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晚餐，宁静的机舱，3万6千英尺的高空上，一片靛蓝的衬托下，程琳和梁晨居然气氛和美地用完一顿晚餐。
席间，两个人的话虽然不多，却别有一种相依相伴的和谐感。
这是程琳之前从来没想过的……
或许，他们两人之间，也该放下过去，真正地坦诚相对了吧。
*
M国旧金山
这次梁晨预计要洽谈的公司，主要分布在旧金山和硅谷的网络信息公司，也有部分网络游戏开发工作室，因此，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这些城市间移动着。
程琳则是在旧金山，开始了苦命的员工招募活动。
按照周平的意思，这边要组成一个团队，约莫需要6个正式员工，除了2名执业律师之外，还需要助理和会计。
招募人员的细节，琐碎又需要时时紧盯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地轻松。
尤其是他们身为中国公司，员工的中文能力需要具备一定的水平，这对当地人来说，大概除了亚裔之外，向来习惯英语为主的单细胞生物，普遍都觉得会两种语言的工作，都是个难题。
更何况是博大精深的中文！
每个字都像一幅神秘的水墨画啊！
日子来到第5天，总算有点进展了。
这次来面试助理的，是个黑人年轻人。
程琳一见到他，各方面的资料都很完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令人惊艳的在校成绩。
在一轮英语访谈之后，程琳刻意测试一下对方的中文能力，便用中文开始和对方交谈。
“伯恩，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来我们这个刚成立的事务所服务？”
“嗯……让我想想……”伯恩思考了下，看起来很像是在切换中英思维方式，随即侃侃而谈，“我是本科系毕业的，所以来律师事务所应征理所当然。不过，我想，你要问我的应该是，我为什么特别选一间带有中国背景的律师事务所吧？”
“是的。”
“简单来说，我的收养家庭是个华人家庭，我的养父母奋斗了一辈子，可惜没有一男半女，最后，他们收养了我。”
程琳点点头，“原来如此。”
“如果要深刻一点地说，就是我对于我的养父母，他们来的那个祖国，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我也希望能学会他们的母语，还有文化。这样，程小姐能够理解吗？”
“谢谢你的解释。对了，你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伯恩显然没想到程琳会突然地这么问他，神色惊喜，“你的意思是我录取了吗？”
程琳伸出手，“是的，你录取了，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
伯恩连忙也跟着伸出手，礼貌性地一握。
“明天就可以。”
“那好，我们明天见。”
送走了伯恩，程琳总算找齐了所需要的助理员额。
实际上，她觉得事务所刚开始，只要雇用两位助理就行了。
毕竟，这个海外分部的第一个案子在她手上，过多的人力其实也是浪费。
处理完一些琐事，手机正巧响起，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程琳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接起。
“喂，你好，我是程琳。”
“程琳！你忘了我了？”
这声音……
有点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