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白氏梗着脖子,绝对不承认这些事儿。承认了,自己母女三个人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就这么站在马车旁,这么僵持着。
章二叔和章大伯也不敢强拉人,毕竟现在已经围了这么一大圈人了。如果真的闹起来,还真的不知道是哪方厉害呢?反正双方都是会吃亏,这是可以肯定的。
这里闹僵起来,城门口那儿却是堵塞了。要进来的人进不来,要出去的人出不去,到底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有空暇时间停下来看热闹的。
守城门的兵薛甲看着不对,这才马上跑上城楼。
“大人,大人,不对了。城门处被堵住了。现在正是进出城门的高峰期,这样子堵着不是个办法啊。”薛甲对着正在城楼休息处休息的城门史蔡同说道。
蔡同正拿着一本兵法在看呢,一听这个话,却是没有立即起来。只是一挥手说道:“这些小事儿,你自个儿去处理一下也就是,有哪个人闹事,且抓起来就行了。待到人流少了之后,再说吧。”
依照蔡同的想法里,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是在战场上,军事要塞,敢这么干,直接拉出去砍头了事了。用得着还上来禀报的。这些都是这个蔡同的习惯了。
“大人,这可是不能够随意地抓人的,再说了。法不责众呐,现在都是围着了,不进出。倒是还请大人您出去看看吧。如今圣人又是以仁治天下,却是不好无缘无故地把人给抓住了。”薛甲也算是读了几年的书,只是到底是脑子不够灵光,所以没有考到功名。不过这些不妨碍他关心朝廷大事。再说了。这些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蔡同不是一个听不进去话的人,否则也不会坐到了城门史这个位置的。只是行事还像当初在军队里的行为。不过既然有了薛甲的提醒,也就不会如此托大了。
“也罢,我们就先下去,先把城门弄畅通了再说吧。”蔡同随即站了起来,叫了薛甲一起下了城楼。
皱眉看着一大群人为着一个马车,蔡同马上对着薛甲使了一个眼色。薛甲知机,马上走上前分散人群。
“让让,让让,嘿大家伙儿别在这里杵着,这里可是城门,堵在这里看热闹,难道准备进了衙门大牢里吗?还不给我闪开,我们大人要过来视察呢。”薛甲狐假虎威地对着这些人一顿呵斥。
倒是效果显著,大部分老百姓都是害怕兵**的,即使薛甲读过几年书,稍微有点斯文,到底是在军队里混过的,两个样子的。而这里是城西,大多数都是平头百姓,还有一些是城外过来买些东西或者卖些菜之类的泥腿子。这些人根本不敢招惹薛甲这样的士兵的。
更加不要说这蔡同是一个官,那是更加不愿意惹的了。所以这一大圈围着的人马上都让开来一条宽敞的道儿来。可以让两个人通过都富余的道儿。
蔡同这才迈着步子走上前。
那边章白氏和章氏两兄弟也停下了争论了。
“怎么着,我这来了,你们却是不吵了,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堵着城门,不知道这样干是要吃牢饭的吗?有什么事情,那就都去衙门说去,我这里可是进进出出,耽误不得的。”蔡同走到近前,这才对着三个人说道。所谓不明事情,先来一个下马威,各打五十板。
章氏兄弟两个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是怎么说。刚才光是想着能够追到人,把三弟的家财都给留下了。倒是没有关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城门处啊,万一被抓起来,那自己两兄弟可是到了血霉了。再说了,如果把章白氏给抓了,倒是那些财物是否能够到了自己口袋里,那真的是未可知了。
章白氏倒是直接就拿出娟帕开始哭了起来。
“大人呐,民妇苦啊。才准备出城去。却是被这两个不相识的人给拦住了。还硬说民妇是他们的弟妹,说是民妇卷了家财套了。哪里有这些事儿啊。的确民妇相公才刚刚去世,但是民妇的相公是独生子,已经是没有亲人了。只剩下民妇孤儿**三个人了啊。还请大人做主啊。”
章立英叮嘱好妹妹章佳儿好好地坐着,适时地也出来抱着章白氏哭泣。
“娘啊,爹爹才去,这些人就来欺负咱们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啊?这些人女儿都不认识,为什么要说是咱们的亲戚啊。为什么亲戚要如此为难咱们呢?”章立英可不会随便掉眼泪,掉了必得是有好处才行。
就这么母女两个一哭泣,不说这蔡同如何想,就是这周围一群围观的,倒是都同情起来了。尤其是那些老娘们,倒是开始咄咄地熟络章氏兄弟两个人了。
“嘿,不说你们是些不认识的,就是真的是叔伯兄弟,那也不能够如此欺负吧。这该是都分家了。兄弟有本事眼红了。人家男的攒了些银子,倒是妻儿的罪过了。这世道什么人儿都是有的。这脸皮儿还真真的厚儿啊。”娘们甲对着一边的娘们乙说道。
“可不是,这些叔伯兄弟自己不想着去凭自己的力气赚钱,倒是想着淘吧人家孤儿寡母的银子。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看着就是让人唾弃。”说着一个没有忍住,把手里才刚买的菜给扔了出去。准头十足,菜叶一下子就趴在章大伯的头上。可见这人给气糊涂了,这可是才买的,准备回去准备午饭的菜啊。
其他的一些人也是絮絮叨叨地熟络。到底不舍得扔菜叶子。
蔡同听着周围的人说。又是看着这闹事儿的四个人。倒是判断立下。且不说到底是否是哪个对,但是这欺负孤儿寡母的到底是不对。这才说道:“行了,你们大家都走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至于你们几个,给我道墙根那儿去,省得这城门越发地堵住了。人家都是进城来有要事要办的。耽误了可不好。”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这城门的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