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生皱纹,有了就不会褪去,像记忆一样,有了就不会遗忘。
如果,忧愁可以带走一个人的欢声,那是“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这般的愁吧。
风吹动树上的叶子,看见落叶才发现已经是秋天了。
“原来都是秋季了啊,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啊。”男孩望着满身枯叶的枫树,不禁的叹息道。
程远阳表示眼前的人太娘们儿了,不就是失恋了吗,搞得都人格变相了。
想自己还是个木有恋爱过的单纯孩纸呢,哎,这爱情的苗头咋不指向自己呢。
“涛儿,都过去几个月了啊,该忘记了吧。”程远阳看着坐在面前的人,也是够了,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男孩默然地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早就不想了,我可不想让自己留在悲痛之中。”
路涛是聪明人,不会对过不去的山死扯着的,他只是对那句话~~~~太不敢相信,太震惊了,被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真的不管了?
“远阳,你说女人的贞洁有多重要?”路涛慢慢的把杯子放好,才看着程远阳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人简直吓傻了,不可思议地说到:“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你也下手太早了吧。”程远阳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路涛强迫小姑娘的残忍画面,这畜生啊。
路涛表示自己只有白眼可翻了,敢情这家伙以为自己去干了啥子了。“尼玛,我就是问问,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饥渴难耐吗?”
“谁知道你的,这风流成性的,说不定早就搞了几个了。”程远阳知道这路涛是骨子里的风流,万一哪天把持不住,搞起了也是情理之中的嘛。
路涛是想一杯咖啡泼过去,但想到不能糟蹋了这咖啡,所以,提起就是一脚,扎扎实实的让程远阳叫唤了一声。
“就算我要搞,也要搞性感的,有品位的,能乱搞的啊?”路涛可是高品位的人,这种事情也是要讲究讲究的。
“行行行,你高端,你大气,不过,你干嘛突然想起问这个啊?”这孩子虽然风流,不过应该还没到风流成性的地步吧。
“我只是觉得、、、、、、、想不懂了,女人啊,真是奇怪啊。”路涛的皱眉皱在了那天的那句话,很难展开了吧。
“女人奇怪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慢慢去搞懂啊。”程远阳虽然嘴上风流,但内心对于爱情其实是有着精神洁癖的,他所希望的就像艺术那么的高尚。
路涛很想叹气,很想忘记那句话,很想很想,“远阳,我要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了,不如我们提前毕业,怎么样?”
“噗~~~~~你是真疯了啊,大哥,你才大三呢,书都还没有读完呢。”程远阳对这孩子的冲动表示特别的无语,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路涛淡定地说道:“我是说大三提前修满学分毕业,反正大四也是实习,懒得在学校里浪费光阴了。”再说,他的实习不就是在自家企业,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在学校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点出去体验体验社会呢。
程远阳放下杯子,望着路涛,叹了一口气,道:“你不会是因为她,所以要早点毕业吧。”
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一语就戳中要害啊。
路涛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苦,就像一颗老鼠屎突然掉进了美味的鲜汤里,涩涩的味道直至人呕吐。
原来洁白的玫瑰里面全是臭虫,发出腐烂的味道。
秋天是温暖的颜色,姜黄色的枯叶落在地上,行人走过时发出脆响声,就像一部专属于秋天的乐章被不经意地弹奏着。
一本书有多重?一个头有多重?地心引力太强了,把脑袋都拉下来垂着了。
原来是咱们的校花朴娇娇啊,昨夜的风吹伤了她吗?还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朴娇娇像丧尸一样行走在校园,自然没有看到前方的…….路涛。
正在打电话的路涛抬头就看见了她,突然眼神就变了,但只有几秒,就转身向另外一边走去了。
“娇娇,那不是路涛吗?他怎么就走了啊,你们俩不是那个了吗?娇娇?”李素素刚从教学楼出来就看见朴娇娇一个人走着,不远处的路涛竟然直接走开了,走开了啊,这…这俩人不是在一起了吗?
娇娇抬头,满眼空洞,慢慢的说道:“我们俩只是熟一点的朋友而已,别想多了。”
不明情况的李素素表示吃惊啊,十分吃惊啊,这样一个富公子啊,怎么就这样给放走了,白花花的票子啊,转身对朴娇娇一脸正经的说道:“孩子,钱是生存的基本,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只能做推磨鬼啊,这样一个活钱袋子,你怎么就给放了呢?”
轻叹一声的朴娇娇内心也是纠结的,她何尝不爱他,只是她已经是如此不堪了,怎能配得上他啊,爱,只能埋在最深处。
“不过娇娇,你最近怎么老是感觉衰弱得很,生病了吗?”眼前的人就像失去操控的傀儡,没了往日的灵气,不会是患绝症了吧!
朴娇娇继续向前走,眼神里突然注入了一股力量,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不少,说道:“没事,我好着呢,走啦,还要去复习呢。”一把拉过满是疑惑的李素素,和往常一样。
对,和往常一样,不必惦记以此来增加肩上的担子。
灰尘落在墙角,不经意间长出的嫩芽,才让人惦记着这个墙角。
只是,灰尘落在了所有的墙角,嫩芽却不长在所有的墙角。
注定了是被遗忘,甚至消失在深渊。
就这样在相互遗忘中,我们走到了路的末端,要走的快走吧,多留一刻都是徒增忧愁。
又到了栀子花开的季节,热闹的校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每一个脚步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分别的痕迹,但却有着轻快的节奏。
在这个燥热的夏天,穿着一如既往的学士服,却怀揣着新颖的心思。
坐在池塘边的李木昙,摆弄着手里的学士帽,眼睛和着微笑着的脸庞看着远处。
终于,毕业了,两年了,终于可以进入公司了。
现在的她只想离那束光更近,即使依旧是旁人的角色,也无所谓。
学校里都是花开的香味,走着走着就和喧闹有了距离。
这里的树林是李木昙最常来的地方,她最爱坐在木板上,阅读着用省下的生活费买的书籍,四周寂静无人,偶尔的鸟叫声透过明媚的阳光传来,似乐章般轻轻地在钢琴上舞动。
正在思绪中徘徊的李木昙突然被一阵争吵声拉回现实,就在不远处。
躲在树后的李木昙将两人看得清清楚楚,是朴娇娇和自己的同班同学纪往之,在偷窥的人总是忍不住好奇心,于是安静了自己年,仔细地听着。
“纪往之,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想过我吗?朴娇娇哭得梨花带雨,很是惹人心疼,只是眼前的人却不为所动。
“娇娇,我不就跟她吃个饭,你何必小题大做呢。”苍白的话语带着些许的冷意,穿透着这个带着丝丝燥热的夏季,少年轻皱的眉头显示着不可耐烦。
朴娇娇不再哭泣,那带着泪珠的睫毛轻轻地抖动,无可奈何地说着,“你把我当什么了,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吗?你知道我为你流的血,受的痛吗?”
男生的表情依旧毫无波澜,但看着又是如此的清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都看见了,你太恶心了,纪往之。”
李木昙听着有些迷糊,混乱得让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倒是勾起的她的好奇,继续偷听着。
男生像是被刺了一下,痞痞地想着,看起来只是抽搐了神经,说道:“你以为你就不恶心吗?还在路涛面前装纯,咋的啦,要不要我给他说说你的事情,看过了两年了他还对你有兴趣没?”
“你…….你闭上你的嘴,纪往之别逼我。?”
男生不屑地走开,回头说了一句:“你太脏了,还是去找你老相好吧。”
望着男生远去的背影,朴娇娇瘫坐在地,这就是她的宿命吗?真的就摆脱不了吗?
嘟……嘟…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朴娇娇看到了在偷看的李木昙,四目对视,心慌的李木昙到还是被朴娇娇淡定无然的表情震慑到了。
“你都听到了。”朴娇娇起身,到没有惊讶和被偷听的恐慌。
李木昙颤抖的声音伴着丝丝心虚,说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只是……”
简直就是很无力的解释,难道要说自己是路过?
“我,怀了他的孩子,第三个了。”看着李木昙惊讶的眼神,朴娇娇依旧淡然地说着:“不过他背着我跟很多女孩都在交往,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渣。”那一丝牵强的笑容撑着那娇小的身躯,竟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
“他,也是这样对你的?”
难道…………
朴娇娇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不可思议的眼神带着半分的可怜,直到女孩说:“不是我,是我朋友,不过已经不是朋友了。”
微风吹过得树叶不断的抖动着身姿,直到风停,板凳上的人都还没起身。
也许是缘分,也许都是求而不得和不得求之都有可怜之感,从未交际的两个女孩在这天碰撞了,奇妙而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