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被打开，放在了小混混的面前。
照片是一群尸体，很清晰地看到这些尸体被虐杀，大多数胸口都有大洞，看上去十分血腥，尤其是里面隐约可见的白色的肋骨，已经凝固的了的鲜血，顺着伤口滑落，打湿了地面如同墨水一样黑。
中年混混看着面前放大的照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角却抽搐了一下。
于胜男一直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情，冷的又拿出来几张照片放到了中年混混的眼前，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用照片上拿放大到了极点的伤口还有各种尸体的惨状，以及审讯室的沉默，朝着对面的中年混混施压。
“你认识这些死者吗？”于胜男冷漠地问道。
“认识，名字不知道，但是他们都是我杀的。”
中年混混根本不在乎自己，有人可是出一千万买自己的命，只要自己承认自己是杀人狂，那么自己年轻放纵的时候留下来的私生子就可以得到一千万，而这个一千万已经提前预付了，现在他什么都不怕，烂命一条，早死早超生。
所以他无所恐惧，因为无畏，他看着那些被放大到了极点的照片，能够保持绝对了冷静，除了最开始眼角一丝抽搐之外，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为什么过来自首？”于胜男用着机械的声音继续问道。
“杀人杀够了，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就过来自首了。”小混混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道。
于胜男用力一拍桌子，愤怒的大喝道：“那你应该知道，杀了这么多人，你足够枪毙几十次了！”
“知道啊，我这次自首就是寻死，还有没有事情，没有事情就赶紧把我关押了，这个地方睡的不好，枕头太硬。”小混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是如何获得这些刀具的，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好像是没有什么学历吧。”于胜男翻着手中的资料冷冷地说道：“你小学都没毕业，看守所跟家里差不多，怎么可能会那么专业的手法，从实招来！”
“那是我自己平时看书学习到的，你应该去过我的家了，我家里有很多的医学得书，从前我也是想要学医，可惜了家里没钱，只能自己学习了。”小混混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天南市公安局对于这种案子极为重视，虽然放人了，但是他们依旧腾出来很多警力，以最快的速度清查了那个贫民窟的家，然后将所有的材料都串联到了一起才有现在的各种资料。
“我们这里的鉴定科已经有结论了，那个地方原本就不属于你，只不过是你租下的，而且一次租两年，你哪里来的钱，还有那些书，是新书做过老化处理，我还是希望你如实交代，不然不仅仅是死刑，你想想那些被杀害的人的亲属知道了你，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于胜男冷冷地说道。
小混混一愣，他可没有这个头脑，都是别人在这两天突击给他的，要求强行背下来，所有的东西都处理的非常好，现场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的，而且他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杀手，也不是一个职业罪犯，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不过那些刀自己都握过，上边应该有自己的指纹，对面既然都处理好了，想必对方也不会这个时候将自己放出去，而且很多隐晦模棱两可的证据都已经被消除，全部靠那些手眼通天的人。
“跟你实说吧，我们都知道了，有人给了你一大笔钱，让你当替死鬼，将那个真正的恶魔医生放出去，帮他们继续杀人。”于胜男不急不慢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甚至已经猜到你背后是什么人了，我劝你最好及时认罪，我们会替你向法官求情。”
中年混混依旧沉默，他皱了皱眉头，忽然笑了出来，放肆地打量着于胜男笑道：“美女警察，你知道我平时最喜欢怎么杀人吗？”
“嗯？”于胜男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自己正在掌控节奏，但是被这个中年混混强行打乱进入到了他的节奏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平时最喜欢用刀一点点的切开那些人的胸膛，然后拿出内脏做成各种食物，知道汉尼拔吗，我的理想就是他。”中年混混仿佛陷入到了回忆之中，嘴角勾起一抹变态的笑容。
“你这个时候还在编制谎言！”于胜男怒气上涌，愤怒地吼道。
“我记得曾经杀了一个女孩，哎呦，那天啊，她刚刚知道高考成绩，你知道吗，考了七百多分啊，那个女孩临死之前各种求饶，那求饶声，惨叫声真的是非常的美妙，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情舒畅。”中年混混继续笑道。
“你！”于胜男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直接将他一拳打死！
外面的警察们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因为在材料之中确实有一个女孩跟这个混混说的一模一样！
一个女孩的大好未来就这么消失了，想一想他们就觉得非常气愤。
“我还没有说完呢，我还记得我杀过一个孕妇，孩子刚刚显怀，好像是龙凤胎，这要是生下来，真是幸福的一家！还有你嘛，要是切起来，我一定慢慢来，享受生活。”中年混混此刻彻底掌控了节奏。
“够了！”于胜男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挽着袖子就要上去揍他，但是连忙被李飞羽拉住。
“等等，先别动手，我来说，我来说！”李飞羽用力地抱着气得浑身颤抖，已经要掏枪了的于胜男。
“你放开我，老娘我要毙了他！”于胜男已经掏出手枪愤怒地大喊。
李飞羽瞪了她一眼：“你忘了，咱们两个刚才说什么了？”
“好，先放过你，李飞羽你来！”于胜男狠狠瞪着中年混混，将拔出来的枪愤怒的又放了回去。
李飞羽转头看着那个中年混混，亲切地笑道：“好好说，咱们都好好说，打打杀杀成和体统。”
“哼，白脸唱完了，红脸出来了？”中年混混摇头不地的笑道：“这个对我是没有用处的。”
“都是朋友，以前都是一起混的，放心我不是那种唱白脸的人，不过你一会肯定会说的。”李飞羽满脸笑容，但是双眼却闪过一丝红色的光芒，犹如地狱中燃烧的烈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