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鲁鲁修整个人像玻璃一样散落一地。吴怡静第一个反应过来,但她不是使用‘契约之力’,而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因为新技能她还不熟悉,危机时刻吴怡静只相信自己的本能。
那黑衣刺客看见自己失手了,气正不打一处来,发现一个小萝莉不要命的朝自己扑过来,毫不留手对着脖子就是一匕首。
吴怡静一点也不慌张,双手锁住刺客手腕借势双脚盘上肩膀,待他一刀力尽时腰部一使劲,手肘被反折过来,那人发出了杀猪的叫声。
严拓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吴怡静这个萝莉的角色看着就只到黑衣刺客的膝盖还高一点,居然就把他给制服了,可想而知现实中也不会逊色太多。
唐雅翠习以为常的看着这一幕,似乎相似的事情不少发生,严拓又吞了口水。
这时原本空无一物的浮出一个人影,正是鲁鲁修:“你踢我那一脚看来真是脚下留情了,这个人一下子手就断了,想想就可怕。”
鲁鲁修心有余悸的抹了下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严拓深有同感:“估计不是把你的头踢飞,而是一脚踢爆。”
唐雅翠好奇道:“鲁大哥这个是你的技能吗?”
鲁鲁修又眉飞色舞起来:“是啊,‘镜像替身’可以替死一次,没有这个能力我不知要死多少次。”
接着他严肃起来:“刚开始我也以为这能力没有什么用,一点威力没有。”
严拓似有所得,低头沉思。
吴怡静对黑衣刺客使用了‘契约之力’,命令他说出来这里的目的。黑衣刺客说的相当的慷慨激昂,有人不满鲁鲁修享尽荣华富贵,出高价钱派他来刺杀鲁鲁修。
唐雅翠不满道:“人家的基业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你们有什么好羡慕的。”
严拓觉得不太对劲,这人说的太大义凛然了,不像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心态。鲁鲁修也在沉思着,似乎有什么想法。
被吴怡静使用了‘契约之力’的黑衣刺客一动不动的跪坐在地上,像是一个木偶人。
严拓站了起来,对他施展了‘上帝之眼’。
一幕幕画面从严拓眼前飞过,居然都是源自现实世界,……一个高瘦男在某个神像前面宣誓效忠……高瘦男在讲台上讲课……高瘦男和鲁修杰在一起……
两分钟很快就到了,严拓犹豫了下还是把刚刚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鲁鲁修。
鲁鲁修恍然大悟:“原来是薛安晏,他是我以前的舍友,自从进了不仁楼后我和他就很少联系了。”
筑基后说个谎简直不要太简单,因为说谎的本质是临时构建一个简易的真我,通过这个真我向自我意识传达虚假的信息,再由自我意识向外界表达,只要不违背超我,骗个人脸不红心不跳都不算事。
“那不仁楼是怎么回事?”
“这个在你们筑基后就可以自行选择加入哪个组织,我听说不仁楼是一个杀手组织,具体怎样也不是很了解,因为我还是个散修。”
“加入这些组织好玩吗?”
“……”
鲁鲁修把黑衣刺客关进地牢,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从网吧出来,众人又要重新适应身体。吴怡静抱怨道:“还是用自己的身体玩游戏好,不然折断个手都要那么麻烦。”
大家一时都不敢说话,一度冷场。
严拓想起好久没有去过考核了,不知自己能不能过一级。跟大家一说,都表示要去看看,鲁修杰好像也赖着不走了。
考核中心依然是人满为患,不时有光柱亮起有光柱消失。
严拓身边亮起一面光屏,是小精灵海兰:“严拓你好久没来了,海兰都想你了。”看来海兰对严拓刷新黄泉笔居的晋升二级记录耿耿于怀,严拓一出现祂就迫不及待说话了。鲁修杰吃了一惊,才知道身边的严拓就是那个闻名遐迩的严拓。
严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海兰,我想试一下一级考核。”
光影变幻,严拓来到了一处废弃的街道,寒风吹着落叶在空中飞舞。严拓看了看身上,是一件破旧的棉衣,棉絮从黑褐色的洞口钻出来。严拓检查了一下口袋,是几块黑的像碳的面包,里面好像还掺了木屑,看的严拓都想把它扔了。转念一想,这个说不定像上次考核一样的任务物品,说不定等下就用得上了。
严拓行走在冷风中,渐渐的他发现这里并不是废弃了不少窗口了还透出火光,只是天阴衬托着老旧的房屋显得像是荒废已久。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剩下寒风在咆哮,严拓感觉这风从衣服的洞口灌进里面,全身一凉不觉抖了起来,实在太冷了。严拓找个角落蹲了下来,这次考核太诡异了,什么也没有,海兰也不知道去哪了。
很快严拓就肚子饿了,之前和吴怡静做了这么久运动,又去了黄泉网吧消耗了很多脑力,一定下来饿意就像这风一样汹涌。
严拓深呼一口气,看了看周围,这地方破落成这样子,无疑是个贫民窟,但是哪个时代的无法确定,因为贫民从来是和时代脱节的一群人。不过从建筑风格来看,不像中国的建筑。
一用脑饿意就更加澎湃起来,严拓想到了莫斯科,想到了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小女孩起码有火柴,但我……严拓想着突然翻出了那块黑色的面包,苦涩的自言自语:“看来这块是中世纪有名的黑面包了,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严拓下不了口,摇了摇头把黑面包放回口袋。
就这样严拓在阴冷的角落被寒冷和饿意摧残了一个多小时,他不断回想起以往的每一个温暖的时刻,和每一次吃饱后的舒坦……到最后严拓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本来就生活在这个昏暗的地方,山麓书院和黄泉笔居的所有美好都是因为生活的困苦而幻想出来的。
严拓摸摸自己的脸,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脸,因为它们都是没有温度的,就和这冰凉的地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