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貂蝉如此反应心中大惊,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这就发现了?自己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天地良心,刚才真没动歪心思。
此时貂蝉已将自己推开,她面色苍白中带着羞红,见自己不语,便忿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假冒我夫君?”
“嫂嫂——”
吕布见她这样,脑海中电路回转,都没思考便叫了出来。叫完以后连自己都佩服自己,老子真TM是人才,虽然现在没有朱熹那老淫棍制定的规矩,但男女还是授受不亲的。
便又看着她行至坚,亲至切,一副童叟无欺的神态叫道:“嫂嫂”
“嫂嫂?”貂蝉一副狐疑的神色,盯着自己,似是找着更多的破绽。
吕布自认为脸皮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已是刀枪不入,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绝色的美女给看的,面色泛红,有一种被目奸的感觉。赶忙搪塞道:“嫂嫂有所不知,我是奉先的同母同父的弟弟,姓吕,名为,字行之。”
他原名叫吕不为,也不知道自诩为有文化的老爹,怎么给取了个这么的名字,白白的被哥们们叫了好些年的‘吕不韦’,便宜都占到秦朝了。
如今不敢把实情告诉给她,只能以‘吕为’称呼自己。至于取字,他只是粗略的知道一点,按辈分,嫡庶,还要解释呼应名字。当名为形容词,动词时,字要以字行。什么反义相对之类的他都不怎么知道,反正骂也骂不到自己。
“同父同母的弟弟?”貂蝉听后自言自语,一脸的疑惑,看他外貌和吕布没有任何区别,但年龄却像二十几岁的人,当下有些信了他的话,不过还是质疑道:“我与夫君朝夕相伴多年,可不曾听说他有个你这样的弟弟。”
见她质疑,吕布心中感叹道:还真是应了那句,撒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来圆。
当下只能又编一个谎道:“我和兄长奉先原本是五原郡九原人,幼时父亲吕良是九原守将,只因一次抗击匈奴时兵败,我便被匈奴掳去,后兄长随父亲并入丁原,而我一直在塞外长大,最近听闻兄长被曹贼所杀,我特来解救家眷老小,替兄长报仇。”
“你没听过兄长提及我,可能是兄长怕母亲听了挂念伤心,故不敢提及吧。”
貂蝉听后,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轻拭着泪水一脸担忧道:“叔叔虽然相貌和夫君没有差别,然而年龄却相差悬殊,如今只身投入贼营,如羊入虎口,怕是凶多吉少。”
见她哭的眼晕通红,虽然知道她以前是为了除董卓才跟的他,但今日哭的生无可恋的样子,显然是深深的依恋着他,当下吕布从披风撕下一片布来,欲予貂蝉作手帕。
不过貂蝉看到布后,却想起刚才的误会,脸颊顿时又更加绯红,不过看到他一脸的正义凛然,心里又骂自己小人之心,赶忙低着头,伸出白皙修长的玉指接过布来,却不好意思擦拭泪水。
吕布心中叹道:自己很纯洁的送手帕,却换来她一脸的羞红,看来古代女子还真是爱害羞。岔开话题道:“嫂嫂不用担心,我已经以病疾导致返童之状来骗取他们了。”
此时貂蝉已深信他是吕布胞弟,但又确定夫君已经离开人世,一时悲从心起,也不顾及别人在场,便掩面痛哭了起来。
片刻后哽咽道:“那曹操天性狡诈,为人多疑,又怎会信叔叔假借病疾之话。”
吕布拿起沉重的方天画戟,看着锋刃上影出的自己身影道:“如今曹操有求于我,就算他怀疑我是假的,也会装作不知,所以目前我是安全的。”
貂蝉自小在官宦之家长大,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便没问他何事。不过此时她已经悲痛欲绝,了无牵挂,哽咽道:“夫君之仇还请叔叔来报,叔叔之恩貂蝉来世再报。”
说罢,没等他反应,便猛的向身前的方天画戟扑去。
吕布听了她的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猛地向自己手中方天画戟扑来,当下本能的将手中画戟往回一撤,急忙向一旁扔去。
转过身将貂蝉从她身后抱住,紧紧的环着她的腰大惊道:“嫂嫂为何自寻短路?”
只见貂蝉瘫软在自己怀中,颤抖着身子,已拭不完眼中的泪水,悲痛挣扎道:“本以为夫君尚存在人世,貂蝉方苟活到今日,现如今已经知道夫君离去,貂蝉已了无牵挂,愿随夫君而去。”
本以为貂蝉只是仰慕吕布的凶猛健硕,没想到今日她竟然愿意了结自己性命,对她的认识又上了一层。
便抱着虚脱无力的她,大声道:“我知兄长深爱嫂嫂,嫂嫂亦深爱兄长,然而兄长先一步离去,留下家眷幼小需要有人照料。”
“如今我混入曹营,欲替兄长报仇,已经是不知生死,还请嫂嫂莫寻短见,照顾老小。”
貂蝉听后,想起如今处境,是越哭越烈。吕布更是怜惜不已,以为她是害怕落入曹操手中,怕被其jian污,便在她耳旁叹道:“若是这次能从曹营全身突围,我一定替哥哥照顾好嫂嫂,保证嫂嫂不受寒饥艰险。”
貂蝉听后身体一僵,猛地搬开他的手,站到一边,脸色苍白中带着嫣红,斥道:“你兄长新亡,你如何说得这话,你以为我貂蝉是什么样的人。”
吕布听后心中满满的无奈,还真是说着无意,听者有意。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两个人相差快两千年的观念了,便一脸真诚的解释道:“嫂嫂不要误会,我刚才的意思,不是有意冒犯嫂嫂,只是我从小在塞外长大,说话过于直白。”
貂蝉看着他人畜无害的脸,想起他刚才要为哥哥报仇的话,当下觉得刚才有些冒失,误会他了,便欠身一脸自责道:“叔叔莫怪,貂蝉误会叔叔只是因为悲痛夫君离去,一时有些迷了心智。”
吕布见她欠着身子,本来想着将她扶正,但刚伸出手去,又想起了什么,尴尬的摆摆手道:“嫂嫂不用自责,怪我刚才太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