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郝帅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有些犯了难,尸体怎么处理?如果几个女人回来看到,一定吓得要死吧?
他正在想着处理的办法,听到客厅里有动静,而且声音很轻,完全不像是某个女人回来的样子,徐郝帅刚刚松下去的神经又瞬间紧绷了起来。
还有人?
他轻手轻脚的向着楼梯走去,想一看究竟,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人。
“是你?”徐郝帅先是一惊,紧接着惊喜的叫了起来。
来人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气势压了过来,那是一种在久经历练、见惯了人生死的杀气。
徐郝帅却完全不介意,快速的从楼梯上下来,见到徐郝帅靠近,身上的杀气才慢慢的退去了一些,变得有些微微的柔和。
徐郝帅看着眼前的女人,身上穿着黑色的中山装,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鞋,这种中性的打扮让她看上去英气逼人。
她的长发一边拢在脑后,一边垂下来挡住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楚那黑发后的容颜,不过,单凭那露出来的半张脸也足以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女的眉毛黑而粗,不像很多秀美的女孩子那种柳叶眉,而是有些英武的向上挑起,细长的眼睛单眼皮,眼睛微眯,眼角向上扬起,说不出凌厉和威风,鼻梁高挺,小鼻子小巧精致,嘴唇红润饱满,泛着盈润的光泽。
她的皮肤细腻,白嫩如雪,腮边有一点点的微红,精致的像画卷中的古典美女。
肌肤胜雪,香腮点红,估计就是形容这个女人的吧?
英武和妩媚两种气质在女人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就像是冰与火,完全不可能的东西却奇妙的结合在了一起。
徐郝帅惊喜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老头子知道吗?”
女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美丽的眼睛望向二楼,徐郝帅顿时就明白了,女人是为了上面的那个刚刚死去的岛国女人来的。
“你知道她的来历吗?”徐郝帅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用修长的手指打着手势,徐郝帅看完轻轻的点头说道:“原来你是和我一起来的?我都不知道,看来,老头子还是关心我的。”
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迈步向着二楼走去,看到岛国女人的尸体时依旧面不改色,弯下腰把岛国女人抱了起来,向楼下走去。
徐郝帅并没有阻拦,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保护神,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按理来说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弱小女人,但是她和别的女人不同。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别墅附近的一个路口处停着一辆奥迪车缓缓的开了出去,“喂,报告大佐,一号一等兵殉职。”
“有没有被发现?”
“暂时还没有异象。”
“撤。”
“是。”
徐郝帅仔细的闻了一下,走廊里还是有些腥臭的味道,这个岛国女人到底用的什么毒?怎么味道这么重?
他看了看时间,过一会儿就到了放学的时间了,这几个女人回来了闻到怎么办?总不能说自己杀了只****?自己在家里呆了一天,打开所有的窗子跑了一天的味儿,居然还是有残留。
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白素说她的房间里有精油,不如拿出来用用?用精油的味道遮盖一下?
可是,万一她们回来闻到怎么办?徐郝帅考虑了一下,闻到精油味儿总比闻到血腥味儿要比,算了,豁出去了。
他走到白素的房门前,清了清嗓子,然后推开了门。
迎面扑来的是一阵香风,他提了提鼻子感受了一下,辨别出这阵香气和白素身上的天然香味差不多,还真是一种享受啊。
这还是徐郝帅第一次进白素的房间,房间布置的很雅致,没有过多的装饰,却让人觉得舒服而精致。
窗帘是水蓝色,开着半扇窗子,微风吹进来,窗帘轻轻的摆动,就像是舞女优雅的水袖,窗台下放着一株平安树,养得郁郁葱葱,长得非常好,给这房间带来了一些生气。
离着窗台不远是一张大床,徐郝帅看是出这张床不是自己之前放在这里的那一张,而是一张新的,想来是白素入住以后自己买的。
床上铺着丝质的床罩,上面还有暗纹,看上去既华丽又不过于高调,床头放着一个长形的枕头,上面罩着同样材质的枕套。
徐郝帅还注意到在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盏精致的香薰灯,想必是白素晚上睡觉的时候用来做精油香薰的。
他凑过去提鼻子闻了闻,果然是一种精油的味道,十分的香甜,让人一闻心里就安详了不少。
他的目光落到了梳妆台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木质盒子,看上去做工十分的精致,犹豫了一下,他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瓶子,瓶盖上还贴了标签。
徐郝帅拿起一个小瓶子看了看,上面的标签上写着:“玫瑰”。
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寻找的精油就在这里,徐郝帅想了一下,拿了一瓶甜橙,然后又拿过那盏小小的香薰灯,点燃了下面的蜡烛放到了走廊里,顿时一股清新甜美的香味儿就飘满了走廊。
徐郝帅看着时间,必须在这些女人回来之前把战场打扫干净,否则的话,她们一定会对自己群起而攻之,万一以后出去都把门给锁上,那岂不是对自己太不利了?虽然说这些门锁与不锁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过了十几分钟,徐郝帅仔细的闻了一下,那股腥臭的味道闻不到了,这才把精油、香薰灯等物放回了原处,然后又把房门带好。
他想了一下,又跑到楼下的厨房里,从冰箱里找到了两个橙子,然后拿到走廊里一脚踩碎了一个,嗯……这下子算是做圆满了。
徐郝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自己容易吗?这一天在家里呆得,历经了生命危险还做了香薰、踩了橙子,比上班都累。
他刚坐在沙发上喘了一口气,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徐哥吧?”那边传来虎子的声音。
徐郝帅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告诉了虎子自己的手机号,却没有记他的。
“怎么了?”徐郝帅问道。
“那件事情我办妥了,”虎子在那边说道:“那个女人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了。”
“那就好。”徐郝帅冷冷的说道。
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在临江有不少,自己也不可能全部杀得干净,但是对于那些像苍蝇一样让人着烦的人来说,除了让他永远的安静下来,没有更好的办法。
至于那些真正的对手,他们可不是苍蝇,而是一群狼。
想到了狼,徐郝帅又想起了那些岛国女人冰冷的眼神,以及她死时那种决绝,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培养出了这种人?
她又为什么来到自己的别墅呢?看样子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不像是有确切的目标,她在找什么呢?
徐郝帅有些后悔,如果自己能够及时的探查到她的记忆就好了,这样的话也许可以得到一切信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朱砂痣,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这是不是代表它的能量更强了?像是感应到徐郝帅的心思一样,那颗痣一样的东西闪了闪,红光一闪即逝。
用老头子的话说这是血液逆流而至,可是……怎么总觉得那老家伙说这个的时候有些心虚的样子?他是不是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
只可惜,那老家伙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果他不想说的话,你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有用。
算了……还是等着用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也许到时候什么也不用解释,结果和谜底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他正在胡思乱响着,大门一想,兰宝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清清姐姐,你说,那个图书室里的男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兰宝宝好奇的问道。
“宝宝,不要胡说。”宋清清制止道。
“我怎么胡说啦?我感觉就是的。”兰宝宝认真的说道:“要不然为什么咱们俩一起去图书室借书,你的书里有书签,我的里面没有?”
“一张书签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嘛。”宋清清的语气有些无奈,“也许只是巧合,如果你想要,我就给你好了。”
“我不是想要书签,人家只是觉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嘛。”兰宝宝撒娇道:“当然啦,如果他是你的幸福,我就不会计较啦。”
“你这个死妮子,你信不信你再说我把你的嘴撕下来?”宋清清威胁道。
“咦,清清姐,嘴怎么撕下来?只能说越撕越大,越大说的话就越多,怎么会有撕下来的可能?”兰宝宝疑惑的问道。
徐郝帅在客厅里差点笑喷了,这个丫头到底是成心的还是无意的,估计这番“撕嘴论”能够让无数的女人为之昏倒了。
果然,没有再听到宋清清的反驳声,只是听到了兰宝宝的惨叫声。
两个女孩子说笑打闹着到了客厅,兰宝宝看到沙发上的徐郝帅时顿时尖叫了起来。
徐郝帅不禁面露喜色,哎呀,看来这几天的相处还是很有成果的,一天不见居然就这么激动了。
“徐郝帅!”兰宝宝连名带姓的叫道,小腮帮子也鼓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眼睛里喷发着小火苗,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颇为壮观。
“干嘛?”徐郝帅一看这势头明显的不对,不由得收起了笑意,有些忐忑的问道。
“谁叫你吃我的零食的?”兰宝宝指着茶几上的那些已经空的了包装袋说道。
“……”徐郝帅差点用脑袋撞茶几,自己真是头晕了,把楼上的战场处理干净了,却偏偏忘了楼下的,这下可好,让人家逮个正着。
“呃,事情是这样的,”徐郝帅站起来说道:“我呢也是为了你着想。”
“什么?”兰宝宝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我是觉得吧,你还小,身体发育还没有完全,这样的话,如果经常吃一些零食,会导致身体不健康,头脑也会变得不灵活……”徐郝帅自己也觉得自己像是在瞎掰,但是又实在是找不出别的理由。
“哼,”兰宝宝恶狠狠的打断了他,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