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运璋的六大保镖,早已把电话打给鸿叔。
鸿叔带着两卡车保安赶来时,他只看到一个场面。
只见茫茫人群中,闪出一条通道。
通道两侧是宽袖软裤的武校子弟排成人墙,个个习武打扮。
最让鸿叔惊叹的是,通道两侧的人墙都是双层的。
外层面朝外,怒视人群,内侧人墙面向里,欢送录音棚里走出的重要人物。
刺棱刺棱,一阵磨刀声传来。
鸿叔抬眼望去,看到师侄关胜骑在石狮子上兀自磨刀,眼皮不抬,一副无视天下的样子。
不一会儿,关胜从石狮子上跳下来。
只见人群通道中,领头走出一人,鸿叔定睛一瞧,是师侄林冲。
林冲边走,便左右动着豹子头,犀利扫视人群,如果看到有人轻举妄动,他腰间的枪便派上用场。
再看通道出口,秦明手捏牙签剔着牙缝里的子虚乌有,脚下跪着一人。
跪着的人垂头丧气。
鸿叔猫下腰一瞧,艹,这不是林文赫嘛。
林冲带路,后面的大人物出场。
白运璋被三宫拥簇,后面跟着孙泽于大教等人,耀武扬威。
走到通道尽头,白运璋夏馥郁他们,谁也没理林文赫这个茬儿,从他身边路过视若无物。
这让林文赫大失所望。
本来,他打算在夏馥郁痛斥他的时候,他把夏馥郁曾是他的未婚妻这件事抖落出来,泼夏馥郁一身脏,没成想夏馥郁等人没人理他,就当他是路边乞丐吐得一口痰,迈过去就是了。
气得林文赫跪在地上仰天长啸,嚎啕大哭。
待白运璋走过去,秦明跟在后面。
听到林文赫跟哭丧一样,白运璋向秦明道:“明明呀,能不能让这赫厮声音在响亮一些,显得他更加的一败涂地。”
“师爷,稍等。”秦明话音未落,抽出刁在唇间的牙签。
只听得林文赫那边鬼哭狼嚎。
牙签飞行,准确钉进了林文赫的脚心,这赫厮抱着脚在地上翻滚嚎叫,声音凄惨,乌云满天。
白运璋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征服了身边的人,也征服了世界。
有定鲸三大高手做护法,谁人敢惹。
把一切看得清楚明白的鸿叔黯自神伤,暗自欣慰。
欣慰自己的师侄个个成才,神伤自己和师兄霍远甲均已老矣。
耀武扬威,扬长而去。
白运璋带着浩瀚队伍,陪同夏馥郁去《弑秋》剧组杀青。
为了路上安全起见,林冲挑选四千子弟中的三百精英跟随。
电影杀青地点在六环边上。
根据剧情需要,外景地必须得有山有水古木参天。
浩浩荡荡,直奔《弑秋》外景地。
到了山脚,车不能上,只能步行二里地。
早有群众演员跑来向林如海报信,说导演不好了,有一群人来砸场子了。
林如海问:“你怎么知道是砸场子的?”
群众演员眨巴着眼睛不说,林如海示意贾琏给群众演员一百块钱。
把钱揣到口袋里,群众演员才说,来的人都是武装打扮,气势汹汹,看着个个身手不凡。
砸拍电影现场的事情,以前的确有发生,因为占了老百姓的庄稼地给人家踩了,因为没有跟村干部打招呼用了山林,因为影响了某某的生意。
“多少人?来了多少人?”林如海紧张地问,他怕砸了机器设备,新进口的摄像机,一台就二百万,碰坏一个零部件都得把机器空运到国外去修,国内没有零件和技术。机器坏了,杀不了青,制片方追责下来,林如海导演范儿再大,也抗不过损失的钱大,院线档期都定好了,今天不杀青,真的满盘皆输。
林如海一声令下,全剧组的人抄起家伙,一起出了帐篷。
不见得非得动手打,镇乎镇乎对方,万一把来着闹事的人吓跑了呢。
林如海站在高处仔细一瞧,腿开始发软。
来人众,海胆寒焉。
“准备钱吧。”林如海看到镇是镇不过对方,动手打更别提了,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能摆平不善来者的东西,惟钱尔。
贾琏应声进了帐篷,把一书包钱拎了出来。
这些钱本来打算今天杀青后,就地发钱散伙的。
“先给我两沓,探探他们的胃口,其他的你保护好,别让他们硬抢了去。”林如海小心吩咐贾琏。
贾琏回身把钱交给薛蟠,他一把拉过照雅淇的手,一会儿一旦有恶战发生,他打算带着照雅淇第一时间逃命,自此远走高飞,昨晚的云雨,令贾琏今天一天心里一直痒痒,他期盼赶紧电影杀青好把照雅淇弄到私密处再搞一番,照雅淇的荡,是贾琏在之前许多女演员身上没有体味过的,真的是颠鸾倒凤,干柴烈火,狂风暴雨。
薛蟠望着浩浩荡荡的人群逼上半坡来,腿肚子开始转筋。
武校三百子弟连窜带蹦,来到剧组帐篷前,沿着山路,曲曲弯弯地站立两旁,迎接后面的关键人物。
瞧着排场,林如海非常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个砸场子的来头可是不小,这一书包钱也不知道够不够使。
正在害怕间,关键人物走近了。
林如海一瞧,那不是夏馥郁嘛,赶紧顺坡下驴上前迎接。
趁机,贾琏把薛蟠拉到一边:“你派去监视夏馥郁的人怎么不打电话来,一个群众演员都比咱们知道的消息早。”薛蟠三角眼一垂,“贾导,今天早晨人家给我打来电话,说不干了,人家嫌钱少。”贾琏一听不对呀,才给薛蟠五千块钱,不可能这么快就花完了,“放你马勒个臭壁的狗屁,老子才给你的五千块,你顾得美利坚FBI呀,佣金这么贵,肯定是你老毛病有犯了,说实话贪了多少,要是撒谎,小心撕了你这吃饭的狗逼,艹你嘛的。”看到薛蟠真要撕他,薛蟠从左边裤兜掏出三百块钱,交给薛蟠,薛蟠怒目而视,吓得薛蟠赶紧从右边裤兜掏出一千,又交到薛蟠手里,瞄了一眼薛蟠的血红眼睛,只好从上衣内兜里拿出三千块钱,摞到薛蟠一直伸着的手心里,一共四千三,薛蟠只花掉七百雇人,贾琏一手收钱,一手抡圆,啪,一个豪华大嘴巴,抽得薛蟠满地找牙,跟在贾琏身边的照雅淇,不但没劝架,还添油加醋地骂道:“该,活该挨打,再叫你心不老实,手也老实。”贾琏一听,问照雅淇咋回事,照雅淇说昨天在化妆间,薛蟠摸她屁股,贾琏上去一顿狂煽,眼看要出人命,照雅淇才上前劝住贾琏,把他拉走。薛蟠趴在地上满地找两颗门牙。
夏馥郁挽着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俨然这个青年是关键人物,夏馥郁成了附属。
是夏姑奶奶来了,林如海的心这才稍稍放松,赶紧跑过来拱手施礼:“夏小姐,如海在此恭候多时,没想到还有贵宾到场助威,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没等夏馥郁介绍,白运璋拱手回礼:“我叫白运璋,郁郁的朋友,今天闲来无事,过来给看郁郁杀青,您是林导吧,早有耳闻,久仰了。”
“白总,您可是名冠定鲸呀,昨天我看了新闻,得知您不凡经历,如海佩服佩服啊,今日日出东方,祥云缭绕,果然是贵人出没哈。”林如海毕竟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过的大人物以打来计,所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聊鬼语,接话茬接得很快。
“给白先生和夏小姐看茶。”林如海闪身站在一旁,做了请的手势。
必须恭敬呀,这个白运璋不是普通人物,带的这些人里,好多面似生铁,一言不合还是来砸场子的。
随之,林如海认出了阮静初。
心中感喟,这白氏运璋气场大过天际,定鲸名记都来陪同,还是跟在屁股后面,好生小心伺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