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无语地摇了摇头,走过去将他拎得离黄今远了一些,沉声说道:“以后你要离你娘远一些,离近了就是找揍。”
“……”宇文澈瞬间就风中凌乱了,他爹可真是强悍又小气。他冲他们吐了吐舌头,先行奔上了马车。
黄今鄙夷地看向宇文澈,这家伙真是的。她嫌恶地说道:“你不要这样跟小孩子讲话,像个当长辈的吗?”
“他那是小孩子?”宇文澈冷哼一声,不跟她一般见识。她失去记忆了不知道,可他是清楚的记得的。宇文迪那厮曾经数次占黄今的便宜,就是他们的儿子也不行!
“不可理喻。”黄今咧了他一眼,也上了马车。一坐进里面,就看到宇文迪受伤地窝在角落里,便坐在了他旁边。
“干嘛?爹不是叫我们离得远一些吗?”宇文迪没好气地说道。
“唔,那是你爹说的话,我为什么要听。”黄今笑了笑,歪下头看向他精致的小脸,笑着说道,“迪儿,你跟我讲讲你的姐姐吧。是叫欣儿是吗?她长得像谁呢?性格跟我像不像?”
“欣儿姐?”宇文迪闻言,扭过头去恶寒地看了她一眼,“可以打击你吗?”
“额,怎么个打击法?”黄今愣住了,她这是来找吐槽了吗?
正在这时,宇文澈也坐了进来。见黄今凑在宇文澈身前问着宇文欣的事情,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宇文迪见他也没有说些什么,这才离黄今靠近了一些,不给面子的说道:“黄今娘,欣儿姐跟爹长得比较像,性子比你沉稳多了。相比起来,她就是皇家贵女,你当初的郡主称号是徒有虚名而已……”
“啪!”黄今不高兴地拍了他脑瓜一下,郁闷的嗔道,“就是随便问问你,又不是让你来形容我,作什么一定要把我给编排一番?”
“唔,习惯了。美女与美女之间,就得有个可比性才新鲜,不是吗?”宇文迪捂着吃痛的脑瓜,果断地离她远了一些,冲宇文澈说道,“爹,以后就算娘求着我亲近,我也不跟她离得太近了。她跟欣儿姐真的是差太远了……”
“你还说,你还说!”黄今气恼地冲他挥了挥爪子,真想把他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给挠下两道子来。
马车里的一家人终于又相聚到一起了,虽然偶尔有吐槽和冷场,但还是蛮温馨的。
马车的后面是吕不卓他们,他正与赶来的四大护法进行商议,偶尔也会停下来各自思考一番。
夜色,这样深浓,谁也不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更是不知道明天过后,可不可以看到新升的太阳。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还专门挑的小路奔走。
第三辆马车里坐着的是赤炎和墨佟一家三口,相对于父母的神色严峻,墨进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的。
“爹,娘,不是已经找到主人了吗?而且她正在最前面的马车里面。你们现在还愁眉苦脸的是作什么呢?”墨进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疑惑的问道。
“进儿,往日让你多学学占卜星相,可你总是贪玩。今夜的星空暗淡无光,东南方的辰星却径自发亮,实乃大凶之兆。”墨佟没好气地嗔道,对自己的儿子表示很无奈。
“唔,我也看到了,可是现在发愁有什么用呢?有些事情又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墨进摊了摊手表示很无辜,见赤炎也一脸严肃,嬉皮笑脸地说道,“娘,其实您应该高兴才是。咱们一家三口真是很难得才能在一起呢。这些年我爹每每想您的时候就吃不下饭睡不下去觉的,儿子看着都心疼。”
“尽胡说。”赤炎闻言,忍不住哑然失笑,没好气地嗔道。
墨佟更是气结:“别胡说,我想你娘的时候又没跟你说出来,你哪里就知道了……额……”他忽然发现自己就给秃噜出来了,脸上出现了可疑的酡红。
“啧啧,不好意思了吧。”墨进拍着大腿大笑道,弄得他们俩人越发不好意思的。
“你笑够了没有?”
“额,爹,别瞪我,我笑完了。”墨进一敛嬉皮笑脸的表情,正色地说道,“其实儿子在天黑之前曾经观星象,当时有些浓雾,现在浓雾更大了写,所以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我想,明天咱们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就算是必须全要灭亡了,我们三个手牵手不分离便是。”说着,他搭上父母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说道,“我们一家人既然在一处,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你们说是不是?”
赤炎压抑地看了看他,欣慰地说道:“相公,我们的进儿已经长大了,有些道理竟比我们看得还透彻。”
“嗯。”墨佟淡淡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去将他们母子二人拥住。
泰城,西王府。
绿萝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自己都快睡眯瞪了。她起身看见红蔓正在呼呼地睡着大脚,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推着她:“红蔓,红蔓,快醒醒。”
“唔,我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儿……”红蔓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姑娘半夜里有没有叫你?赶紧给我醒醒!怎么还在睡呢!”绿萝气急败坏地拍了她一巴掌,急得吼道,“红蔓!你给我醒醒!”
“啊……怎么了?”红蔓不情愿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问道。
“我问你,不是说好了你值勤吗?怎么睡得比一头猪都死实呢?”绿萝没好气地嗔道。
“唔,我困嘛。”红蔓起身下床,对她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六爷不是吩咐过了吗?晚上要严加看管姑娘的,你竟然能睡得这样熟,真是服了你了!”绿萝埋怨地低斥道,又向她怒了努嘴,“你去外面看看,跟姑娘说句话。就说天快亮了,差不多该醒了。”
“哦,好。”红蔓点了点头,困乏的开门走了出去。来到黄今的门前,她轻轻叩了下门,柔声说道:“姑娘,天已经快亮了,您差不多该醒了哦,咱们要给您提早收拾和打扮的。”
过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传来声音。红蔓以为她没有听见,便使了些力度,想要大点声。刚拍了一下门口,竟然自己就开了。她忽然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走进去小声的喊着:“姑娘,奴婢进来了。姑娘,姑……啊!!”
绿萝猛地听红蔓这样一喊叫,连忙起床蹩脚地奔了过去。“怎么了?你在咋呼什么?咦?姑娘呢?!”
只见床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整个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黄今的存在。
再一看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向西亲启”。
“糟了!云初姑娘不见了!赶紧去告诉六爷,快点!”绿萝头痛地对她喊道,她就说昨天有些不对劲,但是简向西昨晚直到她睡着都没有回来。她还特意跟红蔓说了,一定要仔细留神云初姑娘的动静。这个丫头居然这样马虎,就让人给跑了!
“呜呜呜……我这就去,这就去……”红蔓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她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赶紧拿着信跑向院外,奔着简向西的院落飞快的跑去。
陈义正在门前闭目养神,听见跑步声向远处看去,只见红蔓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他走上前两步,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样慌张?六爷半夜里才回来,刚睡不大一会儿。”
“姑……姑娘不见了!”红蔓喘着气,焦急地说道。
“呼啦”一声,门开了。简向西身着中衣就奔了出来,苍白的脸色在还没有完全亮的天儿里显得格外的明显。他盯着红蔓手里的信,拿了过来。一看到上面的字,就差点站不住脚了。
这是黄今的字,就是化成灰他也认识。他们曾经千里传书,经常书信联络的。打开信一看里面的内容,简向西地心,一阵阵地抽痛着。
不管她是叫黄今还是叫云初,最终还是逃开了他!
简向西紧紧地将信攒成一团,目光变得森冷起来。她就这样一个人走了,什么记忆都没有,不知道有多危险吗?!这个女人,真的叫他没有办法了!
“六爷,对不起,昨晚姑娘让我早点休息,说是今天要进宫,她想……”红蔓还想解释着什么,瑟缩地垂下头,她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好了,不用说了。”简向西淡淡地说道,径自回到了房间里。
陈义没好气地看了红蔓一眼,“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云初姑娘贪玩,可你也不能就此放下心来啊!真是的,这下六爷肯定伤透心了!”
“陈护卫,那位云初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咱们从前也没有听说过呢?”红蔓绞着手,终于问出了自己已经迷惑了很久的事情。
陈义闻言,看向她,“你现在还敢问!六爷不责罚你们就是好的了!赶紧回去面壁思过去吧,别在这里杵着了!”
“唔,好。”红蔓点了点头,赶紧跑开了。
陈义走上前,对立面说道:“六爷,是否派人去寻找一番?兴许跟上次一样,很快就能找到的。”
“不必了,你下去吧,本王想静一静。”简向西疲乏地说道。她决意要走,他岂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