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伪装,还是真实,不可否认的,她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以让人透过她平凡的外貌而喜欢上她。
尽管她们相处的时间,只有不长不短的一个时辰。
海棠浅浅笑着不做回答,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着:“自己的心思只是想来向你学习一下,什么叫淑女,”然后嘟嘟囔囔的抱怨了,“谁叫将军总是说自己的心思像野丫头,没规没距,自己的心思想让他刮目相看…”
涟漪听见了轻笑出声,海棠也摇了摇头,说道:“夫人,当个野丫头也没什么不好的。”
“自己的心思也觉得很好,只是谁让将军他挑剔啊。”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摆摆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那是将军在疼你,”海棠说道,“换做别人,将军看都懒得看还说什么挑剔,夫人,千万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哦,知足方能常乐。”
在她的印象里,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着时非深对哪个女子上过心,除了打战恐怕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吧?曾经还有人传过时非深是断袖的谣言,他好像也不在乎。
现在谣言不攻自破,那个令他动心动情的女子,此时就坐在自己眼前,舒着眉叶仿佛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样子。
海棠忽然伸过手揉了揉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脑袋,温柔的目光停留在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投来不解的眼里。
“很奇怪,好像这么多年以来,他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
“他?”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歪了歪脑袋,“他是谁?”
海棠眯起眼睛,收回手拢在袖中:“你若是想来,可以先让你的丫鬟来告知涟漪,毕竟将军夫人出入青楼,传出去可不好听。”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点点头:“嗯,咱们偷偷见面,不让别人知道,”似乎想起了什么,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凑近海棠轻声的问道;“你能带自己的心思去见他么?”
海棠盯着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期盼的眼,在读懂了她眼里所要传达的讯息以后,海棠轻摇头:“不行哦,至少现在不行。”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有些失望,但这样的回答仿佛又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没有纠缠不放,“那个,自己的心思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回来了?”
“是真的。”海棠肯定地回答,对于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她不需要用什么借口去欺骗。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舒了一口气,立马变得优哉游哉,乐呵呵的:“是嘛,早就该回来了,害得人家还在担心,”笑了一阵她又说道,“自己的心思可不管他这么做有什么理由,总之,自己的心思们早晚都会见面的对不对?他是不会害自己的心思和将军的对不对?”
最后的问题问向了海棠,似乎想要她给她个准确的答案。海棠站起身来,身上的粉霞云衫轻柔飘逸款款婷婷,她的目光落在房间一角檀木几上的一支紫竹长笛回答道:“他没有理由要害你们。”
“自己的心思也这么觉得,海棠姑娘你一定是他的红颜知己对吧?”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支着下巴,贼贼的笑着。像海棠这样的女子在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眼里和他最般配了罄!
海棠回眸,只是那样薄薄的微笑一下,又转了回去,她的声音隔了好久才飘入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耳里:“红颜知己?那是他不需要的。”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愣了,她也跟着站起来:“不需要?那你…”
“自己的心思只是他的锋利的弯刀刃。”海棠如是答道,她盈白的手指摩挲上那支笛身上已有些斑驳痕迹的紫竹笛子,目光似乎有些散开了,好像在回忆什么,有些出仙人的传承。
锋利的弯刀刃?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心里嘀咕了,什么叫她是他的锋利的弯刀刃?什么叫不需要红颜知己?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良久,各怀心思。而后海棠回过仙人的传承来,看见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苦思冥想不得果的模样轻轻地笑起来:“好了,你又何必在意这些,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自己的心思让涟漪送你下去吧。”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随着海棠的心思点头,只是她还是很在意海棠的那番话。正待走的时候,海棠又拉住了她,从梳妆箧子里取了一个圆圆的小盒子递到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手里。
“女子,虽说素面朝天没什么不好,不过,美丽的妆容是一种利于成功的手段。这盒用西府海棠研制的胭脂就当做自己的心思们初次见面相谈甚欢的礼物好了,你且收下吧。”海棠解释道。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看了看手中的小圆盒子,上面没有图案,连花纹也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盒子。
“谢谢你,自己的心思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下次换自己的心思回礼。”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笑眯眯的道谢,人家的好意又何必用冠冕堂皇的话呢,最直接的才是最好的。
海棠微笑着,柔和的唇角漾着干净的笑意,她目送着涟漪和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下了楼。一会儿,她执起那支紫竹笛缓缓的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却只发出了“噗噗噗”的怪异且刺耳的音调。
她放下笛子,微颤着将眼睛闭起来,莹白的手指收紧了力道将紫竹笛攥在手中,纤长手指的骨节微微发白。
“锋利的弯刀刃,是不需要感情的,家人,这支紫竹笛海棠是不是能够扔了?”
她自言自语着,空荡的房间里,她的声音细弱如蚊:
“…终是舍不得…”
绝代温婉的女子握着紫竹笛悄然落泪,晶莹的泪珠打在斑驳的笛身上,惹得原本不起眼的紫竹笛渐渐地变得鲜亮起来,那纯粹的紫色折着光泽发亮。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边走边琢磨着手上的胭脂盒,涟漪看了看她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别看盒子其貌不扬,里面装的可是千金难求的西府海棠胭脂。”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看向涟漪,然后打开了胭脂盖,里面幽幽地传来丝丝清香,不浓不淡,是一种能够嗅到人心里去的味道。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借着灯光仔细研究了一番,确实是很极品的胭脂,而且奇妙的是,这盒胭脂不只有一种颜色,从右到左的颜色由深到浅,从玫红逐渐过渡到浅红最后是淡红,每一种的颜色都非常纯熟,没有一丝杂色。
“好漂亮罄!”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感叹道。光是看着这些颜色就觉得很美了,要是涂抹到脸上唇上是不是会更美啊?
“珠藏蚌中,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就算不用名贵精致的盒子装着,它也还是好东西,”涟漪说道,“自己的心思家姑娘是这么说的。”
“海棠姑娘,真无愧‘解语海棠’之名。”陈人们聚集的地方重新盖上盖子,将它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那张灿烂的笑脸在夜里看起来简直比夜明珠还要耀眼。
涟漪有些看愣了,然后才反应过来点头称是:“自己的心思家姑娘自是配得上这个名号。”她家姑娘是她的骄傲,是她决定一辈子尽心侍候的人。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算被埋在沙子里,被藏在难看的蚌壳里,那也是金子。海棠是想告诉她这句话么?她看出了自己的不自信么?她是想借此给自己打打气么?
她就知道,这位秀外慧中的女子绝对可以胜任自己红颜知己的角色。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顿时心情大好,步子也不觉加快了些。
等到席全见到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时候,他都要怀疑他家夫人是不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了,怎么会一个人傻兮兮的笑成这副模样?
“夫人?”席全推了推傻笑中的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见周围没有别人便唤了唤她。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回仙人的传承,看清楚眼前人是席全以后,她糊涂地四处望了望:“涟漪呢?”
席全抚额:“刚才送你来的那个女子已经回去了,夫人,你到底怎么了?”
“自己的心思很好啊罄!没看见自己的心思仙人的传承气十足的么?走走走小席子,自己的心思们该回去了。”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垫脚拍拍席全的肩膀,一副老者模样。
席全看着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迈着轻快的步子,心里有些不安,夫人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逛趟青楼就失心疯,那他家夫人也太脆弱了,关键是,要是将军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剁了扔酱料缸啊罄!?
见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身影快要消失于后院了,席全急忙追上去:“公子罄!公子你到底怎么了罄!?自己的心思真的很不安啊罄!”
前头只是传来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乐呵呵的笑声,从这笑声中可以听出,其中带着一丝豁然开朗的心境,仿佛已经定好了目标,不再迷惘。
回到澹台别院的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卧房里会看见阔别已久的时非深。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使劲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害的“相思病”产生的幻觉。
那个穿着白夏袍,懒懒倚着床榻边用一双深蓝剔透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的英俊男子她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怎么夫人,多日不见连自家夫野心勃勃的武者也不认识了么?嗯?”时非深惬意地斜倚在床榻边,深蓝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呆若木鸡地杵在门口揉眼睛,最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仙人的传承经一怵,手指抖了起来,不要对她用那么性感的“嗯”字,搞得她不寒而栗啊罄!
“非非非、非深罄!?”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结巴起来,太不可思议了,这不是幻觉啊罄!
时非深保持着懒散的姿势,只是用淡淡的目光将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浑身上下来回扫视了遍,然后凉凉启唇:“自己的心思可不记得,自己的心思是娶了个男子当夫人。”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傻呵呵地笑道:“那什么、自己的心思可能走错房间了…打扰打扰…”说罢立马要撒腿撤离,为什么锦言柳萱不告诉她时非深在她的房间里啊罄!?害她被死将军逮了个正着罄!
“自己的心思说过,自己的心思最恨逃兵,夫人,三思后行。”时非深的话比云淡还要风轻上几分,他的模样在烛光的映照下看起来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云云。
不要用逃兵两个字威胁她啊罄!她不想做尼姑啊罄!
只是那么一瞬间,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脸由先前的惊讶转变成了比青菜还青的蔬菜脸,她回过头来面对时非深,那副模样简直可以说是憋屈到极点。
“…非深…”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反射性地撒起娇来,“你怎么可以威胁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