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今眼尖的发现宇文澈的眉毛轻挑,顿时气血窜涌,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云烟本来已经信了黄今说的话,可看无意间看到她的表情,分明是吃醋的样子,又不禁有些怀疑。难道刚才她说的都是假话?为的是气这位公子,还是让自己死心?
她细细想了一番,故意将自己有些破损的肌肤露了出来,凑到宇文澈身前,温柔款款地说道:“公子,云烟想过了,若是能得公子怜爱,便是做妾室也不错的。”
“……”黄今这下就完全风中凌乱了。她怒不可遏地看向宇文澈,却见他眉头紧皱,睁开了眼睛。
宇文澈没有想到这女人这么迂回,刚才不是被黄今给说退了吗?怎么又凑上前来了?他淡淡地拂开她,沉声说道:“我没有什么妾室,只有一个妻子。”
云烟闻言,心中一喜。他这样说,正好将刚才黄今说的话给推翻了,还以为宇文澈是喜欢自己的容貌了,羞涩地说道:“那云烟也不介意……”
“喂!”黄今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一把推开了云烟,怒气冲冲地冲宇文澈说道,“你这样的意思是要纳她为妾吗?这样郎情妾意的,要不然我下马车算了,你们正好在这里成其好事,到时候想赖都赖不掉了!”
宇文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样一个醋坛子还想看自己的笑话,真是没有定力。他轻咳一声,淡淡地对云烟说道:“我的妻子就一人,除了她,我再也不会另娶她人。”
云烟当然能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委屈的不在说些什么了。可是她又有些不甘心,抬起头来双眼含泪地说道:“其实云烟被迫要嫁给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云烟正是好年华,怎可委身嫁给他那样的人。听说为人很虐,经常对女人有非人的虐待……”
“喂喂喂,你不要再说了!”黄今听宇文澈那样说,心里自是已经释怀了。可是她现在也不想同情心泛滥了,走上前掀开门帘,对洛武说道,“洛二哥,你把她带到后面的马车上去。如果你想找个二房的话,也可以让她守着你说说话培养培养感情,今今给你做主。”
说完,走回来拉着云烟的手,不客气地说道:“你赶紧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跟到东翔国以后,就自己回家吧,我们带不了你。”
“姑娘,我……”云烟没有想到黄今竟然这么介意,眼泪都还没有干呢,就要被人赶出去了,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到底是怎么了。
洛武更苦逼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衰。无奈地望了望坐在旁边的洛文,今今咋不问问他需不需要二房呢?他起身上前拉着还在做无谓挣扎的云烟,心道:你这姑娘也太不识抬举了,敢跟今今抢男人,那是往老虎嘴里拔牙呢。
就这样,云烟姑娘想要以身相许,却所托非人,被黄今给彻底嫌弃了一番。她走以后,黄今才开始不悦地嘟囔着:“娘的,刚才也没有留意,万一她是坏人怎么办?再说了,这样的女人一点也不好看,除了胸部大一些,脸蛋儿漂亮些,其他地方都没有可取之处的。”
宇文澈闻言,但笑不语。对她说道:“你知道就好。”
听他这么说,黄今觉得更加郁闷了。自己就是个无聊的烂好人,还差点把自己的夫君给让出去。她没好气地瞪了宇文澈一眼,嗔道:“你少笑话我,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咳,是吗?”宇文澈不着痕迹地凑到黄今面前,忽然问道,“刚才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额,什么话?”她疑惑了?她刚才说了很多话,都是说宇文澈的不是的啊!她努力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算数的,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额,你这是干嘛……你乱摸什么,我的衣服……”
宇文澈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侧耳对她解释道:“在这里成其好事……”
“……”黄今嘴角一抽,身上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衣衫已经解开。
仓皇失措间,竟不知他何时已经将备箱里的棉被捣鼓了出来,车内一片意乱情迷……
在马车外面的洛武无聊之中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总是感觉听到谁在呻吟,而且,马车的正常震动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悄悄地将耳朵贴在车门帘子上,惊恐地低叫一声,便迅速捂住了嘴。洛文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吃了屎了?”
洛武撇了撇嘴,小声地对他说道:“哥,你不感觉这个马车在震动吗?”
“别神经了,车轱辘一转,它就会自然晃动的,那不是什么震动。你这是早饭没吃饱吗?怎么感觉有点神经兮兮的。”洛文嘴角一抽,扭过头去不看他了。
“嗯——嗯——”
忽然,从马车里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声呻吟,洛文顿时风中凌乱了。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洛武一眼,再感受了一下随着马车的走动而传过来的不同的震动,他沉痛地扶额,这俩人真的太那啥了……
东翔国,某一处暗室内。
一股****过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曾散去。
宇文淑仪满足地趴在龙策的臂弯里,柔声说道:“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轩辕哲那老不死的母后早就把我的孩子给带进皇宫里去了,我一年里也见不到他几回。现在我听从你的指挥已经揭穿了轩辕哲不是男人的谎言,你什么时候带我走?”
龙策疲惫的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些有的没的,听到宇文淑仪这样说话,他微微皱眉,沉声说道:“孤不会委屈了你便是,孤的儿子,岂会一直跟别人做什么亲戚。”
他刚才恍惚间想起了那日假装****时的一幕又一幕,心中恨意渐渐凸显了出来。他祖祖辈辈建立起来的国家,竟然就被宇文澈跟黄今那样攻破了。他狼狈的从密道里逃了出去,却四处逃窜,没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几经辗转才逃到东翔国来,因为南凌国是肯定去不得,北宇国更是留不得,只有在这里还算安全些。经历了灭国的灾难以后,龙策也比较能够理解没有手足而孤立无援的困难了。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竟然残杀了那么多的手足兄弟,最后,连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都没有。他孤身一人,从一个可以继承西轩国国王之位的王子变成了一个“已死”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结局更凄惨的呢?
宇文淑仪不安地看了看上方,这里是她床底下私凿的密室,她下来前已经插上门了,平时里也无人来,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听到龙策这样说,她难掩伤悲的说道:“策,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男人而已,咱们的孩子手背上的胎记都跟你的一模一样,你总不会不相信我的吧?我的房间外面,现在总是有一大堆人在看守,哪里也去不了,难道你就不想念咱们的驿儿吗?”
龙策闻言,淡淡地叹了口气,“嗯,想。”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儿子在人世上,这也是偶然间遇到宇文淑仪才知晓的。他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胎记,这是他们从祖上传下来的,他的父王也有的。
“那你让我揭穿轩辕哲的真实女儿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宇文淑仪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说出来,自己就立刻被软禁了起来。她都不清楚龙策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样做。
“为了……”龙策想了想,也不打算瞒着她了,“实话跟你说,孤要引得宇文澈前来,所以故意放出孤在东翔国附近出现的消息。”
“你说什么?!”宇文淑仪惊愕地说道,声音不免有些加大了起来。“你是说要将澈哥……宇文澈给引过来,你要报仇?”
“怎么?你的旧情人如果赶了过来,你是投奔他的怀抱还是选择孤?”龙策轻哼一声,不悦地说道。
宇文淑仪闻言,不高兴的叹了口气,撒娇的说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当初我跟了你,现在自然还是跟着你的,不然我能这么辛苦的生下孩子,还一心一意的为你做着事情?”
宇文澈,呵……那是她曾经年轻时候的少女梦,那个时候她傻到以为自己可以嫁给宇文澈,可都是黄今给害的,让她嫁给了女扮男装的轩辕哲!她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怪罪到了黄今身上,如果不是她处处比自己高一等,她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光宇文澈哪里可以,如果可以逮到黄今,那便是更好了!”宇文淑仪怒不可遏地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孤恨黄今?”龙策忽然有些疑惑,他半坐起身来看向宇文淑仪,忽然了然了,“你是不是也听说了黄今在宇文澈他们攻打我西轩国的时候,出谋划策才得以使我国灭亡?哼,一介女流罢了,不足挂齿。她是用了歪门邪道才得以成功,孤失误了一次,便不会再失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