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看着我,搞得好像我很可怜一样。”黄埔日初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活了这么办被子,早就活明白了,谁能完全理解你呢?人生在世,就是很难被人理解的。”
“那你不觉得难过吗?谢堂春说道,“我最怕被人误会。其实虽然我长得不好看,也不会说话,不会办事,但是很多时候,其实我的心是好的,我是没有恶意的。但是……””
说到了这里,谢堂春叹了口气,“但是不管我的本意是什么,只要别人一看到我的脸,拿我就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我就一定是做了坏事,存了坏心的人……”
“你经常碰到这个事情吗?”黄埔日初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遇到过差不多的事情。”
“什么事情呢?”谢堂春好奇的问道。
“那时候我还很小,我爹娘都还在,他们到处带着我走南闯北的去看病。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对吧。”黄埔日初说着看了看谢堂春。
“嗯,知道。”谢堂春点点头,“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啊。”黄埔日初道,“后来有一次,我们在京城的一个医馆里遇到了一个神医,那个大夫真的是很厉害。”
“真的吗?”谢堂春笑了,看着黄埔日初,“怎么可能会有比你还要厉害的神医呢?”
“当然了,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医术的确不算什么,但是在当时来看,他真的可以算的上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郎中了。”黄埔日初听到谢堂春夸奖自己,心里面自然是高兴又自豪的,但是这个时候他陷入了回忆,在这个记忆当中,那个郎中的确是个神医,所以自己也应该客观一点。
“而且当时那个郎中也是医名远播的。”皇甫日初道,“虽然我知道现在在东家的眼睛里,只有我黄埔日初才能当的起神医这两个字,但是我们也要承认,当时我只是一个病人。”
听到黄埔日初这么一番看似谦虚实则骄傲的话,谢堂春的心里觉得暗暗的有些好笑,他如果抛开神医发名号,也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吧?
“怎么了?”黄埔日初看着谢堂春,“你笑什么?”
“哦,没有。堂春不能回到过去,告诉当时的人,您黄埔日初才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神医。所以只能嘲笑他两句。”
一番好话说的黄埔日初心里十分舒服,受用万分,不过还是要问一句,“为什么要嘲笑他呢?”
“很简单啊。”谢堂春道,“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神医,而他作为一个郎中,在你面前竟然也好意思说是神医,当然就是班门弄斧了。所以呀,我笑两句也就算是多年之后替您出口气了。”
这番话把黄埔日初哄得是心花怒放了,他乐呵呵的咧开嘴,脸上周在一起的沟壑皱纹看起来都在抖动的样子非常好玩。
“你看你这孩子,还说什么自己不会说话,我看你可是比谁都会说话。”黄埔日初笑嘻嘻的说道。
“堂春一向都是只会说实话的,如果您觉得这个实话好听,那么就只能说明您真的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神医呢。”谢堂春说着。
其实她在心里面想着,这个事情很明显就是自己正在把她这位黄埔日初前辈当成了一个小孩子在哄。
就好像一个小宝宝经过长期的学习和成长,终于学会了上这个世界上最温暖人心的词语——妈妈。
那么作为鼓励,大人们一定要包住宝宝,猛的对他一阵夸,什么“宝宝你真的很聪明。”这样的话,随便说说谢堂春也是会的。
不过当然了,皇甫日初自然不是小孩,所以他并没有沉浸在谢堂春的话中开心很久,他只是继续回到了他的那段不愉快的会一直在了。
“后来,我们觉得这个郎中是一定可以治好我的病的。”黄埔日初道,“因为当初,我们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时候,似乎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神人,人人都对他交口称赞,于是我们当时真的是饱了很大的幻想和希望的。”
说到这里,黄埔日初的脸上浮现出一阵非常让人心疼难过的表情,那种神色是让谢堂春之后很久之后都忘不掉的,那总神色叫做失望。
她非常能明白这种感觉,其实,像他们这样长相丑陋的人,失望是常常会有的事情。但是看到这次黄埔日初脸上发的那种神色,谢堂春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也许,当他自己失望的时候,就经常会出现这种神情,只不过,自己看不到罢了。
“唉……”黄埔日出叹息道,“可是后来他还是不能把我给治好。这个,你也知道了吧。”
谢堂春点点头,“是啊,所以我才说他哪能算的上是神医呢?”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黄埔日初道,“所以后来,为了报复他让我这么痛苦,我就……”
“我知道!”谢堂春活泼的打断了黄埔日初,胸有成竹的说道,“所以您就努力学习医术,成为了绝对可以打败他的神医,对吧?”
恢复如初一副惊讶的表情,瞪着眼睛看着谢堂春道,“当然不是啊,这多不过瘾啊?”
“那你怎么办的呢?”谢堂春不解。
“当然是杀了他啊。”黄埔日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杀了他才过瘾嘛!让他医术那么烂还要自称是神医。这就是对他说大话的惩罚!”
“这……”谢堂春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来,“您是,说真的吗?”
看着谢堂春这个吓到了的表情,黄埔日初咧开嘴笑了,“你看你,就是不学不会习惯我的幽默,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嘛!”
其实谢堂春之前也已经猜到了,这位幽默的神医,一旦他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不和情理,让人害怕的话,那么八成是在开玩笑了。
“我怎么会那么蠢,为了一个蠢材去犯下杀人的罪行呢?是不是?”黄埔日初笑道,“更何况他那种庸医,其实一开始我也就没报什么希望,真正过于幻想的人,其实只是我爹娘罢了。更何况,后来发生的事情,才是真正让我愤怒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呢?”谢堂春问道,“您是去他的医馆医病的,又不是去季节朋友的,那么还有什么会比不能把你一直好而感到愤怒呢?”
“当然还有其他的事情。”黄埔日出说道,“一件让我非常尊严受伤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啊?”谢堂春好奇道。
“你知道吗,我医生人最恨偷窃,就是因为那个郎中诬陷我偷窃!”
黄埔日出说着,一拳就重重的垂在了桌子上,额头上的青筋毕露,眼睛通红,就像是要杀人一样,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这明显就是非常愤怒的表现。
从谢堂春正眼到现在,第一次看到黄埔日出这么生气,他之前也有过懊恼,说笑,还有认真,那些模样都让人觉得很难看,当然,除了认真的时候要好看的一点之前,其他的时候真的非常难看。
可是呢?
即便是非常丑陋,让人不舒服,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人觉得非常害怕。
是的,害怕。
就是这个感觉。
谢堂春觉得,这种感觉让她非常害怕,看起来,这黄埔日出的确是因为那件事情非常气恼。于是她的心里就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你知道,在每一家以管理,都会有一间小小的隔间,那是存放着郎中多年以来的行医心得,和奇珍药草的地方。”黄埔日出看起来就要娓娓道来了。
可是谢堂春却并不知道该不该符合,因为她并不知道医馆里的这种风俗,有吗?她并不知道。
不过好在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黄埔日出即将要说的话。
“我告诉你,那个郎中的房间里也有,那个小隔间非常的小,门把手是一个铜锁做成的,非常精致漂亮。”黄埔日出回忆着,至今他也都无法忘记那个小通缩的样子。
“然后呢?”谢堂春继续问道,她可对那些细节没有什么兴趣,只要知道大概的故事情节就好了,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还是个孩子,并不大,而且我天生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一些新鲜的事情。”黄埔日出说道。
其实谢堂春非常想说,要是说道好奇,当然是只会对那些新鲜的事情感到好奇了呀!那些熟悉的事情你怎么还会有好奇心嘛!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黄埔日出开始说这个故事开始,谢堂春就一直非常想要顶撞他,不过不是那种没有礼貌的去跟他对着干,只是想要跟他不停的开玩笑罢了。
不过好在谢堂春忍住了这个行为,只是在心里幻想一下自己的问题。
“当时,我看到那把铜锁的时候就觉得非常感兴趣,我觉得锁这种东西特别有意思,可以保护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也可以困住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人。”黄埔日出认真的说着。
“黄埔前辈,您还挺有想法的。”谢堂春说道。
“当然了,我就一直都是这么有想法和创造力的人啊。”黄埔日出说道,“你往下听就知道了,所以后来才发生了泽火革让我非常生气的事情。”
“那后面到底是怎么了呢?”谢堂春问道。
“因为我对同事干吸取,所以就想要找个东西把锁打开。”即便是现在,黄埔日出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充满了开心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那个锁的质量可好了,不管我怎么去撬锁都没有用,他就是不愿意打开。”
谢堂春听到这里就完全的汗颜了起来。
你说如果是换成现在,你在我面前敲我家的所,被我看到我也以为你是小偷呀!
可是还没想玩,谢堂春就听到黄埔日出继续喃喃自语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后来那个郎中看到了我在敲他的所,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谢堂春忍不住有点惊讶,那这就更不对了吧?你撬人家的锁,人家看到了也没有反应,说明他原谅了你呀,那你后来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
看着谢堂春的表情,黄埔日出心里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于是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吗?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其实我挺害怕的,所以我就立即跟他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个所特别好玩,想吧所拿下来玩一会,不是要进他的房间。”
谢堂春在心里想着,你这样解释,人家噎死不会相信的吧?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黄埔日出说,“你肯定是觉得他不信,然后诬赖我是小偷,所以我才会愤怒,是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谢堂春心里想,自己在想着什么都被这个黄埔日出给看出来了,于是只能点点头,继续道,“不过前辈,我觉得吧,其实……”
“你先别说话。”黄埔日出摆摆手,打断了谢堂春的话,“先听我把话说完。”
于是谢堂春只能点点头,安静了,“那您说吧。”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解释道时候他完全都是面带微笑,非常慈祥的样子,对我说,他相信我,他也原谅我,并且也不会到处跟别人说的。”黄埔日出到,“你觉得,他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谢堂春摇摇头,这下她也是真的无法揣测这个郎中的意图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当时我还特别感激,觉得能碰到一个这么好的人,就算不能把我的并给只好,但是也算是遇到了一个好人吧。”黄埔日出到,“实不相瞒,其实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如果有机会,以后也要当大夫,自己把自己给瞧好,然后再来给别人看病。到时候一定要来对这个郎中说,都是他给了我这个想法呢。”
是啊,这是一个挺好的故事,挺励志感人正能量的呀?但是为什么后来会演变成一种到了现在说出来,都能让黄埔日出愤怒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