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苏一听抚摸着画上的纤指微微一顿,就连身体也变得僵硬了起来,嘴角紧闭不语,任由廉价的泪水随眼眶流出,模糊视线。
白武深吸了一口气:“你娘是是缥缈峰的圣女,深受人民爱戴,不能与外界之人有来往,她深知这是束缚她终生的枷锁,她本以为只能认命,直到后来她无意中救了连香,二人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友,后来她们经常偷偷的在一起私会,连香经常跟你娘讲外面的世界,你娘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
“她心里的那股好奇感越来越强,终于她偷跑出了缥缈峰,去认知外面的世界,被你爷爷知道后大怒,他派人把她找回来,可你娘就算是死也不肯回去,听说她失踪了”白武说着,沉浸在了遥远的回忆当中。
原来我们本是一类人,你被所谓的声望与名利束缚,而我,却是没有自由之身,只有杀人才能活的寄生虫,白流苏心下感伤,双手握成拳又松开:“后来呢?”
白武从深久的记忆中回神:“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抱着刚出生的你出现,把你给了我们,她为了躲避你爹那边的仇人,从那以后又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更不知道你爹到底是谁,我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苏儿你可怪为父满着你……”
“爹永远是苏儿的爹,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爹娘的身旁,我也会找到我的亲娘!”
“!苏儿,谢谢!谢谢你能体谅爹,好孩子,不管你到哪里,记得这个将军府,永远是你转弯的避风港”白武说着摸了摸白流苏的肩膀。
放心吧,我,白流苏只要还有口气在,势必护你们周全,不论是谁,我都不允许动你们一根头发,我会找到爹娘最后一家团聚,白流苏心下暗对白武无声的安慰着。
第二天。
白流苏早早的告了别,踏上新的路程:“爹娘保重”
“照顾好自己,在外面可不比家里,有什么事记得往家里捎信回来”顾连香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抱着白流苏拍了拍。
带着淡殇的场景,几片落叶随风而逝,或许一次又一次的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团聚,泪水只是多余的虚伪,何不如潇洒甩袖离去,少份担心,多份安心,白流苏坐在马车里,潇洒一笑,马随着鞭子的驱赶,蹄踏而去。
这是旁边的树上跳下一个身影,遥望着马车的矢影,清晨暖光拉长了他修长的身影。
微风吹起离陌寒的墨发,紧闭着嘴,俊美的冷颜散发着性感与危险的气息,看着消失不见的马车:“风,给本王盯紧将军府”
“是”随着话落,只见一个影卫出来,还没看清容貌,便又消失了,离陌寒转身离去,消失在暖阳中。
南国安南王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寂静的府邸中,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启禀主子,拒我们派去北国的探子来报,说白姑娘已安全归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南无风心里有丝担心,但脸上却故若淡定。
“拒探子来报说,白姑娘回府不久便又离去,至于什么原因还在调查中”
“嗯,叫他们继续调查,还有,本王这几日有要事要办,你亲自去打探一下北国太子有何举动”
“武领命!”
“嗯退下吧,没有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本王”
“属下告退”说着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房间静得可怕。
南无风起身,随手挪了下一本书,一声轻响,只见书柜从中间开出一个暗门,南无风走了进去。
只见暗道里灯火通明,长长的走廊让人心生怯意,南无风一直走到一个室道里,只见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珠宝、刀剑、金银玉器,走过去,朝着边上的灯台下的一个突点按了下去,只见砖上又开了一个暗格。
南无风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卷条,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幅画,画得栩栩如生,可见画工精甚,而画上的人正是白流苏。
苏儿,这几年过得可否还好,南无风轻手抚摸着画中之人,可惜就算再真,也解不了君的心头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