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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漠迫降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停顿,一拍醒木)是沧桑”(此处应有欢呼与掌声)。聪明的你可能发现了,前面开始已经偷偷用第三人称记述了,因为我觉得这方比较方便。我是谁,我是BUG(八嘎)作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因为这是部非正规不严谨没节操有态度的随便小说,小美似乎也没有再出现过了,没关系,我不在乎。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全剧终!THE-END上字幕。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相逢如此匆匆,HELLO,小伙伴们,我们又见面了。话说周易他们坐在少了一个引擎的飞机上朝着地中海南岸的埃及飞去,在接近海岸还有两三百公里的时候,美法混血的副机长弗兰克(Frank)突然对机长喊到:“FUCK!我们被锁定了!”机长科尔一看屏幕果然被锁定了,雷达上出现了两个亮点,不久看到埃及空军的两架F-16战斗机向他们开来。机长马上用无线电跟对方取得联系,把机上的情况报告给他们,对方收到信息后立即联系总部,在得到批准后允许他们入境埃及,迫降亚历山大港附近的吉洋里斯空军基地,护送他们直到距离海岸几十公里后才离开。埃及空军这段时间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东边的叙利亚危机导致各方势力角逐,政府军、反政府军、ISIS极端恐怖组织、库尔德人武装在叙利亚混战,美国、俄罗斯、北约、阿拉伯世界国家出兵干涉,联合国出面调停但无济于事,战乱危机已经扩散到约旦、黎巴嫩,虽然东边还隔着个以色列,但由于阿拉伯世界与以色列的历史恩怨,以及宗教、政治、领土、水源等矛盾,埃及并不相信以色列,大量的战机被派往靠近东部的曼苏拉空军基地警戒,只留下少量战机在亚历山大吉洋里斯基地,这些战机负责巡逻北部地中海沿岸的领空,任务繁重。

客机开始降低高度,逐渐下降到两三千米左右,已经可以看到海岸边蜿蜒的沿海公路,还有一望无际的撒哈拉沙漠。飞机继续下降,突然下方传来了“嘭嘭嘭”的声音,空中出现了好几处烟幕,像是有人在地上放烟花,但声音要响得多。“Damnit(该死)!”弗兰克怒喊到,“我们被攻击了!”机长向下一看,只见海岸边一排高射炮正在向他们射击,于是赶紧拉升飞机躲避炮弹,但是还是有几发炮弹命中了飞机,机翼与机腹好几处中弹,飞机出现剧烈振动,机舱里乘客一阵尖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飞机开足马力向上爬升,迅速改变方向,往西边撒哈拉沙漠腹地飞去。

几分钟后飞机终于摆脱了射击,开始稳定下来,机长通过广播告知乘客情况,所有人一片哗然、不知所措,机长又告诉大家飞机已经严重受损,必须立刻迫降,但是没有机场,只能尝试在沙漠公路上迫降,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做好最坏的打算,并让乘务人员帮乘客检查好救生设备,以及纸和笔让乘客写下遗言以防万一,虽然这些遗言也不见得能保存下来。机上有人愤怒,有人大骂,有人哭泣,有人不愿相信,有人觉得可以再抢救下,个别觉得自己活够了无所谓,更多的是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办呆呆地坐着。一个中年络腮胡的男子站起来大喊:“What-the-fuck!这是什么破飞机!”空姐赶紧过来安抚他,劝他不要激动,先坐下系好安全带,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坐在位子上哭泣:“我不要死在这里!”后排座位上坐着一对银发的老夫妇,平静地看着对方,什么也没说手握着手,似乎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种美好的结局。“妈妈,”一个四五岁金发碧眼的小姑娘问她妈妈说,“大家都怎么了?”妈妈噙住眼泪对她说:“没什么,亲爱的,大家只是有点害怕。”“为什么呀?”小女孩天真地问道。妈妈回答不出来,看看爸爸,爸爸握着她的手说:“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游乐园坐‘垂直极限’吗?”小女孩高兴地说:“记得!妈妈当时还吓哭了呢。”爸爸接着说:“是的,宝贝,等下飞机下降就像‘垂直极限’里的自由落体那样,会有强烈的冲击,所以有些人很害怕。”小女孩激动地说:“我可一点也不害怕,这实在是太刺激太酷了!比刚才的‘双层汉堡云团’魔术还要酷,哦,对了,爸爸,我刚才看见双层云团里面有一个会发光的人。”爸爸显然没在意她说的,只是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妈妈在旁边用手捂着嘴。

头等舱里叶景甜哭得稀里哗啦,对王思鹏说:“怎么办啊,思鹏,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还这么年轻!”王思鹏安慰她说:“没事,景甜,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心想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只会砸钱办事,如果能花钱让飞机安全降落,花一亿美金也愿意,反正老头子有的是钱。但是一看景甜这样,也不免心疼,毕竟她只是个任性的小女孩,此时作为男人的他应该给她更多保护,于是把她抱在了怀里,俩人相依偎在一起。法国人路易斯整了整衣服,弄了弄造型对库奇说:“我们家族可是有贵族血统的,死也要体面地死去。”库奇没看他,忙着整理电脑文件,保存各种数据、表格、资料,还有植物大战僵尸存档,万一坠机了,这些资料得保存下来送回公司。俄罗斯人想冲进驾驶室打晕机长德国佬,自己驾驶,阿拉伯王子死死地挡住座位不让他出去。周易看了看旁边的伊莲,她整拿着镜子在补妆,伊莲透过镜子看到他在偷窥,便友好地对他说:“看什么看!本姑娘死也要美美地死去!”周易讪讪地笑笑说:“你最美,你最美……”吕霏霏过来递给他们纸和笔,让他们写“遗言”,多数人没心思去写,或者觉得晦气,或者觉得没用,认为这只是一种死前的心里忏悔与精神安慰,只有库奇拿着笔在纸上写下电脑里的资料目录,方便公司同事取回他的“遗物”。

周易拿过纸和笔,看着空白的纸片发呆,心想要是死了,这上面的信息就是自己的墓志铭和悼念词,该怎么写呢。想了一想应该这样写: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坚定的共产主义斗士周易同志的一生是追求自由民主的一生,是为革命事业奋斗不息的一生,是为人民服务的一生,他的死给组织的发展和现代化建设带来巨大的损失,但是他的精神必将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同志的思想一样与日月同辉,照亮大地,千秋万代,永垂不朽,此致敬礼!“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周易之风山高水长”,想想就带感,心里还有些小激动呢,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没权没钱,没资格当无产阶级,更没资格为人民服务,而且“叛逃”英国,是个“汉奸”啊,是被资本主义腐蚀的“无耻阶级”,但是现在领导的老婆、子女、亲戚都在国外,红一代红二代的后代等定居了几代了,所以自己应该也不能算是个“汉奸”,是组织派我们去国外祸害资本主义国家的,这是曲线救国,国家在下很大一盘棋,你们不懂,这样想想就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无耻”了。

不过纸片这么小,写不下这么多,所以算了,信息化碎片化阅读时代也么没人会看这么长的,于是改成文艺装逼范:来过,看过,做过,爱过,恨过,错过,笑过,哭过,走了。这时飞机发出隆隆声,机长在广播里喊道:“请大家坐好抓牢扶手,准备降落!倒计时,10、9、8、7、6……”机舱里所有人凝神屏息,希望飞机能安全着陆,络腮胡男抓紧了扶手,年轻女子手指交叉在祈祷,老夫妇手拉手闭上了眼,小女孩一家人抱在一起。周易放下了纸笔,心想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这次能活下来,自己一定把满天神佛都拜一遍,什么基督耶稣、真主阿拉、佛主如来、观音大士、太上老君、玉皇大帝、海绵宝宝、蜡笔小新、T-ARA、GFRIEND、AKB-48、新垣结衣、波多野结衣……对,最后一个,一定要特别鸣谢。正在酝酿感谢名单时,忽然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一看原来是伊莲在死命地抓着自己的手,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显然是吓坏了。周易握住她的手,顺势把她头抱在自己怀里安慰她,反正可能大家都要死了,这应该也不算是占她便宜吧,伊莲也没有拒绝,可能她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

只听机长刚喊完“1”,便传来“呲呲”的轮胎摩擦声,“噔哒哒,噔哒哒”,飞机跳着优美的华尔兹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滑行,轮胎与跑道不断地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是魔鬼的步伐,外面的华尔兹与机舱里的喊叫声组成一曲激烈雄壮的交响奏鸣曲,伴随着机长的一脚急刹车,飞机继续向前滑行100多米,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左边轮子飞出去一个,成功脱离跑道冲向沙漠,最后“轰”的一声左翼插入沙丘,飞机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符演奏完毕,机舱里两三百个氧气罩同时整齐落下,完美谢幕。好在有惊无险,所有乘客安然无恙,只有个别受了点轻微擦伤,不过众人仍惊魂未定,都坐在座位上没动弹。

外面漫天黄沙,一望无际的沙丘,仿佛世界就是由沙子组成的,别说是人,连个活物都没有,哦,不,有条响尾蛇从沙子里钻了出来,眯着眼吐着蛇信,每天下午一两点钟这个点它都要午睡,刚才那一声巨响把它吵醒了,它带着起床气对飞机骂了句“SB”,又钻了回去。不远处沙堆里掩埋着一副谜样生物的残骸,骨架很大,但是看不出是什么物种。忽然传来“嗖嗖嗖”的声音,一只短腿蜥蜴飞速跑过,在距飞机几十米处停了下来,竖起前肢站立起来,像祈祷的样子,阳光将它的影子拖得细长,它向机舱里的人看了几眼,好像在说“WELCOME-TO-THE撒哈拉大沙漠”,并衷心祝愿大家留下来作它们的晚餐,然后又迅速离开,消失在茫茫大漠中,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沙漠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均匀地呼吸着,吐出的热气让人迷离,产生海市蜃楼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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