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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周大管家

见木呆呆侃侃而谈,赵向东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了木呆呆。而且这酒头虽好,却非常之少。也说不上珍贵,都是被那些酿酒师自己喝掉了而已。要是木呆呆他们想要,自己想想办法,弄上一些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因此当即爽朗一笑:

“哈哈哈哈!果然是懂酒的好朋友!”赵向东一竖拇指。“如果这位小哥想喝这头酒嘛,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你说出这竹叶青的传说来历、原料功效,我便带你们去酿酒之地,那酒头嘛,有多少你们就可以喝多少。只是,此事却不足为外人所道。不知意下如何?”

“呵呵,赵老板这是来考我们了。相传这竹叶青起源于汾酒。当年两个送酒的伙计在路上贪嘴,将一大坛汾酒喝掉了半坛,却用一条小溪的溪水充数,其间又飘入了几片竹叶。但是买酒之人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大赞好酒!因此汾酒的老板又让这两个伙计再次如法炮制,几经演化,便有了后来的竹叶青。只是这些都是传说野史,未足为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竹叶青酒是以汾酒为底酒,保留了竹叶的特色。更添加了当归、陈皮、丁香等药材酿制而成。酒色甘冽,酒香宜人,有养生保健之功效。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

“哈哈哈,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位小哥年纪虽轻,但对这酒之一道却知之甚详。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只是有一点,老哥却要纠正一下:那传说不是故事,而是确有其事,因为先祖正是送酒偷嘴的伙计之一,哈哈哈哈!不过此事也不可传诸六耳啦。。。”

赵向东拉着木呆呆的手,招呼周晓轩道:“走,两位!咱们去喝一喝今天刚出的头酒!那可是天下最最正宗的汾酒,不过咱们可把话说在头里: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要是两位天天来,那我可要上吊啦,哈哈哈!”

“这酒钱。。。”木呆呆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

“说什么酒钱!咱们今后那就是朋友了!两位下次过来,就直接上来找我便是。汾香居别的没有,酒嘛,还是可以管够的!”

赵向东爽利痛快,木呆呆也心中喜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能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心臆舒畅,能交这样一位朋友,也算不虚此行。

果然,三人走到距离酒窖还有数百米的地方,周晓轩已经感到了其中传来的熏熏之意。那酒香就像是关不住的妖物,早已顺着空气钻入心脾。让人的脚步都开始轻飘飘的。

“果然名不虚传!”木呆呆怔怔的看着酒窖前或站或坐的酿酒师,人人手中都拿着盛酒之物,双目微闭咂嘴品尝。只不过相比于这极品的佳酿,他们手中的物件儿不免有些惨不忍睹。

只有一个貌似领头儿的人,倚着墙角半躺在地上,手边放着一个一尺左右高的酒葫芦,在这些人当中,算是一件看得过眼的酒具。

“还尝什么尝?这酒给你们喝都浪费!流出之时那香气,一闻便知是极品佳酿!老子酿酒三十余年,这样的好酒也见的不多。还好抢了一葫芦。。。”那人笑着说道。

“酒王,有点事儿跟你商量!”赵向东向着这人招手说道。

“今天的酒头,给这两位客人尝一些可好?这两位是贵客,你也知道,寻常客人我是不会带来这里的。”

被称为酒王的人有些肉疼的表情。看了看周围那些品尝的人,眯着眼睛说道:“东家,有些不巧了!今天的酒头都被这些家伙们给分了!要不,让两位贵客明天再来,我给他们多留一些。。。”

木呆呆微微一笑:“择日不如撞日!喝酒之人讲究的是酒,并非那些小节。各位杯中剩下之物,我们也不在意的。我看来看去,就相中了您这葫芦了。要不这样,这个葫芦,我也不管里面是酒是水,一百两我拿走了,您就当是给赵老板一个面子,成不成?”

“这。。。这。。。”酒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周晓轩早已见机,先将那葫芦拿在了手里。

“那是我喝过的,只怕不合适吧!”酒王脸上的肉一阵颤抖,想要出言拒绝,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赵向东当即打上了圆场。“呵呵,那也好。酒王,连葫芦带酒就当是送给两位朋友了,回头到账面上领一百两银子,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那哪成呢?赵老板的心意,我们两个拜领了。这是一百两银子,还请酒王不要推辞!”木呆呆说着,将银子塞进了酒王手里。

酒王怔怔的,这银子一接,那葫芦顶级佳酿就此与自己无缘了。可恨自己刚才还在得意抢下了不少,等着慢慢品尝呢,转眼之间却给了别人。看着周晓轩和木呆呆志得意满,在赵向东的引领下,已经离开了酒窖。酒王看着手上的银子,只剩下了摇头苦笑。

“喂!癞子,你他妈别边喝边流哈喇子,剩的那些给老子留着!”

木呆呆和周晓轩临走的时候,又带上了两斤上好的竹叶青。按木呆呆的说法,即便有了好酒,独酌未免无趣,总要陪上几杯才好。这葫芦酒,要是三人来分,未免太少,还是都留给周大管家好了。

此时周晓轩对木呆呆已经心生佩服:“这个家伙,不但懂的多,而且事事料敌机先,当真是个难得的智囊!等再大一些,有他相助,大哥凭什么跟我争?”

两人回到周家的时候,天色将晚。回想这一天的经历,去时踌躇满志,来时囊中空空。除了那一葫芦酒头,真是什么都没剩下。想到这里,周晓轩又忍不住腹诽了那个萧忘秋一阵。

“行了,身外之物就别在意了。再说你出千在先,只是输了点钱,就当买个教训好了。走,咱们去老管家那里坐坐!”木呆呆安慰周晓轩道。

周达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落。院中一棵梧桐树,高可参天。树下放着一把摇椅,大概是他平时纳凉的所在。椅子旁边的小桌上,却摆了一个锡制的酒壶。周达不在,周晓轩和木呆呆就老实不客气的坐在小桌旁,一边细品竹叶青,一边等着他回来。

其实对木呆呆来说,虽然说的天花乱坠,但他还是更喜欢这清淡一点的竹叶青。那汾酒的酒头虽好,但却太过浓烈了一些。此刻酒香弥散开来,就算离得老远,也尽可闻到。

两人正在你一杯,我一盏的开怀畅饮,忽听外面传来了周达的声音:

“好啊,两个小家伙儿!到我的院子里来喝酒,这是有意馋我来了!”

周达回来已经有了一会儿了。一回来就发觉了周晓轩和木呆呆两人在自己院子里喝酒。为人精明的周达立即想到,大概这是周二公子要来撞自己的木钟,打算要让自己在周正阳跟前说话,安排周晓凡去上天玄宗!

本不想跟他们见面,可是这两个家伙就赖在里面不走,周达也不能不回家。况且,看样子这二公子也是个精明内敛的家伙,居然想到要走自己的门路。平时倒是小看了他,说不定今后也是个人物。就算帮不上他也可以周旋周旋。再说,站了半天,周达早就被那飘来的酒香引诱的站不稳了。

“似乎不像是单纯的竹叶青,那是什么酒?香的如此古怪!”周达食指大动,急不可耐。当即出声,推门走进了院里。

周晓轩和木呆呆见他回来,连忙起身相迎。

“哈哈,今天去通宝赌坊赌钱,回来的路上路过汾香居。顺便就买了两斤好酒!想到周爷爷也是好酒之人,所以我和二少爷斗胆,就来您这儿了!快快请坐,尝尝汾香居的佳酿!”木呆呆不待周晓轩说话,抢先说道。

周晓轩一愣!心道你小子撒个谎不好吗?去赌钱这事,说给他知道干嘛?再说,从通宝赌坊回周家,那哪是路过汾香居啊!想到这里,就对木呆呆使了个眼色。谁知木呆呆却恍如不见,只是招呼周达坐下喝酒。周晓轩也就只好一起招呼周达。

这一切却都被周达看在眼里!

“好小子!我说呢,难怪二少爷开窍了,原来都是你小子在中间作弄的!这小子倒是个人物。知道去赌钱的事根本瞒不过我,干脆就自己说了出来;又特意说是顺路,摆明了暗示我就是特意买给我的!这个木呆呆,虽然只说了两句话,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拍马屁送礼都送得这么不着痕迹,可惜二公子,终究还是领悟不了!”

“呵呵,好啊!两个小家伙请我喝酒,不过我老人家可没好处给你们啊,那可怪不好意思的!”周达看了一眼周晓轩,笑着说道。

“嗨,二少爷也没想着跟您这儿得什么好处,这次啊,可是专门给您带好处来的!是吧,二少爷!”

“可不是嘛!您一年到头为周家操劳,我这当小辈儿的也从来没孝敬过什么,正巧今天弄了点好酒,知道您好这口儿,就过来陪您喝上两杯。”周晓轩和木呆呆两人一唱一和的说。

“哦,让我看看是什么好酒!”周达说着,鼻子微微抽动,嗅起了酒香。“好酒啊!这是汾香居最好的竹叶青吧?两个小家伙够有品味的!”

说着周达便要伸手去倒那酒壶里的竹叶青酒。这酒已经有点让他心痒难搔了。刚才在院外就闻到似乎跟普通的竹叶青不太一样,现在离得近了,更有这种感觉。难不成这酒还有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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