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场简单的商议,貂蝉如吕布所愿,已经被曹操放了,并大告天下道:吕布认贼作父,致使朝纲败坏,如今又占据州郡,意为谋逆不轨。今丞相顺承天命,已将吕布乱贼诛灭。然其妾貂蝉,虽为女子之身,但心系社稷,舍身除贼。今丞相胸怀宽广,念其被贼人所迫,故免其罪名。
也如他所愿的是,他也得到了许多钱财,听郭嘉说什么‘黄金’,‘白金’,‘赤金’什么多少斤,一大堆的。
他前世做金融的,自然也做贵金属交易,一般经济上行时,流通的货币数量也是很可观的,股市也很牛气,自然储蓄和贵金属交易会萎靡。
当经济繁荣到一定时候,通货膨胀会加剧,货币购买力会下降,这时为了防止经济过热导致的泡沫,一般他都会购买贵金属防止贬值,不过那都是纸质的。
如今听说给自己多少斤,还是实物交割,他产生了不少欣喜,心中道:黄金,铂金,赤金。虽然不知道赤金为何物,但是美其名应该不差。
眼下自己干完这一票,不知是死是活,但要做最坏的准备,最好的打算。就算死了,多带些钱也不坏,什么无常,孟婆的不得打点些。
不过最后看到他们抬来几麻袋时,开始还心中夸赞曹操仗义大方,不过打开麻袋时,都想骂娘了。
什么狗屁赤金,不过是夹杂着铅的铜罢了,还真是名不副实。至于铂金更令人无语,没想到这里的人把‘铂’和‘白’同发铂的音,至于白金也不是什么金,而是白银。真正的黄金不过二十斤,还是马蹄状的。
不过他也没较真,毕竟自己是死是活还未有定数,他狠狠的装完黄金,又扔了不少白银在里面,毕竟以前看书时知道,蜀汉和东吴的灭亡多多少少和滥发虚值货币,导致经济崩塌有关系。
如今自己身处三国乱世,商品经济相对发达,不过货币流通兑换还是有些不稳,留得真金白银,总比什么动辄几麻袋的‘五铢钱’赤金好。
貂蝉已放,钱财已得,接下来就应该办事了,和郭嘉商议完所有的事后,虽然大家已经是心知肚明,但郭嘉仍不忘贺喜吕布高升,什么一同共事之类的话。
。。。。。。
这日,许都的诏书也如期而至了,虽然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但还是走了行礼拜恩,接待天使的过场。
诏书也无非是嘉奖曹操,和以天子之口犒赏册封之类的,不过也符合曹操有功必赏,有错不一定纠的性格。
延绵不休的春雨,一点不像‘春雨贵如油’那般稀少金贵,反倒是像林妹妹的泪水,说来就来,还一时无法止住。
此时曹营的一处营地里,正有一行人马在雨中疾步走着,在稍有夜色的军营中,要兵甲携刀护送的,想必一定是护送重要的人,或是重要的东西。
走在一行人最前面的是,不久前刚在曹操大营中宣过诏书的许都天使,不言而喻,他们还有一封诏书要宣读。
也不知道为什么,曹操让车胄将军权领徐州后,一直将大营扎在城外。虽然春雨不至于形成洪涝,但把地面浸透的雨量还是有的。
此时那一行人将要赶往的营地前正站着一群人,或许是站了有一整子了,他们的衣物有些湿了,抑或散的,抑或束起来的头发有些打柳,都窜到一起了。脚底下更是踩得泥泞不堪。
“奶奶的,这鸟使差竟然让大哥等了这么久。”
众人沉默中,一声不耐烦的大骂声传出,只见说话者是一个豹头环眼,一脸络腮微竖胡,面色微黑的健硕汉子。此人便是张飞,张翼德。
“三弟,忍忍便是,切勿让天使听到。”
为首的一个大耳似弥勒,手臂略长,面无表情的男子,小声叮嘱道。说话者便是刘备,刘玄德。
“哼!”张飞听了后,掸掸竖着的胡须上的细水珠,正欲反驳就听到:
“三弟,切莫言语,使差到了。”
说话者是一个,髯长两尺,丹凤眼,卧蚕眉的高大汉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面色似重枣的脸上竖着横肉,挺着胸脯像是在养息一般,不用猜他就是关羽,关云长。
朝他的视线看去,一行急匆匆的使差向这里赶来,张飞见了来使,便看了刘备一眼,虽是略微生气,却不再作声。
一行人走近,摊开两列兵甲,中间一个身着朝服的人,拿出一份诏书道:君候接旨。
于是刘备和众人,都微躬了身子,听读了诏书。
诏书内容不过是:刘备深明大义,助曹丞相收回徐州,如今丞相力荐他,任命其为左将军。
刘备作揖接了诏书,盛情款待了天使后,又有一份书信到达。
信是曹操的,信的内容大致是,恭贺刘备被封为左将军,今晚曹操在大营论功行赏,大操宴席,请刘备前去庆祝。
“君候,为何执信不语?”见刘备在油灯下看着信久久沉思,一旁长相雍容华贵,似是出生书香门第的麋竺,上前问道。
刘备将手中的书信交给麋竺,胸前绻着手,看着因为提纯不干净,时不时溅起油花的油灯,眼神沉思道:“早上我佩戴玉的绳子断了,玉掉到地上不小心嗑去一角,这征兆。。。。。。”
麋竺放下书信,眼皮微眨,思虑道:“碎瓷——”
“要不找人替君候占上一卦。”
这时早已注视这里良久的张飞,拿着个酒樽,脸色黑红,一口酒气的上前大笑道:“哈哈~~哥哥啥时学的和曹操一样多疑了,绳子用久了自然会断。”
他又直着眼,抹抹胡茬上的酒水,看着麋竺道:“你家的绳子不会断呀?”
麋竺知道张飞贪杯,酒后爱多言闹事,便点点头不在说话。
一旁的关羽,扶了扶歪过来的张飞的身子,朝着一直沉思的刘备,慢慢的道:“待会我陪哥哥一起赴宴便是,何须多此一举来占卦。”
待关羽说完,刘备回过头,看了看众人道:“三弟说的是,结绳用久了自然会断,曹孟德应该不会于我为难。”
又看着关羽道:“我还是独自前往吧,带了二弟,倒显得我们多疑。”
言罢,刘备便走到里间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