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她如愿进了实验班,美术生的光环让老师格外爱戴。午休时教室里的人开始变多,下课连出教室透个气都变得奢侈,她开始阅读更多的书目,学习已经将她压得喘不过气,而书中似乎真有黄金屋。
艺考之初,她离开了跟随了八年的老师。劝服她离开的是画室的情侣,老师给母亲打电话,她不知道是在挽留她还是挽留钱,五年后,她知道被骗,夜里她带几个朋友去过那儿,抚摸着暗红的双开门,指尖传来的冰凉依旧,只是再无那个训斥的身影。
余书很难适应新环境,她知道跟情侣同进同出的生活不会长久,她开始试着跟画室的小团体亲近,即便再不喜。她学着情侣中的女生称呼老师为哥哥,她抛下了自己的骄傲,每天七点便起来给老师送早餐,这里遵守着先到先得的生存法则,每天将最好的早餐拿走,别人也不太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过于自私,那时的她还信达尔文,适者生存。
冬日的午后,阳光照得人犯起困,手机里循环播放着流行音乐,尹儿跟她吐槽起男生的邋遢,她的同情差不多被消耗殆尽,他们三番五次的分分合合,似乎她总是那个劝分不劝和的小丑角。她想起老师劝她留下时说的话,起了怀疑自己的心思。也许,来这里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