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我不哭。”墨阡痕抹了抹眼泪,大约,是原主的意念太强,又或者,是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哥哥,你以前的事,你记得多少?比如,你这五年去了哪里?都见了那些人?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不太清了。”他轻轻垂眸,长长的羽睫打落下来,留下一片阴影。
“郎中说,阡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或许,能养好吧。”墨屿然淡淡的说,雄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痛。
墨阡痕轻轻的皱了皱眉,借着嘘寒问暖的理由,轻轻把了下墨阡涯的脉,发现的确是脑部损害,但是,似乎又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医术,但是这个念头立刻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阡痕?阡痕?发什么呆啊。”墨屿然见她罕见的走了神,不由得有些惊奇。
“无妨。”墨阡痕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摆摆手。,“来几个人,伺候少爷。父亲,皇上,麻烦跟我来一趟。”
***
书房里,萧辰坐在上座,墨屿然次之,墨阡痕再次。
“阡痕,你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墨屿然不解的问。
“哥哥身份可曾验证?确定无误?”墨阡痕不急不慢的品了口茶。
“验过了,自然是没错。怎的?你是否发现了什么?”
“不曾,我就是问一下。皇上,您可曾听闻这世间有无易容术?”墨阡痕放下茶碗淡淡问。
萧辰不解:“略有耳闻,阡痕你这是?”
“我怀疑,哥哥是假的。”
“什么?!”
“什么?!这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站起,满脸的不可置信。
“淡定,都先坐下。”墨阡痕有条不紊的说。
“你说这话,可有何依据?”萧辰皱眉。
“对啊,痕痕,你可别乱说,又没有什么依据。我们找了五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阡涯,怎么可能会假呢?”墨屿然语气急切。
“第一,哥哥不是左撇子,但是他刚才,是用左手撑着坐起来的。第二,脑部重创,身子没伤,显然不合理,除非是有人把他一棍子打晕,故意让我们发现的。第三,也是使我最疑惑的一点。”
“嗯?什么?”
“失忆,是因为颅内淤血造成的,但是,却是大面积淤血,按理说,应该不可能醒来,但是他不但醒来了,却除了失忆没有别的症状,显然真的不合理。皇上,父亲,您两位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可以让人看上去是重创而实际并无伤的障眼法?”墨阡痕说完拿起茶碗喝了口茶。
“障眼法?你的意思是,阡涯并没有伤?”萧辰眉心紧缩。
“正是。”
“那他到底有何意图?潜入我们护国府还是以失踪多年的三少爷的名号进入。”墨屿然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瞬间被震碎了。
“这就不知道了。”墨阡痕眼底闪过一抹猩红。