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简单嘛!”黄埔日初笑了笑,“先把你的脸换的漂亮一点,然后再给那些猫狗们换上就行啦!”
一听这个,谢堂春当即就没了主要,“黄埔前辈,这不合适吧?”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肯定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对方看着她,十分认真的说着。
拜托了!睡会想要这个心愿啊?
我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本来长得丑陋就够让人难过的了,现在你又跟我说要把我跟那些莫名其妙的动物们换脸?!这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呀?
想到这里,谢堂春决定了,这个黄埔前辈这么疯疯癫癫的,说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自己再这么配合他继续发疯。
那说不定过两天皇甫日初的癫狂正还没好,她自己又疯了。
于是想到这里,谢堂春开口道,“皇甫前辈,我对和你的动物们换脸的事情并没有兴趣。对不起,我这么直说了您不要生气,可是我觉得,即使您真的不高兴了,我也还是要跟你把话说清楚。我不想骗你,对于我的长相,我虽然自己并不满意,可是好歹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人。你这突然说要把我的脸换掉,换成好看的我就不说了。可是您竟然要先换的漂亮一些之后,再让我和那些家禽动物们换脸…那您说,到那个时候,我到底是人还是禽兽呢?”
“这……”皇甫日初思考了一会,弱弱的说到,“你应该还是人,只不过那些禽兽们有你的嘴巴了,所以她们会说话了,这就是说,当他们可以开口表达自己心愿的时候,他们就变成人了。可是这么一分细,好像你就不能算是人了。因为你到那时候就不会说话了嘛!”
谢堂春没有想到,皇甫日初竟然在如此认真仔细的思考着这么一个自己随口说说的问题。
于是这就更加让她明白,这个黄埔大夫可是病的不轻呢。
所以这次,谢堂春就不再装成一个好孩子那么去配合他了,只是点点头笑道,“是啊,您看,我不愿意当禽兽,只想当人。哪怕是不太漂亮的人,我也还是要当人。”
“人?”皇甫日初似乎听出来谢堂春话里的意思是不想留下来了,于是他似笑非笑的说,“呵呵…我还以为你想当鬼呢。之前不是要自尽吗?”
见黄埔前辈有拿她昨天晚上一时没想开的事情来笑话她,谢堂春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再这么说也是长辈,再兴趣古怪,也不可能如此不通人情世故。是的,我昨天晚上的确不对,不应该就那样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陈子澄统领的计划不管,可是那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你也已经把我救过来了。业说了要给我一个新的生命。然后我们一起商量义父到底跟你都计划一些什么。
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就是要那这个事情说我?一次两次还不给吗?
谢堂春想到这里,心里就生气一阵怒火,于是说道,“是啊,我本来是想当个贵。可是后来有一位医德很高的大夫,医者父母心的把我救了回来。他不仅仅是救了我的生命,更是救了我的心。”
说到这里,谢堂春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黄埔日初一眼,说道,“这个大夫彻底救活了我。他让我明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生命比任何事还要宝贵。因此我才会抗拒您的那个要把我变成动物的意见。”
说完之后,谢堂春仔细看着黄埔日初的表情。
之间他一张老脸沉的很厉害,沟壑似乎更加明显了,眼角的肌肉略微在抽搐,真是看起来就让人讨厌的感觉。
谢堂春此刻忽然有点明白那个他鼓掌在等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
这个男人太难伺候和相处了,得理不饶人,而且还有点失心疯的感觉。
“谢堂春,很好.”黄埔日初说道,“你已经通过了我给你设立的第一个关口。”
“什么?”谢堂春有点不明白,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黄埔日初,“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关口?”
“简单地说。”黄埔日初此刻的神情既已经回复了正常,又像一个正常的大夫一样,对谢堂春说道,“现在我可以放心的给你换脸了。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的热爱你的生命。不会再自我了断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谢堂春一下子就像是反应过来了,“您刚才说什么要把我的脸换到动物头上是假的?”
“当然。你还真以为我是个疯子了吗?”黄埔日初说道,“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那么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刚才说,同意让您帮我换,那么就是没有通过您设立的这个关口?”谢堂春问道,“是这样的把?黄埔前辈?”
黄埔日初点点头,“的确如此。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给动物做这个手术,却从来都没有绑让换过脸吗?”
谢堂春摇摇头,没有说话。
“因为换脸和普通的易容术还是不通的。”黄埔日初道,“普通的易容,主要还是靠后来的打扮换装。而我这种换脸,是真的要把人民的无关全都给换掉。你能理解吧?”
“是啊,我能理解。”谢堂春道,“但是我不明白,这又和易容有什么关系呢?”
黄埔日初说话一向是天马行空的到处换话题。
这次也是一样。好端端的就说到了易容。
“关系就是,换脸这个手术,不林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捕鼠那么容易的事情。”黄埔日初道,“你们可能要承受巨大的身体燥热之苦。你别这幅表情,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那些小动物在做完手术之后会那么热。不过现在看你的表情,你应该更想要知道我说话的逻辑关系。”
谢堂春被人看穿,心想怎么这么对高人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黄埔日初没有理会谢堂春的眼神,他只是屋子对谢堂春说,“我是真的希望大家可以和睦相处。所以呃要解释清楚。你不要嫌弃我啰嗦。”
谢堂春摆摆手,脸上面无表情新来的看着黄埔日初从逐渐走进,“我告诉你,这做换脸手术牵涉到很多问题。也许我昨晚一场下来,整个人会累的虚脱,所以这个时候如果说你换成了是我,看到有个人之前跟你说的天花乱坠,信誓旦旦的说想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转脸,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又要去自杀,你觉得你会是什么心情?如此浪费心血的事情,一辈子做一次,等一个人,也就够了。”
谢堂春仍然站在这个小小的,偏冷的屋子里,听到黄埔日初这么说话,心里面虽然说是服气的,而且也有点说不出话来,但是她却不能忘记,这是一个所谓的关卡,一个对自己的考验。
“黄埔前辈,您刚才说,以那些话当做是对我的考验,我顺利的通过了这一关,您就答应给我做手术。”谢堂春道,“是这样,没错吧?”
“是啊。”黄埔日初说着点点头,“现在你已经有资格接受一段新的生活了,因为你现在知道要珍惜生命了。”
“黄埔前辈,是不是有很多人,他们因为答应了你说的什么和动物们换脸,所以你就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黄埔前辈点点头,说道,“有倒是也有,但是不多。”
“您有没有想过,那些答应了你这个荒唐要求的人,他们并不是不珍惜生命,而是您作为一个前辈,德高望重,他们就算是心里面觉得不可思议,不想接受,可是为了不让呢难受,所以他们才会答应这个荒诞的要求!谢堂春说着说着,心跳的越来越厉害。”
“我知道。”黄埔日初淡定的点点头,他从容的表情和谢堂春的此刻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愤怒形成了对比。
“那你既然了解他们的想法,知道他们是因为不想拒绝你才答应那么恶心的要求。您就更应该知道,人家那是多么尊重你,多么怕得罪了你不能换脸!”谢堂春道,“可是您竟然知道了也不在乎?”
“好笑,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黄埔日初道,“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时间也是那么短暂,只为自己着想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了,为什么还要去喂别人考虑?喂他们设想?”
“您真自私。”
“是他们看不透。”黄埔日初并没有在乎谢堂春的话,“你说的对,正是因为他们太迫切了,所以他们才应该更有资格去换脸。可是你想过没有,我说我知道,是因为我有人生阅历,我愿意去理解他们,但是如果换一个人呢?人家也许不了解啊!”
“但是您也说了你了解,那你何必还要为难人家?”谢堂春问道。
“我是了解。但是我干嘛非得体谅?”黄埔日初继续说道,“那些人,他们在还没有换脸的时候,连人情世故都战胜不了,一心想着我不要生气,就那么唯唯诺诺的顺着我。就像你说的,跟猫狗换脸,这么恶心的事情他们竟然都说愿意去做,这些人一点原则都没有!要我怎么相信他们在人生的后半段里可以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命而做出反抗和奋斗呢?”
“现在又不是什么战乱年底!”谢堂春继续反这,“他们需要反抗什么?需要奋斗什么?”
“需要跟他们自己内心的魔障做反抗!”黄埔日初的声音突然变大了。
这人谢堂春倒是有点没有想到。
和自己做斗争,反抗自己心里的一些邪念和魔障,是每个人都会面对的事情,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所以说皇甫日初的说法是对的。
你凭什么要求人家能够看透你的心思呢?每个人都很苦,自顾不暇,所以人应该对自己好一点,考虑到自己的需要和想法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皇甫日初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个最好的例子。事实证明你不对自己好一点,就只能被人误会,只能被人所拒绝。
“怎么样?想通了吗?”黄埔日出看到谢堂春愣了半天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单子还是挺大的,不是那种愚忠的人,看到我是你一副的好友,就意味的顺从我,想不到你倒是还敢拒绝我,并且反驳我。”
“我…我只是不想随便就屈服。”谢堂春听到这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刚才还那么义正言辞的跟人家吵架,现在就立即被人家的道理打败了。
“那就说明我真的没有就错你。”黄埔日出说,“其实我昨天看到你躺在地上,发现你服用了砒霜的时候,我心里是非常恼火的,我这个人是个郎中,给人医病救命。每天看到那些快要死了的人如此痛苦的想要活着,我最理解他们对生命的渴望。所以看到那些不珍惜生命的人自杀,我简直恨不得他们死的再惨一点。”
看着黄埔日出义愤填膺的说着,谢堂春心里又是一阵羞愧上来,不敢说话了。
“当我看到你要死了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救你,只是为了旅行我对一个旧友的承诺。但是救了你之后,要不要按照陈子澄说的给你换脸,给你一个新生命,那就咬看我自己的想法了。”黄埔日出说着,便突然笑了,“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听到对方这么说,谢堂春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可是黄埔前辈,我义父还有那么多的计划,如果你真的不给我换脸,或者没有救活我,该怎么办呢?”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完成这个机会吗?”黄埔日出说,“小姑娘,别把自己看到那么重要。我早就想好了人选,如果你真的一心求死,那么我会找第二个姑娘去完成这个任务。”
“第二个人?”谢堂春的心里不知怎么的,涌起了一阵不悦,“是谁?”
“这你就不用管了。”黄埔日出说道,“反正我告诉你,这个计划并不是非你不可,是的,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换另一个人,只不过我们都要辛苦一点罢了。”
听到黄埔日出这么说,谢堂春又是一阵愧疚,想到自己的种种言行,红了脸,低声说两句,“堂春、唐春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