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军事演习的事情,头人骨都还要跟部落族人商量一下。人手虽说好找,可兵器却要准备,怎么还要两三天后才能进行。
事情说好了,余下的都是骨都的事,顿兰也就不想留下来。
“托泥哥哥,背我回去吧!我走动,屁股疼。“
托泥在这个家里有些尴尬,其他孩子都有自己的亲身母亲除了他,他是父亲的亲身儿子,可父亲却同时有许多孩子需要疼爱,他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幺儿。
孩子虽小,却对周围的环境有敏锐的反应。就说再亲,在语言神态上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就是当是人都没查觉,他还是有了相应的反应。
隐藏自己的想法,对别人挂着笑脸,对别人的吩咐快速执行,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在这个家里和顿兰关系最好,也是跟顿兰在一起时最自在、最放松。当然,这也是顿兰长期以来的结果。最直接的办法最是表现亲昵撒娇的举动。
托泥堆着笑脸就过来。而巴托听了顿兰的话,关切问道:”顿兰,怎么了?“
杨氏也面带急色的来到顿兰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热,面色也不像生病的样子。难道动静太大,受了惊吓?这孩子胆子一向很大,自己这个成年人都自叹不如,这是怎么了?
骨都和周围诸人都跟杨氏一样疑惑。
“娘,我没事,就是屁股疼。“顿兰说完,还一脸冤怨地看着骨都。大家看着顿兰,又随着她的眼光看向骨都,看得骨都一头雾水。
杨氏最先反应过来,噗嗤笑了,然后又跟阿伊拉尔耳语几句,两个女人就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骨都,然后又发笑。
大人笑了,就表示没事了。托泥就打算去背顿兰。
“顿兰,我大,我背你过去。“巴托抢着道。
顿兰拉着托泥的手对他道:“巴托哥哥,你还是把军演的事跟同伴们好好说说,然后好好练习才正经。到时输得很惨,我就真挨揍了。“
“所以,你要加紧训练啊!“巴托觉得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小妹。
“挨打了,屁股疼,只能在家呆着。社杜哥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上都挂着笑,除了骨都。
“在家有什么好玩的?!我要去赛马!“社杜说着就窜出去了,他的伙伴已经在外面探头多次了。
“谁打你了?!“骨都不解道,这是赤裸裸的冤枉。
“必须打了……这么大的阵仗……得维护你的威严……她必须吃苦头。“
骨都跟前自有阿伊拉尔和杨氏劝解,虽然那两人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当托泥背着顿兰回去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顿当还一副蔫答答的样子。都在打听她怎么了?虽然没人给出明确的回答,顿兰的家人只是缄默,但大家联系到之前的动静,很快得出结论:乖巧懂事的顿兰挨打了。
几天没见顿兰露面,都在传骨都这次下了重手了,许多人对骨都更加敬畏。虽然骨都家人都否认顿兰挨打的事,但没人信。
“我就这么被冤枉了!“骨都笑着问杨氏。
“必须的!“
不过,这事很快就被更加热门的话题取代了,那就是军演。
其实,在部落里有许多比赛较量的。比较大型正规的如部落间的会盟会、春祭、秋猎、拜神日、祭祖日等都会有比赛,彩头一般为牲口等;小的平时的两人较量,为的不过是武力的提升,更或仅仅为了驱寒出汗。
但是,对抗军演却很少,更没有配合默契的说法,大家原来就是各自为战的。
所以大家很兴奋,都在谈论这事,顿兰挨打的事很快就从热搜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