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算是杀招呢?”那女子浅笑,“奴家只是和这个小孩子开了一个小小地玩笑罢了,你真的不必这么着急。”
“你最好别骗我。”
“奴家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敢欺骗你呢?”
百味的影子忽然脱离百味的身体,立在一旁,微微颤抖,似乎是不满。
魏隐看着百味的“影子”对红衣说:“算了吧,不止我不信就连你的老相好都不这么认为。”
红衣娇嗔:“那你要怎样才会信奴家呢,要不奴家就把身体奉献给你吧?”说着她伸手脱掉自己摇摇欲坠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把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展露在魏隐的面前,一脸娇羞地说,“你说可是这样?”
魏隐厌恶地伸手拽过暮哑,让暮哑挡住红衣,“你最好收敛点!你这个样子真是恶心。”
红衣越过暮哑缠绕在魏隐的身上:“你怎么能说奴家恶心呢,奴家的心里面可满满地都是你啊。”
魏隐一把推开她:“别靠近我!”他语气十分不悦,“我既然答应了助你获得实体就一定会实现我的诺言的,但是你们最好不要再打百味的主意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着暮哑,然后抱起百味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暮哑无辜的被瞪了一眼,它裂开嘴,像是笑了,但实际上他是生气了他气红衣的行为,他气魏隐能力比他强大,他气自己的能力太小。
因为魏隐的出现,他们的计划接近于失败,但是红衣并没有因此感到不开心,相反她情绪很饱满。
魏隐把百味放在床上,轻轻地替他盖上被子,然后背对着百味坐在床沿默默地想着一些过往的事。
那个时候红衣,暮哑还有他,他们三个共用一个身体,那个时候红衣是个大家闺秀,暮哑是个谦谦君子,而他却只是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
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是这个样子的,红衣和暮哑很照顾他,待他很好。他想如果没有那场天雷劫的话,红衣和暮哑都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他害了他们。
“大叔~~”百味扯着魏隐的衣角,把魏隐的思绪带了回来,他说,“睡好了吗?”
百味点点头。
他又问:“百味有没有觉得身体的哪里有些不舒服,痛痛?”
百味摇摇头又点点头。
魏隐关切地问:“怎么了?百味哪里不舒服了,快跟大叔说。”
百味皱着小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叔,百味想尿尿了。”
魏隐深舒一口气,他还以为脑袋混乱的红衣对百味产生了什么影响了呢,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魏隐拿起外套给百味披上,亲自给他穿好鞋后,把百味牵到厕所前,说,“大叔在外面等百味,百味有事就叫大叔一声。”
百味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百味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百味还没有出来,魏隐感到有些奇怪,于是敲门,“百味?”
百味应声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然后把圆溜溜地眼睛从门缝里露出来。
魏隐不解地问:“百味你怎么了?”
百味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答到:“百味……百味好像……好像尿到裤子上了。”说完百味的小脸立马红的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魏隐恍然大悟,怪不得百味半天都不出来,原来是因为尿裤子了。
魏隐只是觉得很想笑,但是又碍于百味是个孩子,他只能忍住不笑,他怕自己一笑就会打击到百味脆弱的心灵。魏隐说:“尿裤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大叔带百味去换衣服。”
百味打开了门,忸怩不安地站在魏隐的面前。
魏隐牵着百味有,尽量忍着笑意,尽量不回头看百味。
百味抬起头看着魏隐俊美的侧脸,他有些不安地说,“大叔是在玩笑百味吗?”
魏隐忽然有些心虚,他的确是很想笑百味,但是他已经在尽量避免不笑了,他摸着自己地脸有些怀疑自己:莫非自己最近情绪比较外露吗?连一个小孩子都可以看清?
他对百味说:“大叔没有笑百味,不过百味能不能告诉大叔百味说的玩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笑啊。”百味认真地回答,“没有看见大叔的时候其他的小朋友都在笑我,就是那种笑啊。”他已经在尽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是他表达的最大极限了。
魏隐忽然明白了百味说的玩笑是什么意思了,百味其实想说的不是玩笑而是嘲笑。
魏隐蹲在百味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大叔的确很像笑,但是大叔并不是像其他找朋友那样在笑你哦。”
百味懵懂地点着头,他多多少少能够理解魏隐所说的话,他明白,他的大叔并没有玩笑他。
百味天真地笑着:“我知道,大叔没有骗我。”即使魏隐真的骗了他他又能怎样呢,他能哭还是能闹?不,这些都是没有用的。
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他的身边也有许多和他一样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乞丐。
他们犯了什么错了呢,他们凭什么要被抛弃?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的父母,是他们的父母太狠心,狠心抛弃了他们。
如果他们的哭闹有用的话,他们就不至于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