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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和她

有些人,以前我们就是不明白。有些事,以前我们总是不理解。后来,突然就明白了,不是因为看的多了,听得多了,而是经历了,就没了固执和当然,没有当然那种干脆和潇洒。

我们都是那么的多情,又是那么的不勉为其难,那么挑剔,相遇易,相知难,相爱更难,太多的不确定,因为我们不能准确的知道我们在对方的重量。夏可可看着刘晴跑向李尚水,拿起酒杯,向李尚水的脸上泼去,李尚水看见刘晴,开始觉得吃惊之后转为不屑,刘晴看了一眼李尚水旁边的女人,问李尚水:“她是谁”,李尚水说:“一个月就给我那么点钱,你管的着吗”,李尚水旁边的女人看了一眼刘晴,身体靠着沙发,端着酒杯,说:“你不会也哄着这么小的姑娘吧,看把人家迷得”,刘晴把酒杯从女人的手里夺过来,泼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并骂道:“不要脸”。那个女人站起来气着说:“他贱你更贱”,李尚水:“刘晴,有完没完”拉着刘晴出来了。夏可可在刘晴身边却不能帮上什么忙,李尚水拉着刘晴出来,夏可可和顾诚跟在后面,刘晴拉着李尚水说:“以后不要在来这里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说着拿出钱包,把钱往李尚水手里塞”,李尚水一把甩开刘晴的手,笑着说:“你给我,给我多少,你有吗”。刘晴忍住泪水说:“我晚上在路边干烧烤的兼职,不够,白天我也去干兼职,钱都给你”,李尚水说:“没必要,我们分了吧”,刘晴忍不住了哭着说:“对不起,我刚刚不能泼你的,你头发都湿了,尚水我们回去吧”说着刘晴碰了碰李尚水的头发,李尚水把刘晴的手挡开,李尚水说:“谁要跟你回去,不要缠着好吗”,李尚水转过身就走,刘晴还在拉李尚水的手,李尚水甩开,李尚水走一步,刘晴跟一步,李尚水回过头说:“没有意义了,不要再跟着我了”,刘晴看着面前的李尚水心里想:“他还是那个把便当给自己吃的李尚水吗?”刘晴擦了擦眼泪,说:“明天我再找你,你回去吧,注意安全”,看见刘晴转身,李尚水咬了咬下嘴唇,夏可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多深,和顾诚只能站在一边,夏可可上去扶着刘晴,回头狠狠的瞪了李尚水一眼。夏可可这时候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刘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晴说:“我没事,已经这么晚了,你们快回家,我没事,明天就会好了的,没事”,说着把手从夏可可手抽走。夏可可看着刘晴往前走,留下的背影,心里觉得真的好难过。一个人要走,该怎样挽留,要怎样要回自己的心。顾诚对夏可可说:“确实挺晚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她自己一个人应该没事的,她还可以自己好好想想”。夏可可突然说:“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我们都会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那会有多不习惯啊”。顾诚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李尚水轻手轻脚推开门回到家,李尚水的妈妈说:“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同学家吗”,李尚水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往身后藏着什么,李尚水说:“妈,不是不让你刺绣了吗”,李尚水的妈妈说:“绣一幅是一幅,反正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工作,还可以为你以后多攒点钱”,李尚水说:“会好起来的,只要您每天坚持吃药,去医院化疗,最后肯定好起来”,李尚水抱着妈妈说强忍着泪水,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太多,爸爸在外面赚呢,我也...”没有继续下去。父母给予我们总是想多一点再多一点,可是我们能给他们的却很少很少。躺在床上李尚水觉得不能在扯着刘晴了,如果不是自己,刘晴也不会变成这样,这一晚上李尚水想了好多。记得好多事情,也忘记了好多。

“李尚水再闹就滚出去”说这话的是新来的语文老师,正在班最后一排的李尚水和同学在偷偷打牌,不时的推搡。老师怎么滚出去啊,年轻的女老师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气的一直说:“你你...”。李尚水学着赵四的声音跟着说:‘你你你...’,全班的同学在偷偷的笑,老师气着出去了老师走了后面的调皮捣蛋的几个学生,站起来嗷嗷地欢呼。刘晴回头看了一眼,李尚水挑着眉和刘晴对视了一眼,刘晴赶紧回过头去,刘晴知道李尚水这种学生不是和自己一路的,不要招惹太多。午饭的时候后面的几个同学边走边推搡着闹着玩,不小心把刘晴桌子上的饭盒碰到地上饭撒了出来,两个同学也只是一笑而过就走了过去,李尚水看见了走了过来,把那两个同学拽着衣服走到刘晴那里说:“碰掉同学的饭,不会说句对不起吗”,说着看向那两个同学,那两个同学一脸的懵,刘晴说:“不用了,没事”,那两个同学又笑了起来,走开了,李尚水说:“站住,说”,那两个同学平常和李尚水不错,跟着李尚水一起捣乱,一同学说:“她自己都说没事了,不用了吧,说着要伸手去揽李尚水的肩膀,李尚水冷冷地说:“你TMD快说”,那两个同学看见李尚水发火了,虽然平时李尚水比较能闹,严肃起来挺吓人的。那两个人只好说了对不起,灰溜溜的走开。两个小声说:“老大今天抽风吗,不正常啊”。上学的时候什么时候跑的最快,饭点的时候可以说是拿出百米赛跑的奥林匹克精神,吃饭第一,友谊第二啊,晚了就只是残羹冷炙,留下一片狼藉。刘晴想了想,算了饿一顿吧,反正也没有食欲,餐厅还远,估计也横扫的差不多了。李尚水把自己的便当扔到刘晴桌子上,说:“差点就吃了,给你”,刘晴说:“不用了”,李尚水说:“我妈妈做的饭可是超级难吃,你帮我吃了,要不回去我妈妈又会说我一通的”李尚水招了招手说:“出去吃饭去”,由于学校午休时间到了,李尚水一行人只能翻墙出去。李尚水说:“必须全部吃完,我可以嫌弃我妈妈的饭,你不可以”还摆出打架的手势。刘晴只好吃吧,刘晴心里想自己觉得蛮好吃的,没有难以下咽的地步啊。在路上,有人说:“什么情况啊,尚水”,李尚水说:“撩妹啊”然后一笑。一伙子人瞎起哄。李尚水说:“以后别找刘晴的事,如果看见她和哪个男生走的近告诉我”。回去之后那伙人看见刘晴,就叫:“大嫂好”,刘晴脸红到耳朵装作没有听到快速走开。刘晴和前桌的男生讨论习题,和李尚水一伙的后面同志就用粉笔投那个男生,前桌的男生只能生气的回过头去。刘晴看了后面一眼,李尚水正在看着她,刘晴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刘晴心里想:“忍忍就过去了,不和他们联系那么多,讲理根本不可能”。

对于孤独的人来说,你可以很容易向他靠近,也很难走近他。每次放学,刘晴总是最后一个走,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在家里等她。她也知道,她也懂得,但就是很难过。每次开家长会,总是自己的家长没来,即使你考的很棒,也只有在电话的那端听见一句“好棒啊,继续努力,我和你爸爸这么努力工作,就是为你,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刘晴说:“嗯嗯”,放下电话,还是无尽的沉默。后来回家的路上有了李尚水等自己回家,也许一开的纯粹挑逗的心思,渐渐的演变为莫名的认真。第一次去网吧,第一次去KTV,第一次去登山,第一次吸烟,第一次...好多的第一次,有些东西都在悄然的改变。如果说和李尚水在一起是一场冒险,刘晴愿意挑战和尝试。当你的生命中出现一个你很想融入身体里但又是不确定的存在,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让它决堤。既想拥有,又能得到,那有多好。刘晴尽最大的努力,一再的挽留都没有留住李尚水,李尚水对于刘晴的眼泪和刘晴的委屈都没有心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李尚水了,每个人都开始新的生活,或者说是回到正轨了。像梦,在梦里大哭了一场,醒来发现湿了的枕头,然后怅然所失。刘晴决定去找在外面打工的父母,自己也许不再这样。在走的那个下午,刘晴给夏可可打了个电话,夏可可说:“最近怎么联系不上你”,刘晴说:“我要走了,才发现,分离的时候,能打电话的人只有你,认识你真好”,夏可可说:“去哪,为什么不提前说,你几点的车,我这就去”,刘晴说:“我这就上车了,再见,夏可可”。说着挂了电话。夏可可看了看周围,奶奶忙碌的身影,阳台上的盆栽,瞬间觉得自己拥有的好多,想着关于刘晴的一切,心里默想她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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