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走出了营帐,宇文澈手里拿着的兵书却怎么也无法用心看下去。站起身来走向外面,只见黄今跟洛文驾着两匹马奔驰而去,须臾便没了身影。轻叹一声,又走回了营帐里。
黄今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回来。宇文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还没走远便已想念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马元帅他们陆续的来了。人都到齐以后,宇文澈轻咳一声,对他们说道:“短时间内不会开站,不管龙策怎么挑衅,我们只需要守护好我们的防卫就可以。最近在冰城附近严加防范,千万不要放西轩国的探子进城。”
他刚一说完,众将哗然。昨天不是还商议着如何尽快作战,然后尽量少些伤亡吗?今天一早怎么就变了呢?
马元帅拱手问道:“太子殿下,再这样持久的煎熬下去,恐怕诸多将士都无法抗拒寒冷之苦的。”
宇文澈也是有些犹豫的,如果黄今说的所谓的办法行不通,那么他们就彻底败了。他镇定地想了一想,还是决定相信黄今。他定会众将说道:“我已经想好了的,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为今之计,你们就是努力保存好体力。受到冻伤的将士们,可以每日少做操练,多多休养,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这些话后,他忽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觉得黄今说的哪怕是疯话屁话,他都会相信似的。
此时,正在冰城里收着鸡毛鸭毛的黄今童鞋,突如其来的鼻子痒痒,“阿嚏”一声,喷嚏就响亮在整个屋子里。她揉揉鼻子,心里就奇怪了,难道钻进毛毛去了?
回到酒楼以后,她细心的将捡好的鹅毛放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拆着羽毛,小心地将它们放进一个干净的袋子里。现在时间是来不及,若是有很多时间的话,她真的希望能够把所有要做的衣服都弄成纯羽毛的。
洛文敲门进来的时候,一开门冷风“呼”地一下就带了进来。好不容易静止在桌子上的鹅毛飞落的哪里都是。黄今挫败的捶胸顿足,没好气地哀嚎道:“洛大哥,不带你这样开门的哇,鹅毛散落了一地,我要捡到什么时候呢?”
洛文不好意思地摸向后颈,走上前对她说道:“今今,对不起,我不知道屋里的情况。你在做什么呢,我跟你一起帮忙会快一点啊吧?”
“唔,不要,我要自己弄这个。”黄今捡了一会儿干脆不捡了,继续拆鹅毛,多会儿用的时候再捡吧。她也来不及去看洛文了,边干着手里的活边问道:“怎么样,镖局那里还有我的布庄掌柜们有什么回复了没有?”
“有的,他们说都会尽快按照你规定的日期向你交任务的。”洛文看了半天也没弄懂她到底想干什么,拿起羽毛干了又看,“今今,你弄这么些个羽毛到底要干什么的?”
黄今笑着答道:“先不告诉你,嘿嘿,反正是有用处的。”
嗷嗷,可千万不要拔我的毛来用啊,我的毛忒赢。黑毛在一堆鹅毛中探出头来,对他们不满地叫道。
“那可不一定,万一要是不够了,我就拔你的毛,哼哼。”黄今拿话逗它完,果然,黑毛立马蔫了。她抬头看洛文还没走,对她说道,“洛大哥,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现在说也说不清楚的。你就等着看我大展雄风吧,今今的能力是杠杠滴~!”
“呵呵,好吧,那我也不问了。我再去外面看看,你让我租用的大院子已经租下来的,要找的女工也在招募中。”洛文说完,就又出去了。
黄今一边哼着歌一边拆着羽毛,心里感觉满满的。她这里动静还算是小的,殊不知,自此以后的一两个月内,除了西轩国以外的其他三国都忙疯了。
最跟风的就算北宇国了,人们听闻今悦商行要收购没用的鸡毛鸭毛鹅毛的,都非常高兴,一时间纷纷到各大站点去交货。原来这个还可以卖钱呢,他们都不知道。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各地开始招女工和裁缝,待遇从优。不少在家里闲着无聊的妇女们又纷纷踊跃参加,整个国度里都热闹非凡。
大伙都知道这今悦商行的幕后总老板就是当今的太子妃黄今,平时给她打工的伙计们就都称赞老板给的待遇很好,现在更是百分之一百个放心了。渐渐地,连皇帝宇文辰也略有耳闻了,他笑着对皇后说道:“皇后,你说这儿媳妇一声不吭的就跟着去了军营,如今又弄这些羽毛干什么呢?”
皇后淡然浅笑地说道:“皇上不知道的话,臣妾更是不知道呢。”她对黄今是百分之一万的满意,本来还担心她跟澈儿的感情问题,如今竟私自跟着澈儿一起去前线了,那足以证明他们的感情深厚了。她欣慰的笑道,“幸亏皇上早年定下这个丫头,并没有旁落他人。您看现在,纵观四国来说,咱们的儿媳妇是最富有的人了。她人心善良,还很讨巧,又能做生意,臣妾听说如今太子府中已经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了,真真是挑不出个短处来呢。”
“唔,朕也着实喜欢那个丫头。”宇文辰淡淡地点了点头,唇角上弯,对她说道,“朕从她满月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便感觉她与常人不同,定是人中龙凤。还是皇后你更有远见,早早的定下她跟澈儿的婚事的。听说南凌国六皇子对她也颇有好感,这也不算是什么秘事。若是没有今今跟澈儿的婚事在先,朕恐怕会考虑与南凌国联姻的。”
皇后听着也颇有感触,她就是断定了皇上会先顾及国家的利益。自己虽然也是以北宇国的利益为己任的,可澈儿是自己的亲骨肉,她的所有心力都是为了这个儿子来的,自然会更看重自己儿子多一些。
她笑着点头说道:“臣妾也是这么说呢,皇上忧心操劳国事,现在孩子们也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还是盼着今今能早点给我们生个皇孙或者黄孙女的吧。泽儿和洲儿都已经有了儿女了,虽然那也是臣妾的孙子孙女,可心里私心还是盼着澈儿能早日有后也是好的。”
“这次让澈儿领兵去打仗,朕也是于心不忍。不过他已经长大成人,必须要有些功勋,人们才会更加崇敬他,朕将来的皇位才可以放心的交给他。皇后,你不会怪朕吧?”宇文辰“皇上,您说的是哪里的话呢,真是折煞臣妾了。”皇后闻言不由地有些伤感,眼里都噙着泪花了,她难掩感动地说道,“臣妾若是不知道皇上的一片苦心,怎么能担当您的结发妻子呢。”
宇文辰揽过她,拍拍她的肩膀。娶妻如此,足矣。
南凌国里也比较热闹的,吕不卓没事儿又在南凌国扎根了。一听说黄今的这个消息后,立即调派各地分舵,都全力以赴为黄今找寻羽毛。一时间,收鸡鸭鹅毛的人无数加增,再然后就是拼命的养鸡鸭鹅的。更有甚者,还有半夜偷家禽的,闹了个鸡飞狗跳。
有了吕不卓的暗自帮忙,事情就顺利的多了,黄今租下的大院落特别大,将所有成品都存放在了一起,准备都弄好后,一齐去向宇文澈交差。
东翔国里也有黄今的分店和吕不卓的手下,只是不如北宇国和南凌国众多而已。轩辕哲听说此事的时候,手背在身后想了良久,还是没有琢磨出这个太子妃在搞什么名堂,对左卫说道:“下去吧,不用管这些事情了。记得让他们多留意战事动向,去吧。”
“是,属下这就去。”左卫禀告完后,便下去了。
轩辕哲抚摸着快六个月左右的肚子,想来宇文淑仪生产的日子再过不久也该到了。自从那次跟她彻底摊牌以后,她明显安分了许多。只是轩辕哲有些困惑了,自己这样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西轩国龙策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只是听到了一些皮毛而已。他略微的想了想,狂妄地笑道:“想不到宇文太子娶的太子妃是个草包呢,她的丈夫在前线打仗,她却弄什么鸡毛鸭毛的,估计是要做什么生意。由着她折腾去吧,一个女人不过是让男人发泄的工具罢了,终究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龙策比较关注的是宇文澈的动机,他前些日子还急于应战,现如今倒是消磨起时间来了。虽然事情没有他预料的那么棘手,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正在想着事情,一个侍卫来报:“王子,王上最近经常咳血,太医说恐怕是兴奋的药吃得太多了,无法治愈。”
“那个老家伙,不用管他!”龙策站起身来,冷冷地说完,就向他的女人们那里去了。最近日日精神紧绷,都没有好好的畅快玩一下,他的****都快憋疯了。
黄今的针脚功夫并不是很熟练,但是她已经很努力的一针一线的在缝制了。别人的都专门由裁缝们剪裁好,让女工们一个工序接着一个工序的做下去。她可没让一个人从头做到尾,这可是她今后赚钱的方向呢。
只见她手上的衣服颜色是深蓝色,上面是黄今亲自绣上的虫子——额,好吧,人家绣的是只麒麟兽。本来没想着绣些什么的,因为她打小时候就没有努力的做过什么女红来着。那天就忽然想起来她从宇文澈那里骗来的火麒麟玉佩了,就想着在衣服上绣上一番,便动工了起来。
“宇文澈,你就感谢姑***一片好心吧,瞅瞅,我都没为自己做呢,先给你做上了一件衣服,史无前例的亲手缝制第一件哇。”黄今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语着,偶尔也跟黑毛说说话。
洛文是有些明白黄今的意图了,但是他想不明白,这么一堆羽毛弄成的衣服,怎么能跟棉衣比呢?是以,他也没有什么好禀报给宇文澈的。不过他已经细心留意过了,黄今手里正在缝制的是给他们爷的,这一点绝对错不了。她还找他问过爷的身量问题呢,大概是怕自己猜想的不正确吧。
从军营来到冰城保护黄今已经有两个月了,他还从来没有离开小武那么久呢,心里真是惦念的很。话说这个破气候真的够折磨人的,要是在京城,七八月间早就已经是酷暑了,哪有这样寒冷的呢?
洛文按照黄今的吩咐,又要去大院里给人发工钱,在酒楼门口却碰见了宇文澈。
“啊……爷,您怎么来了?”
洛文错愕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宇文澈,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一时愣住了。
“嗯,来看看她搞什么名堂呢。”宇文澈淡淡地说道,睨着他首重的包袱说道,“你这是要出去?”
“是的,今今让我去……哦,她说线不能告诉你,总之是有事的。”洛文笑着说完,点头告退,“属下先走了,一会儿该来不及了。今今在天子第一号房间里呢,没有休息。”
“嗯。”宇文澈点了点头,由他去了。
宇文澈身后的洛武拉住洛文,心急地说道:“哥,我想死你了,你怎么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额,小武?”洛文愣愣的看着洛武,只见他脸上乌七八黑的,眉毛头发都有些秃了一块似的,脸颊还有些酡红,刚才都没认出来。“你怎么变成这么个德行了?”
“呜呜呜……”洛武悲催的要命,他拉住洛文的手诉苦道,“我天天扫军营冻得脸上都有冻疮了。有次烧火不小心还烧了眉毛和前面的头发,还好没伤到皮肤,可是也好难看的。哥,咱们俩换换个儿吧,你最疼小武的了,是不?”
洛文嘴角一抽,赶紧抽开手跟他说道:“你一会儿求求今今吧,或许爷还有可能饶了你。”说完,立马一溜烟跑了。
洛武扭头看着已经走上楼的宇文澈,迅速快步跟上。他真的是太惨了,被今今亲了个脸颊,一连两个月都这么苦逼,要了亲命了啊啊啊啊啊。
“叩叩。”
黄今正在认真的缝着肩膀的部分,听到敲门声笑着说道:“进来。”
听进开门的响动,她头也没抬,微微笑着打趣道:“洛大哥,你怎么走了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话问出口,却无人作答。她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来人,却见宇文澈正疑惑地看着她手中的活儿。她错愕地张大了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手里的衣服藏到背后,干笑道:“呵呵呵,宇文澈,你怎么忽然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宇文澈看着黄今急忙地闪躲,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悦。双手背过身去,冷哼一声说道:“你别说这是给你做的衣服,我是不会相信的,一看就是男人穿的。是给简向西做的吧,难看死了!”
“什么?!”黄今郁闷了,她辛辛苦苦为他做的衣服,他居然说难看?再说了,她什么时候说是给简向西做的了?这些日子以来根本都没有机会想到向西呢好不好?她将衣服放好,用布头盖起来后,拿着取下来的针扎向他,“我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嘶,嘶,你这个野女人!”宇文澈皱眉抓住她的手,只见她拿着一个针头刺得他,怪不得那么疼。从她手上抢过来扔到桌子上,一把将她揽起来报了个公主抱,向床上走去。
“喂!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今今,你要帮帮我哇,爷他……额……”
洛武追上来,见门没关着心下一喜。又听见黄今的声音,赶紧就说话了。可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看着宇文澈阴沉的脸害怕极了,尴尬的点头哈腰说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您二位继续。”
说完,退出去立刻关上门。好嘛,爷的眼神真是太吓人了!洛武擦完额头的冷汗,不禁就郁闷了,他怎么没想到呢?爷都两个月没见到今今了,肯定先是往床上奔的哇。他头疼地离得门口远了一些,可不想听到什么和谐与不和谐的声音,他都好几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妻子了呢,多悲催。
房间内,宇文澈黑着一张脸将黄今扔上床,栖身上去说道:“你这个女人,两个月不见,一见到你就让我生气。现在还拿针扎我,皮痒了不是?”
黄今被宇文澈灼热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觉得很深都有些燥热了起来。她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你先起来好不好,忒重……唔……唔……”
又来了又来了,他每次一亲她,自己就忍不住地妥协了,真是坑娘哇!
宇文澈已经忍不住会想她了,直接脱掉她厚重的外衣,嘴却一直在啃噬着她的双唇,他等不了许久了,这个女人已经让他太窝火了……
感觉他舌头探进来,她赶紧使劲咬下去。
“嘶。”宇文澈吃痛的离开她的唇瓣,沉声怒道,“你属狗的?”
“那个,可以不继续了吗?你别这样精虫冲脑的好吗,我那个……那个来了。”黄今坐起来迅速的穿着衣服,生怕他又继续栖身过来。
“……”宇文澈听明白了,他想不明白都难。坐在床上按住她穿衣服的举动说道,“都午后了,我们躺着说说话,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