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黄今终于还是见到了宇文澈。
他表现的就像根本不认识她似的,她腻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真想就那个******一下子拍飞他算了。宇文澈举止文雅,吐字如兰,别提多做作了。额滴神啊,她就差把老天爷揪下来问问了,上哪里创造了这么个活神仙。
宇文淑仪更是吃的不开心,她讨厌来这里,可澈哥哥还是来了。为什么好好的南凌国行宫不住,偏偏要来有黄今在的地方。
徐仲元跟青岚俩人更是不对盘,为块蘑菇都要争抢半天。结果饭还没吃到一半,俩人已经尥蹶子去屋外面比划拳脚去了。这俩人经常性这样的,倒也不奇怪。
黄明淖一直觉得饭桌上的气氛不大对,今今也不说话了,这都是怎么了?他留意了半天,可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好容易吃完这顿饭,黄今抬屁股就要走。
“今今,你到三叔房里来,我有话问你。”黄明淖发话了。
“哦,我先去趟茅房,马上就去。”黄今兴致缺缺的答道,便走出了饭厅。
“澈哥哥,我跟你住一个房间吧。”淑仪娇笑着表示道。
“胡闹!”宇文澈轻斥一声,对她的丫鬟说道,去带你家郡主回客房休息。”
淑仪郁闷地起身,嘟囔着说,“那我走啦,澈哥哥,明天见。”说完,带着丫鬟走了。
宇文澈慢慢起身,轻咳一声,对身后的二人说道,“你们去吃饭吧,不用跟着我了,我在这院子里转转。洛武,记得替我去做白天交代给你的事情,知道吗?”
“是。”洛文洛武应声道,也离开了这里。
他步履淡定的走向外面,行至一处角门,见里面绿竹悠悠,便走了进去。曲径通幽处,越走越觉得竹香扑鼻,悠然在人心。
忽然,听见黄今小声叨咕的声音。
“哎呀,我真是挫哇。怎么就忘了带手纸了呢?尼玛真坑爹啊,怎么办怎么办……”
宇文澈蹙眉,她这都是嘀咕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都不像是北宇国的语言似的?就听懂了一句,她忘了带手纸。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丫头真够可以的。就好比上战场忘了带兵器,赤手空拳对阵人家百万雄军吗?
“谁?谁在外面?”黄今耳尖的听到有人在轻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他喊道,“喂,麻烦你去找一下青岚姑娘,就说今今在接受大自然的召唤,招呼她一起去接受洗礼。快去快回啊~!”
宇文澈闻言纳闷了,轻声重复着她说的话,“接受大自然的召唤?”
“哎呀,就是如厕啊,大便啊!你这个小厮怎么这么笨?非要我说清楚么。”黄今不耐烦地说道。
“噗……哈哈哈……”宇文澈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
“额……”黄今愣了愣,“靠!宇文澈!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就说她流年不利吧,碰见他准没好事!她糗得跟吃了茅坑里的米田共似的,偏偏叫他给听了去。心急间,忽然摸到怀里有点硬硬的,一拿出来,太好了,是上午她用绢帕裹起了简向西送的冰玉。迅速将冰玉揣入怀中,用绢帕解决了燃眉之急。
娘的,想不到她居然会有这样一天,如此狼狈的用绢帕当手纸,说出去都笑掉人的大牙。起身穿戴整齐后,听见外面没有了声音,偷偷探出头去,黑乎乎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人了吧。
踮着脚悄悄的走着,“咚”地一声,撞到了一堵肉墙。吓得她往后一退,差点跌倒,却被人拦腰抱住。
宇文澈人高瘦长的,快速上前揽抱住她,却发现自己一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呈前抓的方式,抓在一小坨柔软的地方。
“……”黄今愣了几秒,咒骂出声,“宇文澈,你这个大色狼啊啊啊啊啊……唔……”
宇文澈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轻呼道,“你不要大喊大叫的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见她住了声,他慢慢移开手。黄今站好后迅速推开他,一手抱胸,另一手指着他骂开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趁着黑夜敢摸我……摸我那里,你真无耻!”
宇文澈黑着脸,他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这人怎么没完了还?索性耍起了无赖,“摸你哪里了?是肩膀吧。你平时还老拍我肩膀来着呢,至于这样咋呼吗?”
“什么肩什么膀!你明明就知道是摸的我的胸部!”黄今气得直跺脚,这个流氓,占了她便宜还不承认。
“是吗?硬邦邦的,谁知道是哪里?不过话说回来,女人的胸部都是柔软的吧。”他睨她一眼,讥笑道,“你确定你是女人?”
“我……”黄今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肉料,她有在发育中的,可是也不是硬邦邦的,结巴的反驳道,“我才十一岁而已,哪能跟你的侧妃们比,个个都是波霸!”
“什么是波……”宇文澈不明就里,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他其实都没正眼瞅过那俩侧妃的。见她就这样出来了,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手纸吗?直接就这么出来了?想不到你在外面撒野了两个来月,过得倒像个野人了。”
“你才是野人呢!我、我刚才发现自己有手纸的。”黄今磕磕巴巴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要跟他解释。气愤的越过他而走,扔过来一句话,“不许告诉别人!”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无聊!”
“……”
她无语泪奔了。娘的,恨不得自己再长大几岁,那样胸部就发育好了,到时候让他看看她有多正点……
额,她怎么这么贱,干嘛要想着让他看看?
呜呜呜呜……她真是脑袋短路了啦。
“三叔,我来啦,找我啥事?”
黄今直接迈入黄明淖的房间,大喇喇的坐在椅凳上。
“没啥事,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黄明淖早已换上了便服,把东西都搁置好,也陪黄今坐下。
“仲元哥说了,等宇文澈他们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起跟着。”
黄今那个头疼啊,木有办法哇,要不然仲元哥说明天就启程。她发现徐仲元爆发的时候也蛮男人的,许是跟他一起相处久了,总把他当一男孩子对待。
“嗯,多留些天也好,三叔也想跟你多相处些日子,只是不要出去乱跑了。今天你去了哪里我也就不细问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黄明淖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回去跟你爷爷奶奶说一下,教他们不必为我担心,我的婚事也有着落了,他们可放心了吧,连孙子都不用抱了,直接就长大了。”
“……”黄今无语膜拜中,最后,她竖起大拇指,“三叔,你真是个便宜爹。”
“……”黄明淖也无语了,他睨向她,“嘿,怎么说话呢?三叔怎么便宜了?”
“啧啧,还不便宜?小正都不用你抚养就长大了。”
“我不是都教了他好几年武功了吗?再说了,那没我的努力耕耘能有他的出现吗……额……”黄明淖头疼的捂脸,怎么跟今今相处久了,说话也跟她一样重口味了。
“噗……哈哈哈……三叔,你懂的。”黄今拍着桌子狂笑开了,三叔真是太给力了。
“看你笑的,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黄明淖宠溺的看着她,哑然失笑。“对了,你今天有没有问你三婶,她愿意过来跟我一起住吗?”
“问了,不愿意。”
“为啥?不是都说开了吗?”黄明淖脸一沉,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接过来的。
“嗯,三婶估计是舍不得那个客栈吧。对了,三叔,我有办法叫三婶住过来的。”
黄明淖闻言笑了,刮刮她的小鼻子,“就知道你会帮三叔的,说吧,什么办法?”
“我想带着小正一起回京城,让爷爷奶奶……”
“不行!”黄明淖打断她,不同意地说道,“云清不会同意的,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正儿。”
“看吧看吧,三叔,你不是挺懂三婶的心里想法的吗?怎么还非等着我来给你们撮合呢?你那些打仗用兵的点子都是打哪儿来的?怎么不挪一些脑力来想想你们的事情呢?”黄今啧啧的数落起自家三叔来了,那是毫不客气的数落,她可是他现在的大功臣。
“我那是舞刀弄枪征战沙场,是男人们之间的事情,谁会这些铁汉柔情的把戏。”黄明淖闷闷地说道,她以为他乐意这样么,他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唔,反正我也不懂啦。”黄今摆摆手,“我跟你说正题呢,三叔,你别打岔。”
“好吧,你说。”
“我想带着小正回去认祖归宗,爷爷奶奶一直就盼着你有个家事有儿女的。他们一把年纪了却成天为你担心着,你心里过意的去吗?”黄今说了半天废话早已口干舌燥了,她端起茶喝了口,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再说了,小正一走,你跟三婶不正好没人打扰,努力造人吗?给我们再来仨妹妹俩弟弟的,啧啧,多好多热闹~!”
“……”黄明淖听得云雾缭绕的,忍不住插嘴,“那个,今今,你是把三叔当种猪呢还是把你三婶当母猪呢?”
“额,就是那意思吧,反正三婶还年轻,她才二十多岁。”黄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笑道。
“你说这话我可不乐意了,我才三十多岁,男人正当壮年!”黄明淖直起腰板,表示不同意她说的话。
“嗯哪滴,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俩都还很强,努力耕耘,争取早点收获呗!”黄今拍拍三叔肩膀,她觉得她三哥属性随他,被她话头一带就小白。
“……”他痛定思痛,他怎么又口没遮拦的了?得,连回嘴的余地都没有了。可还是垂死挣扎的说道,“我觉得还是不行,你三婶能同意吗?”
“那好吧,那就三婶跟小正一起跟我回京城,正好她去敬个婆婆茶。”
“不行!”黄明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好嘛,他们刚和好就又要分开?
“那就小正跟我一起回去!”黄今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三叔不下套都不行。
“这个……可是……”
她直接打断他的犹豫,“哎呀,有什么好可是的。小正一走,就剩三婶一人在客栈,她不过来住都不行。她要是想接着开,那就找几个店伙计打理着,白天她去去就好。”
“这倒是个好主意。”黄明淖抚摸着下巴,觉得这办法似乎可行。“好,我同意了,她若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好嘞,三叔,你就放心吧,就凭今今这三寸不烂之舌,三婶好哄骗的很。”
“额,那你也是哄骗三叔的吗?”黄明淖汗哒哒的问道。
“额,”她惊觉捂嘴,一时得意怎么把实话给秃噜出来了。随即堆笑哄道,“语误,语误,嘿嘿。”
他嘴角一抽,这丫头是哪个山洞里的魔女转世吧,怎么这么古灵精怪的,偏偏还很讨喜。他大手摸上她的发髻,摇头失笑,“今今这么一奇特女子,将来想嫁什么人啊?早年我听说皇后娘娘将你指婚给太子,今日见他仪表堂堂,配你也是旗鼓相当了。”
“就他?”黄今闻言脸顿时垮了,“我才不要嫁给他。三叔哇,我苦逼了,帮得了你们,自己的指婚一事还得想办法解决呢。”
“你不乐意?”黄明淖听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太子可就是将来的皇上,时间女子都巴不得能得到他的垂涎呢。“那今今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唔,我想想啊。”黄今言语也认真了起来,双手垫在桌子上,歪趴着向他说道,“三叔,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但是最起码得是一心对我的人。你看,你、爷爷、爹和大哥都是只有一个妻子的人,连侍妾都没有,我就向往这样的人。可是宇文澈呢,抛开他本身跟我不搭调不说,他已经有了侍妾,将来做了皇帝肯定妃嫔会更多。”
“你这想法倒是奇特。”黄明淖看着自己这小侄女,年龄虽小,考虑的事情却比别人都多。“就我自己来说,我觉得云清值得我一生只为她。所以我没有另娶她人或者有小妾的打算。”
“还是的呀。”黄今猛地站起,一拍桌子,骄傲又自豪的说道,“三叔,像你侄女我这么极品的人,难道就不配拥有一个知我懂我怜惜我一心对我的男人么?”
“也是,呵呵。”黄明淖看向她,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由衷的赞叹道,“我们今今当配得才貌男儿郎,才抵得上你倾城倾国色外加聪明伶俐的脑瓜。”
“嘻嘻,客气了客气了。”黄今做娇羞状,心里可美哉了。
“时候也不早了,去休息吧,一会儿陆林过来禀报事物。”黄明淖起身回到办公的座位上,随口说道,“对了,今今,你对这云都城也很熟悉了,明天你陪淑仪郡主去闹市里逛逛吧。”
“为什么?”黄今刚走几步,闻言回头惊问道。
“什么为什么?”他抬起头,失笑道,“你们都是京城里的郡主小姐,应该经常见面的吧。晚饭我见你们也没怎么说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不是问这个,为什么是我陪她?宇文澈不是在吗?”她才不喜欢跟那个淑仪在一起,打架还行,逛街可门都没有。
“嗯,太子明天早上要去南凌国皇宫,估计要傍晚才能回来。”黄明淖解释道。
“真的?”黄今眼睛晶晶亮的,那不就是又可以见到简向西了?脑子又开始不停的转了。
“呵,怎么你那么兴奋的表情呢?”黄明淖好笑的看着她充满激动的容颜,忍不住问道。
“不告诉你,我走啦。”黄今摆摆手,蹦蹦哒哒的就出屋了,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反正明天我有事,不能陪她就是了,让她自己逛着玩去呗。”
“唉,你等等……”
黄明淖都来不及叫住她,她就已经走了。他摇头失笑,这个今今真是太率真了。低下头认真的看着这个月的军用报表,时不时勾画一下。
“三叔三叔,十万火急!”
忽的,黄今急匆匆冲了进来,把黄明淖吓了一跳,立马起身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黄今拍着胸口喘气,迫切地说道,“我刚儿都忘了跟你说,你记得给我准备好一笔丰厚的媒婆费,不许忘了啊!”
“……”黄明淖嘴角一抽,他真是彻彻底底被她给打败了,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为了这点子事?”
“额,三叔,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哇。”黄今挠挠头,表示纳闷。
“额,好吧,三叔不会忘了的,你放心吧。”
“嘿嘿,那我走啦。”
“慢点走,别慌慌张张的,夜都黑了。”
“是!末将领命!”黄今摆了个立正的姿势,向他敬礼。自己呼喊着做动作,“向后转,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他再次失笑,又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
陆林边进屋边回头,笑着对黄明淖说道,“元帅,这小郡主是干嘛呢?她一路喊着口号就走出去了,那小姿势可真逗。”
“唔,小孩子爱玩呗。”黄明淖抬起头来,淡笑道。“对了,你明天去准备一下操练场地,过两日太子要亲临观摩。”
“好的,没问题。”陆林点头应道,向他开始汇报,“近来探子来报,哈克汗族部落有些小动作,属下已经……”
这厢,黄今正好看见管家,就打听了打听宇文澈住哪个房间。离她的房间有些远,是单独的一个院落。她走到宇文澈的房间门口时,只有洛文一个人在把守。
“洛大哥好哇,咦?洛二哥呢?”黄今笑嘻嘻的上前跟他打招呼。
“回禀郡主,爷临时有事交代给他,外出办公去了。”洛文恭敬的回答道。
“唔,这样啊。”她有些纳闷,能有什么事情呢。不过也没多想,对他说道,“我进去找宇文澈,有点事。”
“好的。”
黄今刚要推门进去,回头冲他笑道,“洛大哥,你总是这么客气干嘛?学学洛二哥,他都直接叫我今今的。”
洛文语塞,轻笑道,“小武越了规矩的,但是我心里也是把你当妹妹的。”
“那就改口吧您那,叫我今今就可以了。”黄今一摆手,推门而入。见到里面的景象,吓得尖叫出声。
“啊!!!!”
洛文立即跟进屋一看,黄今已经捂住了脸。宇文澈正在保持着换衣服的姿势,亵裤都没提到一半就愣在了那里。他晚上睡觉都会换一身干净的睡衣的,从里到外。只是途中客栈住的也嘈杂,就勉强没有替换。今日在元帅府上,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洗完澡便自行更换了起来。
他尴尬的捂脸,糟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爷又该怒了。
果然,宇文澈回过神来,暴怒道,“洛文,你怎么看门的!”
“爷,对不起,我一时忘了。”他点头哈腰的表示失职,刚才还记得来着,怎么跟黄今说几句话就给忘了?
“还不快滚出去!”宇文澈黑着脸轰人。
“是是是。”他浑身冒着冷汗,小心的看了黄今一眼,便出去了。
宇文澈衣服已经穿好,沉着脸看向她,忍不住吼出声,“你还捂什么捂!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黄今闻言放下捂着脸的手,觉得脸上还有些烧红,她不服气地瞪回去,对他呼来喊去,“喂,谁叫你不插门的!”
“我有守卫,插什么插!”宇文澈气得肺都快炸了。
“好了好了,扯平了,之前你还占我便宜了呢。”黄今拍拍脸颊,打算停止跟他理论。
“你那里那么小也叫占便宜?”宇文澈嗤之以鼻。
“好嘛~你终于承认了吧!还说没有摸到!”黄今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小怎么了!我岁数也小,倒是你,都十七岁了,那里也忒小了,真丢人!”
“你说什么?!”宇文澈怒了,敢质疑他的小弟弟?他黑着脸走过来,一把提起她的衣领,拎着她扔到床上,作势要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