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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孟姜看了看歌声传来的方向说道:“这首歌词真好听,可惜她的声音没有母妃的那么好听。我知道了!我知道在母妃生辰的时候送什么好了!”

李慎微笑着看着李孟姜问道:“送什么好啊?”

“是歌曲!是歌曲!我们送一首歌给母妃。”李孟姜兴奋的看着李慎说道。

“孟姜打算写一首歌吗?嗯。真难得。”李慎微笑着晃了晃酒杯说道。

“不是我!是我们,是我们!”李孟姜强调的说道:“注意是我出的,歌词和曲子就交给哥哥了。”

“你就坐享其成?”李慎开玩笑似的说道。

“什么坐享其成啊!哥哥,你真坏!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最可爱的妹妹呢?”李孟姜不满的嘟着嘴说道。

“可是哥哥我想不到啊!”李慎继续逗着李孟姜说道。

“哥哥怎么会想不到呢?”李孟姜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与八皇兄--李贞齐名,号称‘纪越’。哥哥有什么做不到的呢?哥哥,哥哥。你明知道我对诗词歌赋什么的都不感兴趣的,怎么可能能榜母妃写歌词呢?”

“你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事情赖给我这个当哥哥的了?”李慎好笑的看了看李孟姜说道:“什么叫做你不喜欢诗词歌赋了?民间流传临川公主工籀隶,能属文。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要送的礼物,想偷懒可是不行的啊!”

“那我写歌词,哥哥帮我谱曲好不好?”李孟姜狡黠的笑了笑说道。

李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只怕这才是你真正的目地。你居然能跟我兜兜转转的逗这么久才说到正题,我真的是佩服你啊!”

李孟姜乐呵呵的笑着说道:“其实个个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还那么有心思的陪着我玩,我才是叫服了你了。”

“难得你有这份闲心,身为哥哥的我自然乐意奉陪啊!”李慎笑着斟着酒说道。

李孟姜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伸到李慎面前说道:“哥哥,我也要。”

“不要喝得太醉,明天还要赶路。”李慎微笑着倒着酒说道。

“梁燕忽已去,飒然秋在堂。潺潺东篱姿,疏花不成行。朝朝泪零落鸳鸯,唱罢孤坟愁未歇孤凉,风絮飘残已化萍,瘦尽韶光花外却又斜阳。萧萧黄叶闭疏窗,是谁轻念西风独自凉。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当时只道是寻常。天香生桂树,玉露泣芙蓉。安得为清影,夜夜在君旁。记绾长条欲别难,银湾自此隔云水茫茫。莲漏三声烛半条,一别如斯离魂夜夜不忘。烛花摇影到潇湘,冷透疏衾欲醒待思量。天上人间情一诺,不许孤眠不断肠,相思只一寸旧回廊。一花露中坠,始觉单衣裳。置酒当前檐,酒若清露凉。玉钗敲烛信茫茫,金蕊黄花开也近重阳。总是别时戚戚情,碧落黄泉不得莺莺细语长。着露晕红和烟柔绿,恰似个人清晓画眉上。十分清瘦更无诗,一片冷香惟有梦,莫把琼花比澹妆。

此间萧散绝,随意倒壶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别样清幽远东墙,可怜遥夜疏影横西窗。生来悔识相思字,凡尘摇落后憔悴忆春江。霜冷离鸿惊失伴,残诗减尽昨日心字香。手捻红线凭绣榻,风声虫语两凄凉,只觉清宵分外孤长。空将酒晕一衫青,人间何处问多情,赢得更深又哭一场。魂是柳绵吹欲碎,弹向西风枉断肠,只今何处月色茫茫。”李孟姜说完看着李慎说道:“哥哥觉得怎么样?”

李慎摇了摇头看着李孟姜说道:“太悲了。并不适合。”

李孟姜低头说道:“是啊!太悲伤了。可是……后宫的女子哪个不悲伤呢?红颜易老,需要人珍惜啊!母妃的一首《蜀绣》道不尽的是相思,是等待。梅花看似雪,红尘如一梦,枕边泪共阶前雨,点点滴滴成心疼。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重。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时光不许动。情如火何时灭,海誓山盟空对月。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梅花不许谢。去年圆月时,花市灯如昼。旧时天气旧时衣,点点滴滴成追忆。(董贞--《鸳鸯锦》)”

李慎看了看李孟姜说道:“我觉得这个不错。”

院子里的桂花飘落一地,黄色的星星点点伴随着淡淡的花香。韦晓月蹲在地上满满的捡着地上的桂花,身边的小竹篮里已经放了不少,有薄薄的一层那么多。

“娘娘。”碧云来到韦晓月身边蹲了下来一边帮忙捡,一边说道:“娘娘,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奴婢来做吧!”

韦晓月微笑着看着碧云说道:“碧云忘了吗?今天是宫女、太监他们回家探亲的日子。碧云不去出吗?每年都留在宫中,碧云难道就不想出去走走?”

“娘娘的生辰的时候不就可以出去和大家聚一聚的吗?”碧云无所谓说道:“我在这边有没有什么亲人,出宫也是出去买些小玩意。娘娘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碧云也没有什么好买的,就不出去了。”

韦晓月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说道:“碧云,你不要老是以本宫为中心,这样本宫会觉得愧疚的。当年你舍弃了自己的爱情和本宫一起进宫,本宫已经觉得很内疚的了。你现在还要陪本宫已经在这皇宫中渡过每一天,或者和本宫一样老死在这深宫之中。碧云,本宫……不,是我--韦晓月欠你的太多了。”

“是啊,碧云,你可不能让姐姐这么内疚啊!”一袭碧绿色绣着牡丹花的抹胸,下半边也是同样碧绿色的长裙,腰间的丝带比较宽大,在正中央处绣了一大朵的盛开的牡丹花,有些明珠流苏垂下。外面披着一件水蓝色的外衣,外衣的袖口处绣着一圈蓝色的桃花,淡紫色的丝带随意的挂在两手之间,两手执着一直绣着桃花的丝扇。脖子上带着一条牡丹花样流苏点点的的珠链。飞星逐月髻上插着碧绿的树叶造型的发簪,几只圆形的红玉发簪零星的点缀着,头顶正中央插着的是三两多桃花发簪。发髻的左边插着的是蝶恋花发簪,红色的流苏垂下,末端是细小的水滴形状的红玉。右边插着的是飞星留影发簪,银色的流苏的末端是绿色水滴形状的玉石。浅笑娉婷的韦晓晴笑着走过来说道:“连难得的探亲假,都留在宫中陪姐姐,姐姐怎么会过意的去呢?碧云妹妹跟了姐姐这么久,怎么就不明白姐姐在想什么呢?”

“昭容娘娘的一声‘碧云妹妹’,碧云还真是担当不起。”碧云不被不吭的说道:“我家娘娘在想什么奴婢自认为不昭容娘娘要清楚。之事奴婢不知道昭容娘娘为何希望奴婢出宫呢?”

韦晓晴微微皱了皱眉头想到:这个碧云在这深宫中待了三年,倒也练就出了一身防人的本事。除了对本宫那与世无争的姐姐忠心耿耿之外,就再也不相信别人了。看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那么本宫今天的目的能达到吗?不过本宫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忽悠过去的。

韦晓晴笑了笑说道:“本宫这不是特意来看姐姐,凑巧听到你们的对话。本宫不过就是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而已,难道碧云认为本宫说的不对?”

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怕是有什么阴谋吧!短短的一年之内就从一个小小的八品采女升到二品昭容,韦晓晴的野心应该不会局限在这个区区二品昭容吧!再加上长孙皇后仙逝之后,后宫中明争暗斗为的不就是那个中宫之位?她--韦晓晴敢说自己是一心为了自己的姐姐,而不是那个后位吗?碧云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碧云笑着说道:“奴婢倒是谢谢昭容娘娘的一番好意,只是奴婢只愿永伴我家娘娘身侧照顾她。至于昭容娘娘的提议,请容许奴婢细细思虑一番在做回答。”

向就这么就搪塞我?本宫可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退缩的人,不过也不要逼得太急,碧云这丫头逼急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不过说不动奴才,还会说不动主子吗?况且姐姐本来就觉得亏欠了碧云,相比去说服姐姐会事半功倍吧!不过眼前作重要的还是先支开碧云,单独和姐姐相处才行。

“碧云倒是说笑了。本宫只不过是提出一点善意的建议而已,愿不愿意做是碧云的事情,碧云又何须向本宫询问呢?”韦晓晴周围看了看说道:“来到这月耀宫还真是令人怀恋啊!尤其是特别怀恋碧云做的荷花羹,正是夏季消暑的良品啊!不知道碧云能否为本宫和姐姐做上一碗?”

想支开我?碧云微微皱了皱眉头,十分肯定眼前这位浅笑盈盈的韦晓晴来着月耀宫肯定是有目地的。虽然韦晓月在这后宫中三年也学到了不少保护自己放人的本领,心机也不必这后宫中的每一个妃嫔差。但是却从来只是用来保护自己,不会去主动攻击别人。但是即使是这样,其他的妃嫔还是当她为眼中钉。而且韦晓月实在是太重亲情了,即使明知道现在的韦晓晴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韦晓晴,却仍然对她没有设下太多的防护。只是在慕公主逝世的那段时间像个刺猬一样的保护着自己,防范敌视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回昭容娘娘的话,我家主子今个已经享用过,荷花羹再好也不适合,吃得过多。”碧云低着头说道:“如果昭容娘娘需要的话,大可以叫御膳房为昭容娘娘做一份。”

居然这么的伶牙俐齿,本宫当年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宫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就不幸斗不过你一个小小的碧云。

“姐姐。”韦晓晴突然笑着看向仍然蹲在那里捡桂花的韦晓月。

碧云微微皱了皱眉头。

韦晓月站了起来,一身紫色的荷边衣裙上绣着一朵朵盛开的荷花,清秀脱俗。飞星发髻上插着一只荷花明珠金步摇,一条条串着明珠的流苏垂下。一只繁花似锦镶嵌着红玉、明珠、蓝田玉、绿玛瑙的金簪插在发髻的左手边,除此之外再无一物。明珠流苏耳环更加衬托出来韦晓月那谪仙一般的气质。

“姐姐。”韦晓晴轻移莲步的走到韦晓月身边说道:“姐姐,还记得我们以前在江南的时候吗?小时候我最怕热了,爹爹在世的时候,都是爹爹亲手熬一碗碗的冰梅汤给我们的。后来都快喝腻了,是姐姐亲手做了这荷花羹。姐姐做的荷花羹真的很好吃啊!现在想起来,晴儿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是从什么时候呢?是从那次瘟疫横行的时候,姐姐实在是忙不过来,碧云妹妹为了姐姐不用那么辛苦学会了制作荷花羹。从那以后家里煮饭的事情就落在了碧云妹妹身上了,而姐姐在不在入厨房了。现在真有些怀恋姐姐的味道了,不知道姐姐愿不愿意为妹妹做一碗荷花羹?”

我笑了笑说道:“这些年都不曾做过,只怕比不上碧云做的了。要不是你小时候嘴刁,我和爹爹又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呢?一碗黄连泻心汤就可帮你凉血泻火,可惜你偏偏怕苦,无论我们加多少蜜糖进去,你喝完就吐,喝完就吐。每到夏季,我们知道慢慢的帮你调理。偏偏你有止不住嘴馋,每次到外面去玩就会吃上不上我们不让你吃的东西。现在这样倒也好,你没得乱吃。御膳房每天的饭菜都是根据这宫中妃嫔的躯体量身定制的,倒是不用我为你担心什么。”

“姐姐。”韦晓晴撒娇似的看着韦晓月说道:“你就做一碗给妹妹我吧!”

韦晓晴虽然在和韦晓月撒娇,但是余光却是看着站在一旁的碧云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晴儿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又不去找太医了?那让姐姐帮你看看。”

韦晓晴听到韦晓月的话连忙送来抓着韦晓月的手,拢了拢衣袖,往身后含了含,继而又笑着说道:

“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让那个大夫看过,心里就是害怕,也学过一点医理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应付的。我其实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就是喉咙有些不舒服吧了。不就是一点热气吗?我不想吃药,只是希望你能弄一碗荷花羹给我就好了。姐姐,你就答应我吧!”

对于自己妹妹的这个动作我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从小到大就算是我自己或者是爹爹,晴儿也是不愿给看病的。不过我们对于她的躯体状态还是很了解的,即使不把脉也能知道她大概哪里不舒服。幸好她从小到大小病虽然不少,但是也没有遇到什么需要我帮她把脉的大病。只是这样的性子始终不好。

“晴儿,病从浅处医,苦口良药利于病,这些到底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不吃药的话,也要根据太医制定的菜单来吃饭啊!怎么可以胡乱吃?”

“姐姐这里的东西怎么会是胡乱吃呢?”韦晓晴笑着说道:“姐姐才不会让我乱吃东西的呢!”

“你啊!”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这样吧!碧云,你去准备一碗荷花羹给晴儿,我帮晴儿泡一壶金银花茶。”

碧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是,碧云遵命。娘娘、昭容娘娘,碧云先行告退。”

我挥了挥衣袖说道:“去吧!”

我走进屋内将一竹筒的金银花递给了尾随而至的韦晓晴说道:“金银花虽然能清火解毒,但是也别喝太多了。最后就是饮食料理躯体,煎炸的东西还是少吃。”

“知道了,姐姐。”韦晓晴笑着说道:“你啊!每次都要叮嘱一声的。”

“我要是叮嘱了一声你能听话的话,就不用这么烦心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晴儿知道怎样泡茶吗?”

“姐姐,我其实……”韦晓晴刚想说起碧云的事情,却被韦晓月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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