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运璋嘴里说得是有急事要走。
其实,他屁事没有。
只是觉得让夏林阮一干美女在外久等,他心中过意不去。
再者将近中午,他的肚子准时地开始叫唤。
待讲完太初仙祖和麻衣小贞的凄美故事后,他便出了议事厅。
自此,于大教成了白运璋的跟屁虫。
既然于大教对玄幻和修仙如此感兴趣,那好吧,白运璋把《万念归一之从头再来》打赏冲榜的任务交给了于大教。
大刘只负责替啪皮酱完成作业。
议事厅内,白运璋讲修仙,大刘坐在楼梯台阶那里一刻没闲着。
啪皮酱已经把上午一二三节课留的作业发了过来。
为了方便,白运璋让啪皮酱加了大刘微信。
日后,大刘直接接收啪皮酱的作业任务。
那个年轻董事讲完太初仙祖和妖族麻衣小贞故事,白运璋便离开了议事厅,本来于抿弘提议中午全体董事搞个集体用餐,为了表示对白运璋的欢迎,但是,被白运璋婉言谢绝了,白运璋深知这些董事个个心怀心思,第一天上班,自己绝逼不能太高调,否则会引起嫉恨,给日后在新西方行事找麻烦。
有道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等到在新西方站稳脚跟在逐渐壮大势力。
好日子刚刚开始,不能忘乎所以,来日方长,必须从长计议。
出了新西方,于大教领着一群狗腿子紧随白运璋。
白运璋不能撵于大教走,只好委婉地道:“大教兄弟,你带这么多人,是要打家劫舍去吗?你我的身份非同普通人,你看你的弟兄们个个杀马特,要是让狗仔偷拍到我们带着这么一群人,你说是不是太有损新西方的良好形象呀,毕竟新西方是教育航母,它代表的不只是成功和财富,它更能体现我们泱泱华氏大国整体素质呀,本来东边矬子倭国和西边美利坚鬼子一再那我们的国民素质和人权诟病,咱们都是名人,绝不能丧了国志国威呀,做人必须要有底线,你懂得。”
一席话毕,于大教一拍脑门。
“哎哟哟,璋璋老师三言两语,胜过我读十年大学,我马上让他们滚。”于大教说到这里,眼珠子转了转,拉着白运璋的胳膊,“不过,璋璋老师一定要我跟着你,千万别抛弃我好吗?”
白运璋望着于大教点了点头。
“滚,都给老子滚远点。”于大教朝着几十个杀马特怒喊,杀马特追随着于大教每天招摇过市,肥吃肥喝,白天耀武扬威,晚上K厅嚎歌,嚎够了洗浴按摩,偶尔地还被赏赐个打炮,突然,于大教让他们走,他们当然舍不得了,骑在哈雷摩托上,恋恋不肯离去。
“操你妈的,你们眼瞎吗,没看到老子的卡被刷空了,以后老子全靠璋璋老师赏碗饭吃,你们跟着老子就着西北风喝泔水吗?滚,滚远点,以后不要让老子再见到你们这群人渣,老子从今以后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向璋璋老师学习英日法德意俄葡八国语言,你们有这毅力吗?你们谁有?谁有谁可以留下。”于大教大骂出口,顺势从地上捡起板砖,直接砸了过去,准确地砸在哈雷的油箱上,立刻起火,嘭地,爆炸声震耳欲聋。
吓得狗腿子们一哄而散。
其实,昨天他们就像散了。
只是,于大教说都别散,他能跟他爹要到钱供他们消遣。
这帮狗腿子才跟着来的。
如今,听到于大教亲口说没钱了,他们比赛一样看谁跑得快。
最后孤零零地剩下于大教,站在空荡荡的露天停车场显得形单影只有些可怜。
关于于家的事情,白运璋只知道于抿弘是教育界教父级的创业者,他哪里知晓于大教自幼丧母,于抿弘忙于教育航母,一年到头陪于大教不到一小时。
后来。
就有了。
少时无人疼。
要钱就给。
青春期叛逆。
酗酒。
飙车。
玩女主播。
拉帮结伙。
群殴。
尤其是于抿弘前年娶了身边小蜜,小蜜比于大教还小一岁。
于大教更加恨他的生父,每天想方设法地作,挖了一个无底洞,让于抿弘给他往里扔钱。
仅最近一个月,他就花完了三千万。
还好。
于大教,一不沾毒,二不涉赌。
于大教给收得狗腿子都划了一条底线,女人随便玩,毒和赌谁沾了,就把谁扒光了逐出门户。
他成立了一个俱乐部,叫“黑八红酒一起走”,主玩飙车、拼酒,还有汽车摇滚。
在他的俱乐部里,平均每年都得死掉俩仨。
喝下二斤白兰地,半夜三更把车开到二百六十迈,死俩仨算是阎王爷给的指标太少了。
车虽能跑能震,酒亦解忧解愁,但,永远不能打动人的内心。
于大教在独处时,喜欢靠修仙和玄幻小说打发时光,自小如此。
所以,他对修仙和玄幻非常有兴趣,甚至,在某个深夜,外边雨丝飘零,他看完忘语大神的凡人修仙传后,拉灭灯,瞬间产生了要亲自动笔写一本小说的冲动。
他想把自己的孤独写进书里,让那些孤独和寂寞变成一颗颗仙丹玄药,聊做青春的记忆,自我疗伤。
偷偷地,他已经完成了三十万字,压在电脑硬盘中,没有示人。
碰见白运璋,是一个意外。
而于大教认为这是个正确的意外,他认为白运璋最懂他的内心,以修真文明唤醒了于大教的本性文明,他决定从此和江湖相忘,了然在玄幻和修仙中,让自己变得沉静。
于大教隐隐觉出,白运璋便是他在那条路上引路者,在他迷失时,白运璋会出手相帮。
心灵被触动后,于大教完成了一次人生蜕变。
实际上,他的选择还真是对了。
看着形单影只的于大教,白运璋过去抱住他,拍着于大教后背:“大教好兄弟,我每天吃啥,你吃啥,好吗?”
于大教抱住白运璋哇哇大哭。
站在落地窗前的于抿弘看到此幕,眼里的泪啪地落地摔得粉碎。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曾几何时哭过。
也许是刚出世坠地的那一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