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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从前,从前,有个人

世界就是这么小,对于缘分未尽的人来说,总会再遇到,或许在忘记之前,亦或许在以为结束之后。

顾诚从南柯手里夺过报名表,名字林墨寒,专业和电话都在上面。韩艾愣在原地,嘴里不知不觉说着世界还是小呢。林墨寒直接回到宿舍,宿舍的舍友都还在纳新会上没有回来,林墨寒在洗手间洗了洗了脸,望着镜子面前的脸,嘴里说着不是,不是。宿舍人回来时看见林墨寒躺在床上,过去关心的问不舒服吗,林墨寒说有点累,没事。接着安方旭打来电话,过了好久林墨寒才接,安方旭说在你楼下,一起去吃饭吧,林墨寒说你去吧,我吃了,说着就挂了。宿舍的人看见林墨寒都以为和安方旭闹矛盾了,所以没说话。安方旭在楼下望着林墨寒的宿舍方向,站了会,发了个短信,“如果不那么开心,要知道会有人陪你。”林墨寒看了看。安方旭回去的时候很晚了,宿舍的基友党卫端着泡面笑得放肆问道,怎么这么晚来回来,是不是,说着挑眉弄眼的,安方旭说别说有的没的,党卫看安方旭表情严肃,不是很开心,于是立马正经起来,走到旁边问怎么,和女朋友吵架了,安方旭问怎么才能让女生开心。党卫说问我就对了,我可是少女杀手,没有哪个女生是我搞不定的,看着面前的党卫,军训期间都谈了三个女友,觉得不可靠,只留党卫自己在滔滔不绝,安方旭去洗漱,然后随声附和着。林墨寒被惊醒嘴里说着不是我,不是,林墨寒坐起来,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左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手机从飞行模式退出后,手机接着有一个短信,写到好久不见,顾诚。林墨寒掉下了眼泪,顾诚这个名字就像是被封住的秘密古城的钥匙,曾经麻痹自己,沉睡的小心翼翼。原来已经过去四年了,夏可可四年了,你有过忘记吗?回忆就像是经年的痛骨,每个雨天都会疼的深入骨髓,告诉你甩不掉,即使装着失忆。四年前的一幕幕,没有随着时间而变模糊,反而在梦中一遍一遍上演,一直很清晰。

办公室门口站着衣服松垮的夏可可,班主任一直在训斥夏可可,“上课的时候该顶撞老师么,还有没有个学生的样子,在这给我站着,好好反省”转身摇头自言自语说道怎么变成这样子,夏可可满不在乎的看向远方,放学后,夏可可回到教室拿起书包跑向门口,路遥叫道可可在这,路遥骑着摩托车一只手拿着抽了一半的烟,路遥是夏可可认识的酒吧的服务员,夏可可跑向他,坐上摩托车就走了,顾诚看向摩托车走的方向,骑着脚踏车朝着那个方向骑去,酒吧的DJ舞曲,扭动的身躯,眩眼的灯光,顾诚在门口看了好久才走进去,穿过舞池的人群,走到吧台看见抽烟的夏可可,面前放着色彩分明的液体酒杯,顾诚走过去,说跟我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夏叔叔说你昨天凌晨回去的,夏可可笑着大声说,你怎么来了,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说着顾诚拉着夏可可往外面走,夏可可不走,拉着吧台说干什么呀,路遥从吧台那边过来抓住顾诚的手臂说放开,你干什么,顾诚说关你什么事,说着甩开,路遥说你小子欠揍是吧,说着扬起拳头,夏可可站起来对着路遥说你干什么呀,顾诚说跟我出去,夏可可不走,顾诚拉着夏可可往外走,路遥上来打了顾诚一拳,夏可可推了路遥一下说想死是吧打他,顾诚刚想还手,酒吧的几个人聚过来,夏可可拉着顾诚出去了,出来后夏可可对顾诚说你来干什么,顾诚说夏叔叔让我来找你回家,夏可可说我不回去,说着走,我在不在家他怎么知道,他回去的比我还晚,顾诚说回家拉着夏可可就走,夏可可拽不过顾诚,坐在顾诚后座的夏可可点起了烟,顾诚停下来,回头把夏可可嘴里的烟给抢过来,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从夏可可的包里拿出烟来丢掉,夏可可说你神经病是吧,顾诚用脚跺了一下,蹬着脚踏车就走,夏可可在后面故意不老实,顾诚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就这样到了小区的门口,上楼后,看到顾诚的妈妈在等着顾诚,夏可可说过阿姨好后过去,阿姨刚想说有没有看见顾诚,顾诚接着从拐口过来,顾诚低着头说了一声妈,顾诚的妈妈看了一眼说嘴角怎么了,和谁打架了吗,顾诚说没有,夏可可回头看了一眼,顾诚的妈妈在顾诚身后一直在问怎么回事,夏可可打开房门,屋里黑的冷冰冰,索性也没开等,摸索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过了好久迷迷糊糊的听到开门的声音,夏河东回来了,开了灯,走到夏可可的房间推开门看了一眼,就关上了,夏可可却醒了,什么也没有说。第二天早上顾诚来敲门说夏可可我走了,你快起床哈。作为班长,顾诚一直要早去学校打开教室门,原来的时候夏可可都会和顾诚一起的,但最近一年发生太多的事,有些人在曾经预定的轨道上岔开了自己要走的那条路。

夏可可乱七八糟的抓了抓自己的黄色短发,洗漱完毕后,看见桌上的钱,就知道夏河东早就出去了,好久都没有和夏河东完整的说过话了,拿过桌上的钱就背起包走了。一路上不紧不慢的,到学校的时候都上早读了,夏可可偷偷的从教室后门溜到自己的座位,最后一排的胖子说又迟到了,夏可可说要你管啊。回过头去看见韩艾走到自己座位这里说,这周第十三次迟到,这周的教室值日都是你的了,后面的胖子说,班长英明,夏可可回头把张浩宇的杯子正好用胳膊碰掉,然后瞪了张浩宇一眼,嘴里说了一句死胖子。上数学课的时候,夏可可在睡觉,教数学的是一个快要退休的老教师,看见夏可可在睡觉,就叫她来回答问题,夏可可搓搓眼说,不会,数学老师说,不会还睡觉,出去站着,夏可可出去站在门口,已经说不清这是这周的第几次了站着了,看了看教室的老师继续在讲,决定逃课去网吧。经验十足的夏可可跑到操场爬墙出去,到网吧经过网吧旁边的一条小道时看见有三个女生围着一个女生说刘晴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敢和我抢李尚水,你有什么什么资格,说着扇了那个女生一下,那个女生准备还手,但无奈一对三,无法还手,夏可可见状捡起路边的一个砖头,走上前去说,自己不行,就不要怨人家,那三个女生转过身,其中一个女生对夏可可说,别多管闲事,夏可可越走越近,把砖头扔向他们,刘晴从那三个人的圈里出来,拉着夏可可跑向网吧,那三女生追来,进了网吧门后刘晴大声喊,燕子快别玩,抄家伙,只见好几个女生拿着棍子站起走向刘晴这来,说晴姐怎么了,夏可可气还没喘匀,他们就跟着刘晴出去了,看着那三个女生,刘晴指了指,他们就上去,那三个女生见势不妙,就往回跑。夏可可出来看见刘晴走向那三个女的方向,他们把那三个女生逼到小道的墙角,刘晴说自扇二十下,那几个女生见这么多人,只好照办了,夏可可准备走,却被刘晴叫住了说你叫什么,夏可可说了,刘晴说以后夏可可就是我们的姐妹了,有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们,夏可可尴尬一笑,刘晴拉着夏可可进了网吧。从网吧出来时,已经下午4点多了,夏可可赶紧赶回学校,回学校后,夏可可问同桌老班有没有来教室,同桌关冉说没有,并说老师没有发现你逃课,不过顾诚来找你来,问你去哪里了,夏可可问你怎么回答的,我说你逃课去了,夏可可一脸无奈的说你可真是个诚实的孩子。放学的铃声一响,夏可可收拾好东西就跑,没想到顾诚早提前在教室门口等着了,夏可可看是跑不掉了,就很淡定的慢走了,顾诚拿过夏可可手里的包,和夏可可并肩走下楼梯,出校门时,顾诚问怎么没见昨天那个酒吧的小混混,夏可可说“你说路遥,他打了你之后,我就不和他混在一起,以后自己换家酒吧玩,不去那了“,抬头看了顾诚嘴角一眼还是那么红有点肿,顾诚听前半句的时候比较开心,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脸就又黑下来了。夕阳西下,一条路,一个单车,一个想着另一个人。

夏可可每天的状态都是迟到,被罚站,逃课,奇怪的是每天被罚干值日,虽然每次都不干,但教室每次都被打扫过了。夏可可认为值日生不知道,自己偷偷窃喜。每次去网吧的时候刘晴基本都在,刘晴只不过比夏可可大了两岁,与夏可可越来越熟,虽然顾诚跟的很严,但夏可可总有机会去酒吧疯玩。每次顾诚都会偷偷跟去,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夏可可醒来都是在自己的卧室,看着夏可可一个人在吧台喝酒,顾诚总会想起那个在舞台中央的白天鹅,心里是那么的痛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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