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用余光看到灯影下藏着一个东西。百味看见了!是它!
它走进了灯光里,它用鼻子在灯下嗅着什么。忽然它抬起头对着百味恶笑,它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随地都可以扑过来撕咬这百味。
“啊—~—啊—~—”百味惊恐地大叫,他的叫声让整个镇子的灯光都亮起来了。
“WC你TMD叫什么叫,谁家的小孩自己管好,有病吃药!”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他很生气。
这下子百味哭的更汹涌了,他用手紧紧地抱着自己,并且不断往后退,企图逃离这个地方。
他颤抖着声音说:“大叔~我怕——我怕……”
魏隐把百味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怕,不怕,大叔在呢。”他抱起百味,“我们回家,回家了,百味不怕。”
魏隐抱着百味从另一条宽敞明亮的路回家,他们得避开那条路。
百味趴在魏隐的肩上,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条狗,他害怕那条狗会突然向他扑过来。
百味抱紧了魏隐:“大叔,百味怕。”
魏隐皱着眉头瞪了一笑那条狗。
那条狗被魏隐瞪了后朝着魏隐得意地笑了,然后一步一步地退到了路灯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雪白的眼睛看着他们离去。
待魏隐他们走远后那狗化作了一缕粉色的烟,那是红衣。今天是她故意变成一条狗来吓唬百味的,她只是嫉妒百味和魏隐走的太近,在她眼里魏隐只属于她一个人。
暮哑始终都在扮演着一个称职的影子,他安分地躺在红衣脚下。
红衣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暮哑:“暮哑你说奴家怎么就找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乐趣了呢。”她说的是吓唬百味。
暮哑没有说话,他只是咧开了嘴笑着。原本黑暗的地面突然露出来一块空白,看上去有些诡异。
魏隐哄着百味入睡后,他就踹开了红衣的房门,他大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红衣一看到了魏隐立马缠了上去,自动忽略魏隐的语气,她双手抱着魏隐,把头伏在魏隐的肩上“我干了什么?奴家可什么都没做呀。”
魏隐推开红衣:“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动百味。”
红衣重新缠在魏隐的身上,在魏隐的耳边轻声说,“那你说说,奴家做了什么,嗯?”
魏隐嫌弃地推开红衣,他掸了掸被红衣碰过的地方,“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了。”
红衣委屈地说:“你嫌弃我,怎么办,奴家真伤心呀。”
“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真恶心。”天知道魏隐有多生气,红衣的恶作剧阻碍了一些东西的发展。
“真是的,这件事你怎么能够怪奴家呢,分明是他太胆小了,你怪奴家做什么?”
“他还是个孩子!”魏隐快气疯了,这红衣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了。
“孩子又怎样,他抢了你就是不对,你是奴家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魏隐冷笑:“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和暮哑的主人,我怎么可能会属于你。”
“那你告诉我你是属于谁的?百味吗?”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就算有一天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了,我魏隐也不会属于你。”说完魏隐摔门而出。
暮哑暧昧地笑着。
魏隐出了门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阳台,从包里抽出来一根烟,机械地点上。他其实不爱抽烟,但是他现在得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烟雾在空中转动了几圈后就被迎面吹来的冷风给吹散了。
冷风吹到魏隐的脸上,他忽然有几分清醒。他承认红衣的话让他的心乱了分寸,所以他才会那么快逃离红衣的视线。
魏隐出神地望着烟头上微弱的火星。
他想到了红衣和暮哑,今天是他失态了。他本不应该对他们发火的,只是他们的确做的过分了,吓唬一个小孩子本来就是一个错事。
百味不能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他得和外面的人多多接触。于是魏隐做了一个决定,等到来年开学的时候他就送百味去上学。
也许他的想法错了,百味听到魏隐要送他去上学的时候他又哭又闹,百味一点儿也不想去上学。
学校那个地方一点儿也不适合百味,他已经跟学校脱节那么久了,就这么把他送去的确有些太勉强。
魏隐看到百味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哭了后,他心里乐开了花,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当家长的风范了。
其实魏隐看到百味哭了后他有些于心不忍,的确现在的百味的状态不适合去上学,但是不去试一试怎么能够知道百味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呢?如果再拖久一点,百味就真的不适合去上学了。
魏隐不能溺爱百味,如果让百味觉得哭着,吵着,闹着就可以做一切事实的话,那就大大的不妙了,他不能让百味变成一个只知道哭闹的孩子,那样就太不符合他的初衷了。
而且,他现在觉得百味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坏习惯,他得帮助百味改正。
这个世界上有三种可以彻底教育人的地方:学校,监狱和社会。
虽然都说教育人的最好的地方就是社会,可是社会对百味来说太遥远。
监狱,的确适合教育,只是这个教育不适合教育百味。
所以,学校就成为了最佳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