下我这一千年来的孤独,小辰,希望下次见面,那件事,你能释怀,我们重新再来。”琰琈沉默小会,含泪笑道,话音落下,淡淡消失。

“师父,这……”龙又一眉头紧锁几分,下意识问了出来,话音未了,打断还未出口的话,欲言又止。

“呵,徒儿,你想知道这些吗?”古辰侧首笑问道。

笑得令人悲伤,笑得如此凄惨,笑得又如此自嘲,令龙又一沉默几秒,他自然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从古辰的目光与笑容中,龙又一看到的,可不只是这些情绪,好奇心害死猫。

摇首说道:“下,下次吧。”说完,依旧沉默下去,古辰闻声淡然一笑,摇首轻叹一口气,划过的泪水下,喃喃道:“览月泠牙,岚凤,千年劫,必死啊!”

寂静的氛围如凝固的时间般令人静得发慌,静得令人恐慌,沉默下,龙又一来到桌旁,令那一抹疑惑的目光投向盒中的览月泠牙,问道:“师父,这览月泠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古辰回过神,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年轻的面容仿佛苍老了许多,令人同情,好奇古辰这一千年来,到底有着一个怎样的故事。

以最快速度平下心中泛滥的情绪。

小会平静一下情绪,古辰负手说道:“览月泠牙,呵,徒儿,可听过六古神物吗?”

“六古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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