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娘的卧房内。听完这一切的黄今良久没有说话。
罗娘看了看她,十分惆怅的说道:“一个多月后我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是我在世间唯一亲的人了,便决定等生下来后独自抚养他。可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他那样做是对的,作为一个领军人物,就得时刻把将士们的性命看得比他自己或者家人都重要的,所以带着儿子回到的云都城。但是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拧着,他每次的解释都是那句‘当年那个情势下,我不可能抛下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不管的’,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些话。”
见黄今依旧不言不语,罗娘疑惑的拍了拍她肩膀,“今今,你在想什么呢?”
“靠!三叔都把你吃干抹净了,居然就忘了发生过的事情了?”黄今一拍大腿,怒道。
“……”罗娘默了,她就在纠结这个?“是啊,我也纳闷呢,也许是他高烧后再加魅药的作用弄得神智不清吧。所以也有些负气,凭什么儿子都有了他却忘得一干二净?难道要我自己说出来么?便说了谎话,说自己已经婚嫁只是丈夫去世了。”
“肯定是三叔那种事不行,所以他也记不得了!”
“……”
“三婶,他不记得,可你是记得的吧,你们做了几次?”
“……”
“三叔勇不勇猛?”
“额,勇、勇猛?”罗娘被她说的脸都红透了,支支吾吾的说,“今今,你从哪里学来的这样的问题?”
“额,嘿嘿。”黄今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话太露骨了,她兴奋的握着罗娘的手,“三婶,你放心,我会帮你教训三叔一顿的。我就说嘛,小正跟我爷爷奶奶长得很像,跟三叔也是有些相像的,但是不太明显。”
“是吗?我倒没有注意的。”罗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不要那样告诉他,这样我也太难为情了。”
“安啦安啦,我办事你放心。”黄今拍拍小胸脯,自信的说道。随即惊呼,“三婶,不是吧,你们就为了这么点误会,回来六年了都没有解开?!”
“额,是。不过也不全是。”罗娘想了想,又说道,“他那么愚笨,都不会跟我说些让我可以释怀的话的,道个歉都那么笨。”
“云清。”
忽然,黄明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俩人一瞅,他已经推门而入,目光灼灼的看着罗娘。
“你们,你们算计我?”罗娘生气的看向黄今。
“额,三婶,这个真没有。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的。”黄今赶紧摆摆手表示清白。
这是,从黄明淖背后探出一个脑瓜,是罗正,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娘,是我在院子里听到你跟四姐的谈话啦,就去找黄伯伯……额,找我爹去兴师问罪去了。一去才知道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找来邢将军问才醒悟过来的。”
“哎呀,小正,你真是太给力啦~!”黄今奔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不愧是我黄今的弟弟。”
“……”罗正撅撅着嘴,苦逼死了,“四姐,怎么凡是好的都往你那里揽呢?”
“咳,你知道什么,小屁孩子。走,跟着姐姐出去玩去。”
“为什么?我才刚认了亲爹,不能娘儿仨叙叙旧情吗?”
“叙个屁呀,别当灯泡了!”黄今揪着他已经就往外走,“跟四姐出去玩去。”
“啥叫灯泡啊四姐?”
“额,灯泡就是灯泡,问什么问。”
罗娘见他们要走,那岂不尴尬死,她赶紧上前几步喊道,“今今,正儿,你们别走啊。”
黄今已经走出了门口,回头冲他俩说道:“哎呀,三叔三婶,你们俩耽误了这么多年,害我们少了好几个小弟小妹的,得多赔给我们几个。您二老忙着吧~!”
黄罗二人:“……”
“接下来要赶紧嘿咻嘿咻,废话少说,给我弄个妹妹先。”黄金说完,把门口也关上了。
“不对啊,四姐,也是我的妹妹吧,怎么光说你自己?”
“笨蛋,不用说也会是的……”
俩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云清,我……”黄明淖心中有无数句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他恨不得有个高人能把他心中的话编成剑谱,他耍给她看就简单明了多了。
“你要是又想说那些重复了千百次的话,那就直接请回吧。”罗娘沉着脸说道,许是刚才说的话被他听去了,所以她说的也很没底气。
“云清,我们已经错过那么多年,问了立年才知道,他见我当时全身****,以为我被是那几个男人给……,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再加上正儿说你亲口说的,我也相信当时是跟你都中了魅药,已经发生了关系的。我是数万将士的领军人物,不是把你看得太轻,而是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左右手,我不能割舍的一部分。而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将性命交给我,我担负的是一种责任和义务。我想说,如果你出了任何事,我都不会抛下你不要你。若是你死了,我就陪你入黄泉。”
不待他讲完,罗云清已经热泪滚滚。是了是了,她要的就是这些话,为什么他这么些年都没有说出最后那几句。她也真是笨,偏偏要等他说出口。
“这些都是今今教给你的吗?”她颤抖的问道。
“没有,这些话一直在我心里,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黄明淖走上前,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云清,对不起,那时是我连累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罗云清看向他,这个男人的目光那样坚毅和执着,她还别扭个什么劲。哭着扑向他怀里,捶打着他。
“我以为你不在乎我。”
“我的在乎都在心里。”
“你这混蛋!”
“是,我是个混蛋!”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我都回来了,你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我错了。”黄明淖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的泪痕,“并且错的很离谱,我是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唇舌交缠,数不尽的相思尽情挥发在四周。紧紧拥抱深吻的两个人,彼此诉说着沉寂多年的爱恋。黄明淖的双手移至她的纽扣,一粒一粒轻解着,吻也慢慢下滑,罗云清抑制不住的轻吟出声……
忽然,门口传来“咔嚓”落锁的声音,打断了热情似火的两个人,他们疑惑的对望一眼,紧接着听到黄今跟罗正的谈话。
“四姐,你真是太聪明了!”
“嘘,这样才更保险,咱们的弟弟妹妹离咱们就不远了。”
罗娘赶紧推开他,跑向门口拍着门,“喂,你们两个小鬼,不要这样整人啊,赶紧开门。”
可是门口已没有动静,黄今的脑袋从房间唯一的那扇窗户探进来,伸出手捏着鼻子向屋内撒着什么。她向屋内说道:“三叔,既然以前的风流快活你给忘了,这次可要全部记得!估计是你的技术不怎么行,连三婶都好像不记得有什么美好的感觉呢!我们特意从隔壁的医馆找大夫求来的。三叔,一定要努力把三婶扑掉哦~!”黄今嘿嘿说完,关窗锁好,赶紧拉着罗正落跑。
罗云清闻言脸上骤红,她偷偷看了黄明淖一眼,只见他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黄明淖心里老不乐意了,质疑男人的雄风问题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非得要这魅药驱使他才能干些什么事情吗?他刚才就已经想把她吃掉了。不过听到今今说起这个,他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了。
“听说正儿的爹去世多年,坟头的草长得都比他高了,原先觉得很幸运,那样就表示着我还有机会和你在一起。现在琢磨着越来越不对味,我才是正儿的爹是吧。”
“那个,明淖,都是骗小孩子的,你别当真。”她不敢跟他眼睛对视,觉得他阴沉的脸色很吓人。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刚才主动权不是在她这里么,怎么一下子颠倒过来了?
他慢慢走近她,闷声问道,“我当时是受伤发烧后中了催情之药,后来不记得了。现在一切真相大白,我既是你唯一的男人,你却不愿记得我们曾经耳鬓厮磨?”
“你不记得了,难道要我天天都摆到桌子上直白的说么。”罗云清觉得头皮发麻,她的大脑完全不受思想支配了,完全就跟着他的话题走。她觉得脸红心跳的,浑身燥热的难受,手不自觉的微微撕扯了下已经有些敞开的颈下衣服。
黄明淖看得喉间一动,忽的,抱起她,“那我们重新回顾一下吧。”
“回……回顾什么?”她发傻的问道,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在他的怀抱里。
他慢慢走向那张他以为永远都无法触及的床,看着怀中完全呆愣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栖身上去,“你说能是什么!”
“……”她承认她傻掉了,猛然觉得身体一重,看到他正压在她身上乱摸,这才回过神过来,他们何时经在床上了!“明淖,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这个女人别走神了,认真点!记得明天跟今今说一下你的感觉。”他掰正她的脸,吻下去。
“你别孩子气了,还说下感觉……唔……”
她看着眼前放大数倍的脸,觉得幸福原来离自己那样近,只是从来没有去好好抓住。最终闭上眼睛,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任由他的索取,也给予她的索求。
这一刻,是谁俘虏了谁……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又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
他们的爱苦逼又狗血,他们的激情,却在一声又一声呻吟中,愈发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