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木跪拜完后,一脸激动地拉着巴托道:“巴托,再把话说一遍,真的是你领悟到的?”
巴托都被淳木问糊涂了,自己只是跟兄弟随便聊几句,没说什么要紧的话,淳木叔叔为何会如此激动呢?
“叔叔!”被如此捧着,巴托有些难为情,嗫嚅着叫道。
看到侄儿的窘态,淳木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了下,道:“巴托,是叔叔太高兴,太激动!”拉着巴托坐到草地上,接着道:“巴托,知道吗?这话老头子,也是你爷爷,临终说过的话……”。
淳木不由得勾起往昔的回忆,那时,他更年轻,正血气方刚。那个高大雄壮的男人被背回来时,身上十多处刀箭伤,血染满身。当时,整个部落就跟天塌了一样,而他也像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失魂落魄的。
当时,老爷子惨白着脸,拉着骨都,对他们说,他临到死了才想明白,他们热钟于杀戮和抢劫,这只会引发不断的战争,而结果往往只才流血和死亡。所以,一个依赖杀戮的民族,没有休养生息,又怎么可能长久得了。就在弥留之际,都一再要骨都要带着全部落去找一处远离杀戮战争的乐土。他一再要骨都记住,引发战斗容易,维护和平艰难。
这些年,大哥骨都也都遵照这些话,带着部落族人东躲西藏,尽量地避免与他人的冲突。他也听到有人在私底下说他没血性,怂包,更有甚者尽然怂恿自己起异心。真是不知死活,这都多亏骨都一直努力地维护着,到如今,部落才会还存在,族人还活着。
老爷子说那话时,巴托也只是三、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记住。
今天,听到巴托说出老爷子用整个人生才领悟的话,并且还有自己的领悟,这怎么叫他不激动,不感谢上苍和祖宗。
“叔叔,其实……”。
听完淳木讲的故事,看着淳木激动又高兴的脸,巴托有些话就卡在喉咙,不好说出口了。其实,这些话是顿兰以前说过的,当时不以为然,自己上了战场后,这才觉得这话有道理,也不当很重要的道理,兄弟间随意就说出来。
“好小子,真不错。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活着回去,部落得靠你支撑,将来,你定会比你阿爹有更大的成就。”
“淳木叔叔!”
被淳木这么说着说着,巴托的心间慢慢滋生了一种名叫责任和使命的东西,只是他没意识到。
“好了,说正事。”淳木又拍了拍巴托的肩膀,正色道:“之前,我们截杀了三路送信的使者。这说明,那大城一定向四周的城市部落派使者了。看来,我们惹怒他们,他们一定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会联络周边的部落围绞我们。说不定,明天太阳一出来,草原上就会有大队的人马在扫荡。”
既然,表示目的达到了,几个人脸上都着胜利的兴奋。
“……我们打算如何?”虽然早晨刚经历惊显非常的战斗,如今图拉木却一脸兴奋的看着带队首领问道。
“我想,再往……”。
淳木还没说完,就被巴托打断了:“淳木叔叔,能不能先听听我的想法。”
“哦,你说。”淳木是有些期待的。
“我认为,我们一路从东闯到西,他们很快就能查到我们的行动路线,会认为我们还会一路向西。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就向北,这样一来,不会落入他们的包围;二来,利用北边部落对我们的了解,进行像之前那样战斗,尽量减少伤亡。照现在的形势,一旦发现我们的行踪,他们会跟过来的。”
停了下,见没人说话,巴托又道:“只有活着,才自赢回来的可能;死了,就一定输了。”
“巴托说的有理,就这么干。”淳木想了想,就拍了板。
听了巴托的话,淳木还是有些惊喜的,虽然自己想再往西冲冲,只要速度快,那些人要抓住他们还是有些难度的。既然都要往北走,早一两天又有什么关系。年轻人需要鼓励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