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选好沙发，结完账，程琳和唐珍珍还有王奕走出大卖场，才刚踏出卖场大门不远，王奕就让医院打来的紧急电话给叫走了。
瞧他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程琳若有所思地盯着。
唐珍珍见她出了神，便抬手碰了下她：“怎么了？看得出神了。”
程琳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唐珍珍问道：“姐，你出来那么多天，姐夫难道都没有联络你吗？”
“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他来干嘛？”唐珍珍顿了下，眼眸一垂，神色黯然，“你觉得他还会在乎我么？”
“姐……”程琳挽起她的手臂，轻声地问：“先前我没多问，不过，眼看这么多天过去，姐夫一点也没有替你担心的样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次，指的是唐珍珍被那个小三儿找人暴打一顿后，深夜逃到程琳的住处，寻求庇护。
当时，程琳曾经劝过她，要她放弃这一段婚姻。
但是唐珍珍坚决不肯，反而决定要回家去。那天之后，程琳尽管工作在忙，还是偶尔会想起她姐，担心姐一回去那个家之后，不知道又会面临什么样的事。
只是，唐珍珍没有打电话给她，她也无从得知。
姐姐的惨况，早已让她和娘家人那边，鲜少联络了。
不是不想回娘家寻求安慰，而是姐说到后来，她发现诉苦也没用，只会增加家人的痛苦和难堪。
当初姐姐的婚礼，可是街头巷尾热热闹闹风光了一番的！
可如今……
只能让人唏嘘不已。
正因为这些程琳都清楚，才会总是让唐珍珍自己决定，而不干预。
可是，这样一来，无疑就是看着姐姐走向越来越艰难的道路上去。
程琳不禁怀疑自己，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也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真正帮助到她姐？
*
两个人来到附近的咖啡馆里，各自点了杯热饮，坐下来。
唐珍珍低垂着眸子，双手握住马克杯，看着袅袅白烟缓缓从杯子里冒出，原本浮躁的心情这才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我回去之后，你姐夫没有回家，他总是借口工作忙，加班到很晚，干脆在办公室里留宿。”唐珍珍的手摩挲了一下杯缘，让冰冷的手指感受点温暖的热气。
“究竟是不是留宿在办公室里，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反正，不是办公室就是在那个女人那儿，有什么差别，都是个不回家的男人。”
服务员送上程琳点的咖啡，让唐珍珍刚好停顿下，喝了口热茶。
等服务员离开后，她才又说道：“直到前几天，他让人又送来一份刚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要我签字。如果我不肯签字，他就要来带走芊芊，让我再也见不到她。我才赶紧带着孩子，跑来找你。”
“离婚协议书上，有姐夫的签名吗？”
“没有。”
“那你怎么能确信，那份离婚协议书就是姐夫寄给你的？”
唐珍珍露出一丝惨笑，“上面的条件，虽然和先前你姐夫开给我的条件，并不一样。我又何必为了求证，打电话给他，自取其辱？难道说……我受的侮辱和伤害还不够多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